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不让匈奴人进关来危害我幽州百姓,我岂会放任匈奴人进来!”
罗长庚听到这话,不由说道:“你既然知道匈奴人是什么样的,那就应该明白,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降唐皇,唐皇仁厚,自然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手底下这三万幽州兵的。”
何必修听到这话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王爷他……”
罗长庚听到这话,不由变色说道:“你说是燕王吗?你还想要为他报仇不成?”
何必修说道:“王爷于我有知遇之恩,他的恩德我又怎么能够不报答!”
“燕王对你有知遇之恩?好,你要报答他!你当年将安喜、安国两郡献给了燕王。将冀州的门户送给了燕王,这就使得冀州失去了门户,完全暴露在燕王的铁蹄之下,你这样的大礼还不足于报恩吗?”罗长庚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巨大的怒气的。
听得何必修一阵脸红。他说道:“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侯爷你。侯爷你待我至诚之心,我何必修是知道的。”
罗长庚说道:“你知道?你知道还将冀州拱手送给燕王。燕王是什么人?他是一个反王,你说说,他燕王这些年来在幽州。在冀州都做了什么事情?”
“夏国变成如今这个摸样,是谁的错?幽州的百姓,冀州的百姓。他们又有什么过错,要承受这些年来的罹难?你倒是说啊!他们有什么过错?”
“何必修,你从下到大,那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你的父亲,你的祖父,还有你的先祖父,他们都是什么人?”罗长庚越说越生气,他愤恨地看着何必修,那一副恨不得要将何必修给杀了吃肉的感觉。
听得罗长庚这话。何必修说道:“王爷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了,夏国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王爷或者是有过错的。可是这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王爷一个人的原因吗?若是当年。陛下没有一再二,二再三地逼迫王爷,王爷会是这样子的吗?”
何必修落泪地说道:“王爷,他只是想当一个戍守边疆的王爷,我和王爷这些年,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是最清楚的。他最初根本不想当什么皇帝,是陛下一再二,二再三的猜忌和逼迫,是先帝将王爷召回京城,才引出这样的祸患的。”
“先帝害怕王爷强大,害怕王爷造反,可是王爷当年根本没有造反的之心,他若是有造反之心,当年就不会回洛阳了。”
“可是王爷回洛阳之后,就被软禁了,就被扣下来了,这一扣就是好几年。王爷,当时还是没有造反,若不是陛下派人去围困王府,还杀死了世子,王爷是不会因为丧子之痛,而丧失了分寸,造反的。”
何必修说到这里,不由落泪了。他抬头看向罗长庚,问道:“请问侯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呢?”
罗长庚听到这话,不由唏嘘,好一会儿说道:“就算如此,燕王也不该在冀州实行烧光抢光的政策,他这一个政策使得多少百姓无家可归,使得多少百姓妻离子散,使得多少百姓饿死街头、曝尸荒野?”
“何必修,你说说,燕王这样的做法,难道就是正确的吗?他丧子之痛,所以发兵攻打冀州,举兵造反,这我可以理解。这可以说是皇上逼迫他的,可烧光、抢光这些不是陛下逼迫他的吧!”
“他这样做,使多少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使多少孩子没有父亲,使多少父亲没有孩子呢?”
听完罗长庚这话,何必修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当年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是他是错的,我也劝说过他,可是他……”
听到这话,罗长庚说道:“何必修,你只不知道,这次燕王发兵攻打冀州,他又用了什么手段呢?”
何必修听到罗长庚这话,不由沉默了。
看到何必修这副摸样,罗长庚不用他回答,就知道他一定知道。
“你应该也知道。瘟疫……很好,用匈奴人对付你们幽州军队的一套来对付整个冀州百姓,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了唐皇举国赠药送医之举,整个冀州,不,不只是冀州,整个幽州,整个中原,将有多大的浩劫吗?”
“你身为将军,应该也知道瘟疫有多么的可怕的。”
“可是你敬重的燕王,他到底做了什么?刘平羌,这个人为求胜利不折手段。整个夏国天下都在他的蹂躏之下变得千疮百孔,如今他还想让整个中原面临这样一场浩劫。你想想,这样的人,值得你何必修去效忠吗?”
“何必修,你的父亲,你的祖父,你的先祖父,那都是世代忠良,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儒,他们见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反王,为了一个将天下安危,将天下百姓至于危险当中,只求所谓的胜利的反贼卖命,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何必修!你该醒醒了!”
“当年你背叛我,我罗长庚可能会安慰自己说你是因为受到燕王的恩典,忠于燕王的良将忠臣,说你是因为士为知己者死。可是如今那个知己者,不再是那个为了天下安危的知己,他是不是还是值得你去效忠的?”
“你何必修到底是效忠一个什么也不懂,只会祸国殃民的蠢材,还是效忠天下?文臣武将们,有多少人投身入朝的时候,不是为了保护百姓,不是为了一方安宁,不是为了千古流芳的?”
“你何必修难道想要和燕王一样,余臭万年不成?”
罗长庚毕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不由有些气喘了,他看到何必修还是一副默不出声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想什么,本想再骂他些什么的,可是觉得如今自己已经将话都说到这个门面上了,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自己多说什么也是白搭。
他不由说道:
“好了,老夫话尽于此,你爱听不听!老夫不多说了,多说了置气!”
他说完就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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