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平静的走着,却也被眼前的景象拦住了去了,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也不过如此吧!前脚苏府丧女,现在便有人迎亲,看着派头,只怕这迎亲之人不是寻常之家啊!
“为何不见都督?”人群中有人议论。
“谁知道呢!太监娶妻,本就少见,估计是羞于见人,才连迎亲都不来了吧!”
一人低声提醒着,眸光却缓缓望向娇内,叹道:“只可惜这相府二小姐,年纪轻轻便嫁于他人做对食。”
“怪只怪她命苦,没看见相爷都没说什么吗?不过是庶女而已。”
“虽说是庶出,不过听闻却是少见的美人,只可惜……”
相府,庶出,弋曼愣愣的听着,不由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深色披风,脑中的记忆虽不是太清晰,但也能肯定他们说的是自己,这身子的主人,也是因为不想嫁于太监,才会选着在成亲当日自尽吧!却不想天意弄人。
不对,自己明明在这里,那轿中之人又是谁?
贺胤剑眉轻蹙,望着那神色不太对劲的女子,难道,她是君挽琰派来的人?
···
司刑司,比想象的要好点,简单的处理了脸上的伤,弋曼换了身男装,其实这女子长的不算差,不过被这撕裂般的疤痕给毁了。
“你能轻易伤了司刑司的人,证明身手不错,又怎么失足落水的,更何况,你一届女子,怎会那么早出现在外面?”贺胤一袭青衫,轻撩衣摆,随意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之上。
弋曼微愣的望着眼前之人,长得倒还俊美,斯文清朗的笑更让他多出了一份清爽宜人的气质。只是弋曼在他微眯的眼和上扬的嘴角中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可不像他脸上表现的那么友好。
“你我同行,又何必在这里互相猜测心思,若是怀疑我,放我离开就行。”
“同行?”贺胤浅笑。“倒是个新鲜词,姑娘想要离开,那我又该将你送往何处?”
微愣,是啊!她现在该去向何处?她是庶出,如今有人代嫁,她回去,便也只有一条路。
“从刚刚到现在,都不知道姑娘名字,我叫贺胤,不知姑娘芳名?”贺胤浅笑开口,只是语气中明显多了怀疑。
“重要吗?”弋曼反问,若是平日,自己不会在乎一个名字,只是原主和自己名字字音相同,只怕说出来会让他察觉什么。
贺胤剑眉紧蹙,刚想追问,却听急促的步伐向这房间靠近,眸光轻转,却也见萧晋踏步进来。
萧晋挑眉,望了望一旁的弋曼,随即却也在贺胤面前低喃什么,贺胤神色大变,刚想朝外间走去,却又望了望静站的弋曼,道:“姑娘可愿一同前往?”
···
本是初冬,天气本就冷,而这验尸间的温度显然比外间要冷上许多,不自觉的搓了搓衣袖,看来贺胤对尸体保存的措施做的不错。
一件厚厚的棉裘已裹在自己身上,弋曼挑眉,却见贺胤已在一具翻来锦布的尸体面前停留了下来,眉头紧缩,不是刚刚那故作温柔的神情,而是异常的认真。
踱步走近,不是第一次看尸体,却也被眼前的女尸所震惊,苍白的脸,五官异常扭曲着,像是生前经历了很痛苦的事,而更让弋曼惊恐的,是那游走在尸体皮肤下的黑线,下意识的,弋曼讲贺胤往后拉了一步。
对于女子这样的举动,贺胤也是一愣,随即道:“你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