娘开恩赐予解药。”
菊丸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汗水仍然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渗出,他跪伏在地上,蜷缩颤抖着:“娘娘,求娘娘看在臣可怜的份儿上,哪怕是您先赐予暂时缓解的解药呢,臣感激不尽。”
“休想,你活该!”
菊丸颓丧地跪坐在地上。
奚留香一甩衣袖,迈步转身就走,一眼也不去看宫锦文。
皇上又怎么样?
她不侍候行吧?
“香儿,原谅我吧,求你听我说几句话,你想骂也好,想打也行,只求你听我说几句话。”
宫锦文一把向奚留香抓了过去,奚留香闪身,回眸瞪视宫锦文:“皇上了不起啊,我不侍候行不?”
房间中众人,面面相觑,都急忙躬身:“臣等告退。”
“都给我站住。”
奚留香一跺脚,瞪视众人,一个个都有份儿,就知道坑她,在这些人的心中,只有宫锦文是主子,她算是什么?
“香儿,你要责怪就责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请罪。”
宫锦文忽然撩衣单膝跪了下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衣袖,抬头用墨曈看着奚留香:“香儿,如此也不能求你听我说几句话吗?听完我说的话,你想走我绝不会阻拦,只求你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香儿。”
“噗通……”
众人都跪伏在地上,深深低头,不敢去看跪在奚留香的面前宫锦文。
菊丸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啊,天朝最尊贵的男人,一国之君,至高无上的皇上,竟然,竟然给她跪下请罪?
惊讶、不信、愕然,呆滞、震惊……
各种情绪,在所有人的脸上呈现,他们只后悔,刚才为何没有及时退出去,要看到这一幕。
“都退下!”
奚宁远冷声呵斥一句,起身拉开门,众人才醒悟过来,急忙躬身迅速地消失在房间中,就连菊丸也被织田雄一把抱在怀中,快步走了出去。
奚宁远回手将房门关闭,独自站在房门之外。
菊丸咳嗽了几声,咽喉火辣辣地疼痛,那个心黑手辣的女人,真就能对他下手,他也该死心了。
如果说当时看到那位尊贵的男人,他还没有完全死心,如今真的是该死心了!
“殿下,您的脖颈……”
织田雄心疼地低头看着菊丸红肿的脖颈,五道青紫的手印,肿胀起来,显见奚留香用了多大的力度,险些就掐死了菊丸。
“奚大人,尚请奚大人过些时候,求得娘娘的解药,以便为我解毒。”
菊丸在织田雄的怀中哆嗦着,笑着对奚宁远说了一句。
奚宁远眉峰微微一挑,走到菊丸的面前,伸手搭上菊丸的脉腕,用手扯开菊丸的衣襟。
“你,你干什么?”
织田雄蕴含怒意低声问了一句,菊丸的手压在织田雄的手臂上,微微摇头示意。织田雄只得闭嘴,不敢再问。
“连那种毒药都给你用了,菊丸,你把娘娘得罪的很惨啊。”
“咳咳,菊丸知罪,但凭皇上和娘娘处罚。”
奚留香给菊丸的,不是解药,而是另外一种毒药,此刻菊丸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的难受,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强自支撑着。
奚宁远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粒药丸递给柳生一刀:“给你的主子服用下去吧,带你主子先下去休息,皇上召见再通知你们。”
“不敢,如今我等的主子,都是皇上,大人此言差矣。”
菊丸哆嗦着,笑着回了一句,示意织田雄先将自己带到旁边的房间去。
“如此,菊丸先告辞,随时恭候皇上召见。”
柳生一刀微微躬身,随着织田雄走入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中,只剩下宫锦文和奚留香,宫锦文仍然单膝跪在地上,趁机握住奚留香纤纤玉手:“香儿,如果还不解恨,你打我几下吧,踹我几脚也行,都是我的错。”
宫锦文的脸上,再没有丝毫冷峻之色,抬眼看着奚留香,用墨曈秒杀。
奚留香秀眉蹙起:“起来,成什么样子,被那些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丢人。”
“我不怕,我只怕香儿不肯原谅我。”
奚留香心中一软,他到底是至高无上的皇上,连日盛国的皇太子都要跪伏在他脚下称臣的皇上,如何可以给她下跪。
天子只跪天地祖宗,是不可以给其他任何人屈膝下跪的。
她扭过头去,不肯看宫锦文,主要是不想被宫锦文用墨曈秒杀,她自知对宫锦文的墨曈,没有多少抵抗力。
她用力想把宫锦文从地上拎起来,宫锦文偏偏不肯。
“香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如此我就在此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