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山居士身为大明帝师,礼部尚书,总不会不给你一点面子,您先试验下,不行的话,张某义不容辞。”
王宝成暗骂这家伙又在惺惺作态,必然是要漫天开价。眼下有求于他,只好示意只要他肯出画面,一切都好商量。城里的媾和分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达成了一致。张溥把、张采叫了过来。
张采是张溥的亲信之一,当初专们负责监视顾秉钧在江南的门生等人,常常用各种借口出入阉党身旁的亲信刺探消息,所以算是与东林党是极为亲密的关系,对东林党人的交情相当好,人又相当的机灵。如果想和东林党人套交情的话,张采本人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另外,张采本人也是名满天下之辈,理论上不是他的附属。万一期间出了什么岔子,推到他身上起来相对简单些。
他送了张采几十两银子作为傍身钱,要他天黑之后出城到刘白羽营中。
张采有些惶恐,这种通过战区到敌人营中的事情,只有在书上见过,自己这样贸贸然的过去,搞不好被人直接砍头都有份,虽然自己在文字上很豪情,不过轮到现实中却是第一次。
“你不用担心,愚夫愚妇见到几个日本护卫就大惊小怪,说是倭寇,其实就是青山居士刘白羽本人,是青山居的手下,和我们复社同气连枝,青山居士怎么会加害于你?”
“是刘白羽先生?”张采吃惊道,“只听说他有天马无敌,如何会有有这么厉害的火器和大船,惊天动地,仿佛天都塌了?”这几个天来倭寇在南京沿岸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南京,张采吓个半死,那想得到其实倭寇是刘白羽的日本护卫。
“青山居士国士无双,能造出诸多奇货的人,难道就造不出几门西洋人的大炮吗?”张溥哼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底牌:“你放心大胆的去好了,其实这事不过是个双簧,我,南京镇守太监,勋贵徐家,和青山居士都有默契,亏待不了你的。你去了之后,见到了青山居士的人,就这样说……”
当下将双方下一步联络会面的事情一一交代了。
“是,这种拯救苍生的事情,我身为复社中人自然是当仁不让。”张采知道了这里面的内情,知道不过是一场秀而已,自然是还是一口应承了下来――他也算是求名不要命之徒,知道这事情办下来绝不是几十两银子的好处,对自己的前程大有好处,而且其实根本还没有危险呢。
将近三更时候,由负责守御南城的抚标游击亲自照料,由几名士兵将张采缒下城去。城外一片漆黑,但是南京对面的河南地沿岸却是灯火通明,这就是刘白羽的军营所在了。张采由在城下等着的向导引路,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江岸边,这里早已准备好了一艘渔船。
渔船划出之后不久,刚过江心,便被一艘巡逻的小艇拦住。两个手持大砍刀,身背短管步枪的日本水手一跃而过,他们一个个短小精干干,穿着一样的蓝白两色的短褂,还戴着圆顶的宽边草帽,一身装束虽然古怪却干净利落。几个渔民以为遇上了倭寇,赶紧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口中成为倭寇老爷。张采虽然知道内情,还是有点害怕,只是没有办法,壮着胆子说明了来意。
“你上我们的船。我们带你去。”为首的一个日本水手说道,这才让他换乘,“带什么东西了?”
张采赶紧掏出一两银子:“给几位买碗酒喝,一点辛苦钱,不成敬意。”
“银子你自己留着,我们用不上。”为首的日本水手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你,在这里坐下不许乱动。就是没有误会,掉到江水里不是玩的.”他指着艇尾的一排座位说道。
“是,是。”张采赶紧在固定着的木条的长凳上坐下了。居然不收银子,这还真是稀罕。想来刘白羽有钱的很,拿银子都把士兵们给喂饱了,小船的船尾挂着一盏玻璃灯,照得通亮。船看上去相当小,最多也就能坐十几个人,触手之下似乎是木头造得,当中有一座黑乎乎的东西,上面矗着根铁皮的烟囱。像是个炉子一般――一股热气袭来让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开船”那水手招呼一声,自己一屁股坐在张采的对面。烟囱里顿时出一股浓浓的还夹杂着火星的烟雾,张采只觉得整个身体往前一冲,又朝后一顿,小艇发出“突突”的声音,往前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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