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连神志也开始不清。
“禹——,你可别比亦璇先挂啊。”发觉不对劲的褚令枫用力摇晃着他,企图唤起他的一点意识。
亦璇。
他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这个名字还在脑海中存档。
靠着最后一点力气缓缓的支着桌子起身,他要去等她,这是他最后的信念。
“别——,别。”看着宫禹爵摇摆不定的高大身躯,褚令枫伸手想去扶住,手扬在半空不知道该缩还是该伸。
手术台上的亦璇躺在上面,输液上的血一点点减少,在场的各位医生也是屏住呼吸。夏尔医术再好,病人没有血也是没得救。
就在决定生死的时候,响亮的女声从楼下传来。“运血车来了,血来了。”一位女护士手里拿着血袋冲冲的从跑进了手术室。
护士的声音就像是救世主,听到这里,宫禹爵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彻底没有意识。
“快来人——。”褚令枫手快的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在空荡的走廊里嘶命的叫喊。
白色的病房内,输液瓶顺着管子有序的一点点滴落。
“我还真以为你要挂掉了呢?”
宫禹爵眼睛疲倦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褚令枫气死人的话和那张超级欠扁的桃花脸。
抽了不少血,宫禹爵再强壮的身体也会虚软无力,他依靠着身后的墙慢慢的坐了起来,摇了摇发晕的脑袋,眼神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亦璇呢?在哪?。”内心的担忧丝毫未减,掀掉被单就要下床。
“璇的妈妈已经来了,她在病房里陪着你就被担心了。”他自己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别人,一向冷酷无情的宫禹爵真是彻底的变了。
听着声音,宫禹爵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夏尔站在自己的床边。“她醒了吗?”虽然是情敌,但也是朋友,而且是救过亦璇几次的朋友,声音也没平时那么冲了。
“暂时没有,说不定什么时候醒,到时醒了还要仔细观察一段时间,你昨天血抽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没想到宫禹爵竟然拿命在给她换,看样子自己是再也插不进去了。他对亦璇这么在乎,只要她过得好,自己就算是插不进去也没关系。
“是啊,再不补点,我怕你比亦璇先挂了都有可能。”褚令枫调侃的端过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宫禹爵接过褚令枫手里的粥,呆滞的望向紧关的门,一整颗心还停留在亦璇那里。
正当他走神的时候,病房里由外传来一阵轻轻叩门的声音。
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墨邵理在他们的目光下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警服高等身材的中年男人。
墨邵理恭敬的走到他的床前,礼貌的鞠了一躬。“老板,赵警官找你。”说着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一进门就感觉到身上射来的阴冷,房间里强大的压迫感让赵警官倒吸凉气,头顶上的军帽也好像沉重起来。“宫老板,关于亦小姐跌下楼梯的事已经确定为人为的了。”
心里早就猜测到了结果,坐在病床上的宫禹爵鹰眸立马微眯着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敢动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