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四娘回头看了看这个冲着自己喊的艳丽女子,朝着旁边歪了歪头,有人立刻凑上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等到听完,慕四娘再看着沉香的眼神,可就带着点怜悯了,不管这个女子说的是不是实话,既然她这些自然都是和这位世子爷在一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都带回衙门,着人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问话!”慕四娘回过头,吩咐道:“南衙!”
偌大个倚栏阁,上上下下,青楼女子和寻花问柳的客人,老鸨龟公,各种仆役,加起来不下百人,这样多的人,被锦衣卫一股脑拿了,登时在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的京师,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听到这样的传闻,带着怀疑的心思还特意跑到倚栏阁来看一看,当然,他们看到的,就只能有紧闭的门户和盖着锦衣卫的打印的封条了。
抓人,封门,这倚栏阁是犯什么事情了,不是这是王尚书的产业么,这是锦衣卫要对王尚书下黑手,还是单单一群穷疯了的锦衣卫,在这微妙的时间,想从城里的这行当,勾兑点银钱花花?
很多人,尤其是这个行当中的人,都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味道,很显然,这个时候,有无数人在观望,在打探,在找各自的关系,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据说,这一天是京城这一年里,所有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生意最惨淡的一天,而更有胆小的青楼,直接当天晚上就歇业了,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张,对不起,看看形势再说。
当然,不管这些人如何的担惊受怕,对于深宫中的某些人,他们这些人的生死,永远都不会被人放在心上的,就好像太后听到慕四娘禀报,所有人都拿下了,她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其中是不是株连到了无辜那一点都不关心。
“所有人等都关在南衙,其党羽的抓捕,也正在进行中,估计到了明天早上就会有消息,这些党羽的抓捕,微臣动用了北镇抚司的人手,不过,这原因没有告知他们!”
慕四娘回报着自己的作为,太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会有漏网之鱼么?”她缓缓的说道:“你也算是个能干的,不过,别能干得太过分了,我大明可没有女人做锦衣卫指挥使的先例哦!”
“至少有一个!”慕四娘朝着朱厚照所在的内殿看了看,言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至于其他人,只要落在了咱们的眼中的,就断断没机会走掉,活的不行,死的也不行!”
“朱厚熜说了什么?”太后竖起兰花指,端起了手边的一杯茶水,用茶盖子轻轻的推了推茶沫,从这个动作,就看得出,眼下她的心情十分的淡定。
的确是淡定,仅仅是一日的功夫,朱厚照的回复情况,几乎肉眼都看得到了,除了眼下没有清醒,一个正常人的所有的反应,朱厚照正在慢慢的恢复。而怀疑是罪魁祸首的人,也是一日之间,无惊无险的被拿了下来,据慕四娘说,甚至都没有遭遇到什么强有力的抵抗,除了抓捕的时候,这人的侍卫和锦衣卫动手,死了些人,这人居然没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似乎因为事败已经认命了。
“此人身份特殊,微臣没敢审问此人,一切单凭太后和娘娘发落!”
“我是说,你抓到他的时候,他说了些什么?”太后听到慕四娘一本正经的表示不敢逾越,居然笑了起来,这笑容,已经好久没在她脸上出现了。
“算了,这剩下了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你专心为陛下治病就好!”太后宽厚的笑了笑,在她的心里,的确是没有个可以审问朱厚熜的人,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将朱厚熜关押下去,相信这朱厚熜一入狱,很多官员明天一大早就会知道,她倒是要看看这些官员们的反应,若是妖风依然不止,那只能说明,连这朱厚熜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的黑手,还有待发掘了。
……
千里之外,寮港。
“四艘,就借我四艘战船,别这样啊,最多半年,我叫还给你,我出租金还不成么?”
格丽莎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无病,“钱指挥,钱将军,钱大爷,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一下吧!”
“没有!”钱无病干脆利落的摇摇头:“当初你有这胃口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西班牙人答应得这么干脆,眼下西班牙人要撤了,这满剌加名义上属于你的了,你就急眼了?”
“我不知道这帮西班牙人早就打着不要满剌加的主意了,再说,就算他们不要,好歹他们等我去接收了再走人啊,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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