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全部剖析着说出来只会让彼此更加不自在。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事情更是如此。
方龙秀也不再提身份的问题,只随口问道:“想好以后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了吗?”
风伴狩低着眉眼,看着酒液中乘着的破碎月光:“属下的父亲是狼妖,属下兴许会去找寻压制妖性的法子。”
嗯,这个回答倒是有几分真。若是风伴狩这个时候就说什么找个地方安静地生活安家立业什么的她定然是不信的。
方龙秀:“也好,既然血脉如此,总要学着去面对。”
风伴狩点头,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埋头喝酒。
知道风伴狩性格如此,方龙秀也不勉强,便有意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以前的一些事情。他们相处得时间很长,比先生还要长,又一直形影不离,着实有许多共同的回忆。
有了那些话题,话题便轻松了许多,风伴狩也在喝了不少酒后逐渐放松下来,话也多了一些。
“陛下,属下这辈子从始至终最佩服的便是您了。”
“哈,朕刚学骑马时坐在上面不敢动,这你也佩服?”
“那时候的陛下好像快哭了。”
“胡说什么,朕即便是害怕也是不会随便哭的。”
“陛下从马背下来,明明偷偷擦眼泪了。”
“既然是偷偷,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属下一直注意着陛下啊。”
方龙秀握着酒杯怔了怔,忽地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咳,算了,当朕没问。”
“忘了。”风伴狩说。
方龙秀支着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哈?”喜欢这种事怎么会忘了。她摇了摇头,额,也不对,她似乎也忘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先生的。
“什么时候呢?”方龙秀喝了一口酒,抬头隔着花枝望着月自言自语。
风伴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很久很久之前……兴许是陛下身为太子的时候,那时候陛下鲜衣怒马,面上全是笑容,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不知道有多么吸引人的目光,属下的目光就一直没从您身上移开过。”
“那是因为你是朕的贴身侍卫,目光自然会无时无刻注意着朕的举止。”方龙秀回了一句。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先生的呢?在先生救人的时候?还是在先生跳了那一场把父皇都吸引住的祭祀舞的时候?
什么时候呢?
风伴狩放下酒杯,低着头苦笑:“不,应该是比那还要早的某一个时候。”
嗯,应该在那之前,她的目光在很久之前就被先生吸引了。
风伴狩抬起头:“或许是在属下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就喜欢了也说不定。”
方龙秀猛地点了点头。啊,是的,或许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虽然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真真切切是对先生产生了好奇,喜欢上了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声音,仿佛天外之清泉,涤荡心灵。
风伴狩问:“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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