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朝着相府走着,似乎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此刻的相府倒也安静了不少,朝着原先那条僻静的小路翻墙进入,这才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小姐?”团儿趴在床上,圆润却有点苍白的脸朝外间张望着。
小心关上门,弋曼这才解下自己的面具。“团儿,有好些吗?”
“奴婢没事,只是刚刚有嬷嬷来报,让小姐去前殿,奴婢只说小姐去置办些药物,那嬷嬷倒也没为难,小姐要去吗?”低声开口,团儿有些担心。
“没事,我先去看看。”换下一身男装,弋曼到也有些好奇,至回来那日到现在已有几天了,这倒是第一次让她过去。
“小姐,小心些……”
“没事。”浅笑开口,让那丫头安心,便也出去了。
与寻常不同,今日的相府到时多了份喜气,踱步朝着前殿走着,一路上也少不了嘘唏,弋曼倒也不在意,虽然没仔细看过镜子,却也知道额间那狰狞的伤口,如今刚结痂,只怕更恐怖吧!
正殿内并无什么人,踱步进去,这才望见正殿之上正坐之人。
一身娟红长凤金丝刺绣长袍,面若凝脂,娥眉淡扫,倒是似水年华的佳人,眸光微颔,让人看不出深意,只是嘴角那么冷笑让人不由背脊一寒。
“你是……”微微挑眉,似有丝熟悉,但并不是看的太清。
“怎么?不过数月未见,妹妹就不记得我这当姐姐了的吗?”清冷的声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女子缓缓抬眸,弋曼微愣,记忆也片刻袭来,久久,才道:“你是……尔倚芩?”
说来也怪,当今相爷官运亨通,却只余两女,虽都是由国主赐婚,一人嫁的是当朝太子,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一人却是嫁于宦官,成为太监的对食,如何不可笑。
“大婚之日,妹妹不好好成亲,却唱了这么一出好戏,当真让姐姐佩服。”女子缓缓站起身朝弋曼走去,发鬓间的五尾凤凰紧步摇玎玲坐响。纤细的手指拂过那削尖的下巴,打量一番,这才浅笑开口。“只是可怜了这容颜,当初我亦没下去手,妹妹又是如何忍心的呢!”
“太子妃找我来,不会是想说这些吧!”弋曼并不吃惊,记忆中这位滴姐可没少因这主人的面容而折磨她。
“妹妹也知道我是太子妃吗?”依旧浅笑,尔倚芩缓缓侧身,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弋曼却也朝一旁偏去。“既知我是太子妃,见我又为何不行礼,当真以为凭你那低贱身份能与我姐妹相称?”
久久,弋曼并未转过头,抬手擦过嘴角的腥甜,弋曼缓缓转身,朝外间走去。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微怒,尔倚芩怒吼着,而门外的侍卫却也在瞬间进入了正殿。
“太子妃既然已经说教完了,弋曼又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她让她来,不就是要给她下马威吗?如今新儿有伤在身,自己又在相府,她自不会傻到去和她硬碰,不过这巴掌,她会记住的。
“母亲说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我到是没看出来,不过是贱人生的贱种,怎么变,也变不了奴才命……啊!”话未说完,不待尔倚芩反映,弋曼修长的五指快速落在她的脸上,望着那渐渐发红的脸,不难看出出手者的力道有多大。
错愕,震惊,尔倚芩单手抚在自己肿痛的脸颊上,一脸的不敢质疑。“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