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某一年凌白又带兜兜回堕魔之地说起,这些年来还真没少到堕魔之地,奈何都没有能碰到宁洛和涟俏。
这一年凌白已经十七岁了。
一样是偷溜出来的,无情并没有陪伴身旁。
偷偷跟着楚隐的船一路往堕魔之地,一发船便施展了幻术,天衣无缝,相当于是一船两个空间,船上的人各自忙活各自的。
船舱里,暖塌上,男子一身锦白长袍,腰佩白玉带,墨发用一枚白玉簪子随意挽起,懒懒散散地斜倚着,手中端着酒盏,好一副风流倜傥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名白的原因,向来就只喜欢白色,一身佩饰全是白色,就连这酒盏都是晶莹剔透的白。
这五官,且不说俊美,就说这气质,玩世不恭里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邪,看似平易近人,其实难以接近。
若是认真看了,便能发现他手臂下枕着的并不是高枕,而是一只金灿灿的麒麟!
径自喝酒,唇畔噙着一丝慵懒的笑,即便是独饮,他依然这么闲适自在,不曾伤春悲秋。
“兜兜,来一杯?”笑着问道,酒盏递到了那火麒麟唇畔。
兜兜别头去,根本不理睬。
凌白笑了笑,喝尽杯中的酒,手一松,酒盏落下,只是还未落地,便凭空消失了。
侧了身子,很习惯地将兜兜拉了过来,抱着怀里,微微合眼,倦了,这一觉起来,应该能到堕魔之地了吧。
不一会儿,怀里的火麒麟便换成了人形,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五官精致,一身大红的长裙衬得那冰肌雪肤越发的迷人。
蛮腰被紧紧揽着,身后这个男人才不会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从来就是把她当作热源取暖的,虽然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也是他教她的。
无奈叹息一身,转身埋入他怀里,轻易便嗅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这气息才能让她安睡。
“主子……”仰起头来小心翼翼开口唤道。
凌白逼着双眸,似乎睡沉了。
兜兜无奈,只得埋头苦睡了,她想说,他抱着有点紧了。
好不容易才勉强有了睡意,谁知道凌白竟是一个翻身,一下子将她欺在身下了。
兜兜原本惺忪的双眸一下子瞪得老大,又惊又慌。
只是,身上的人根本就是熟睡着,全然把她当作抱枕了。
“凌白,你很混蛋你知道吗?”兜兜嘀咕着,小心翼翼推着他,想用劲,却又怕扰醒他,为赶上楚隐的船,一路几乎没怎么休息,这家伙早就累了。
又是一宿没睡了,于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主子至今没有公开她的身份,其他什么事情向来都任由着她,就是不许她在别人面前幻化成人形。
都十几年了,主子也从来不用什么婢女,只留她一个在身旁,无情不再的时候,好些事情便都是她伺候着。
她都开始考虑一个问题了,如果哪日主子成婚了,有心上人了,是不是就不能这么相处下去了呢?
想着想着,突然蹙起了眉头来。
“又想什么呢?”凌白突然开了口,话语里尽是倦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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