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言,陆飞吃惊地看着座上的人,却见洛紫矜说出这番话时正将脸埋于欧阳溪的颈间,口气虽然慵懒随意,但眼神中却投射着阵阵的冷漠决然,不允许他有任何违背之意。再看那欧阳溪,嫣红着一张脸,满足地享受着帝王所给予的百般宠爱,嘴角噙着淫荡欢逸的笑,目光看向陆飞时,更是带着许多高傲与不屑。如今,这万人之上的帝王似乎已完全成为她的掌中之物,即便再听到那个贱女人的名字,她又有何顾忌?陆飞抬头看着两人,呆愣地伫立了半晌,方才缓缓地移动目光,落在那早已盛放在他眼前的、那个精致的鸳鸯酒壶上。
“臣……”憋了许久,他才通红着双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臣办不到!”
“办不到?”闻言,洛紫矜坐起身子,不置可否地看着他,“陆飞,你随侍朕身边多年,朕可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
“……唯有这件事,臣办不到。”
“哼,这么说,你是要抗旨不从了?”洛紫矜眯起眼,语气一转,又阴险地问道,“还是说,你对朕的这番旨意有意见?”
“臣,”抬起头,陆飞望着洛紫矜看了半晌,难以置信地摇头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对您一片深情,又与您一同出生入死,您、您怎么可以如此负她!”
“负她?可笑。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她对朕痴心本就是应当,又何来‘负她’一说?”说着,他俯视着他,问道,“那你是要如何?抗旨不从?”
却见陆飞早已怒火中烧,言语举止中再无半点敬意:“若皇上执意如此,微臣便只有抗旨不从了!”
听见这话,紫宸殿宫内的所有舞姬歌女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惶恐地望着这殿内的君臣二人。只见洛紫衿一脸不满地俯视着陆飞,而陆飞也是毫不避讳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两人这么对峙了一阵,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做声,良久,才见洛紫衿开口说道:
“哼!你以为你抗旨不从,我就拿她没办法了?”他冷眉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胆敢反抗他的人,“你且要知道,若是你不从,非但保不住她的命,你的命也要一同赔进去!”
“皇上!!”
“哼,去吧,把这酒领下,今晚便去冷垣宫,莫要叫朕失望!”说着,他别过头,语气毋庸置疑地命令道。
双眉紧锁,陆飞低头看着樊公公递来的鸳鸯酒壶,眼中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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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她怎么样了?”
“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和她说话也不搭理,唉,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啊……”
幽暗空旷的冷垣宫内,雪白的纱帐静静地垂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小方桌上,烛光微弱,身穿白衣的女子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穿过那烛火,不知在望向何处。见状,一旁的女戎不由得也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如霜:
“宫主的心情我能理解,如今可心不在了,敏柔也不在了,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宫主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唉,每次看见宫主这番摸样,我也心痛的好像被刀割一样……”
“可是也不能不吃不喝啊,”如霜看着手中早已冷掉的饭菜,脸上满是担忧,“自从落胎以后,娘娘的身子就一直未见好转,要是……要是以后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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