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爷两个字,不敢再张口闭口姐夫姐夫的了.
“老爷可以胡说,奴才不可以胡说!”刘善当了这么多年的奴才,靠的就是小心翼翼几个字,最看不上儿子冒冒失失的样子,那是早晚惹祸的模样!
刘善他老婆却是垫了垫刘白羽送来的二十两银子,说什么不肯放手了,嘴里还念叨着娶儿媳妇花多少钱,盖新房花多少钱,话里话外把刘紫琼这个女儿全忘了.
“唉,把东西放下,给老爷送回去!”刘善怒斥老婆的财迷样子,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
“爹,把东西送回去那才叫招灾惹祸呢,您也说过,做奴才最忌讳的就是主子给脸不要,人家直接把姐姐叫到房里收了,咱们做奴才的,敢哼一声不成?送来这么多东西,就是给咱家做脸了!”
刘弟觉得自己老爹是不识抬举,就自己那长得和野人差不多高的姐姐,能换来二十两银子就不错了,能换到这么些东西……
刘善他老婆也不想放手,和自己男人争吵起来:
“儿子说的对!主子给脸不要,那是奴才最忌讳的!再说了,这二十两银子,给孩子娶媳妇,传宗接代都够了,还能给你我剩下过河钱,就算人家老爷只是把我们女儿用一用,几年后送回来,我们养她一辈子也都够了.”
刘善他老婆的意思,隐隐约约就是拿女儿换钱,刘善如何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而儿子娶媳妇的彩礼钱,现在还没个着落呢,想到这里,卖女儿这三个字仿佛恶魔的诱惑一般,让他沉默了.
刘紫琼自然也明白怎么回事,也是两眼含泪,默默不语,她也知道家里的难处,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能换到二十两银子,也算是对得起爹娘了.
“这是这么说的呢,姐姐,跟老爷是让你享福的!好像弟弟把你送火坑一样!”刘弟一心想着刘白羽说的还有重谢,可是叫老爹一闹,姐姐一哭,眼看就要砸锅了,他心里自然着急了.
“姐姐,老爷也给你好多东西了,那叫一个体面,都是夫人才有的!”刘弟顺口胡说,他一个男仆哪里知道夫人房里有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想象说着.
“你看,这一床被子那可都是丝绸的,又软又轻,那得多暖和啊!”刘弟急忙献宝似的拿出刘白羽送的一床丝质棉被,硬塞给自己的姐姐.
用手摸了又摸,还真是又软又轻,而且真的很暖和,刘紫琼试验了一下,发现这次弟弟没吹牛,而且自己也是小孩子心性,不由的破涕为笑.
刘善和刘善他老婆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棉被上面是上好的丝绸,价值可是不菲,要知道这年头就是郑芝龙出口日本的顶级生丝,都有发黄的呢,上好的丝绸,价值之高,绝对不是张夫人这个乡下士绅女人能有的.
刘弟一看老姐似乎被自己哄住了,急忙继续献宝,媚笑着说道:
“姐姐,老爷对你没说的,一听你喜欢照镜子,立刻就给了一面铜镜,这面铜镜可是上好……”
上好个屁呀,刘弟一时噎住了,里面这面镜子巴掌大小,似乎是镀了银一般,把人的脸照的分毫毕现,至于镜子的材质,似乎是传说中产于西洋的琉璃,立刻就把刘紫琼这个爱照镜子的小姑娘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