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落羽

会如何选择？”

    金连眼中爆出二团冷光，森冷地注视着他，寒声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小羽和你在一起？”

    “手段？我是用了一些!”西门风一阵嗤笑：“可至少，我成功让小羽离开了你，选择了我，不是吗？你该不会还要死缠烂打吧？”

    金连忽然沉默了下来，许久才冷冷道：“你好好待她，否则休怪我无情！”

    西门风走上前，面对着金连，用嘲讽的语气一字一顿说：“你没有资格说我！”然后头也不回离去。

    空气忽然冷了下来，森冷的杀气甚至让空气中凝聚出寒霜，金连紧紧握着沧魂刀，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真的……能忘记吗？

    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

    金连最终决定再去见轻羽一面，当他出现在轻羽面前时，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惊喜。

    可是下一秒，她眼中的惊喜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忧伤，她看着金连，声音幽幽：“你来了？”

    金连看着她，没有说话在，眼神却告诉她：我来了。

    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我想见你。

    他看到轻羽的身体微不可置地颤抖了一下。

    “小羽！”金连微微一笑，气宇轩昂：“我想知道，你为何选择离开我，选择了西门风？”

    “因为他比你优秀！”

    金连依然在微笑，并没有因此而显得不快，轻轻地他说：‘是吗？那请你告诉我，他比我强在哪里？

    轻羽轻咬下唇，低头却不说话。

    金连微眯着眼，光彩闪动，笑容明朗，声音依然平和：“论修为，青年一代超过我的，几乎没有，论势力，他身后虽然有家族，可我有四大院作后盾，萧家、叶家与我交好，还有我的父亲……相信你隐约猜到，他的身份，一个西门家，我还不放在眼中。”

    她依然低着头，金连却能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悲伤。

    她只是低声重复着一句话：“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

    那一刹那金连忽然觉得斗转星移，半年前他和月儿的时光碎片又纷纷涌到面前：面对别人惊异不解的眼神，自己抱着月儿温柔地替她抚着长发，微笑地对那些人说：

    “你们不明白……”

    一阵一阵尖锐的忧伤划过他的心。

    在这一刻，他仿佛全身失去了力量，冷风从身后吹来，吹灌了他的长袍，发出撕锦般响动。

    他淡淡笑了，笑声如同死水。

    “连哥哥，我有再抱抱你吗？”她晶莹的瞳孔中却着哀求。

    金连看着她无言点了点头，然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近了自己，他可以清楚感受到轻羽身上止不住的颤抖。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绝尘娇颜，几乎就要忍不住反手抱去。

    可最终没有，也许抱了以后，自己再难舍弃。

    这时，轻羽的头忽然靠了上来，金连只感受到自己脸上一阵冰凉柔软，可还没等他品味，怀中的人就已经离去了。

    他呆呆看着轻羽离去的背景，用手指碰了下嘴唇上湿湿的痕迹，尝了一下。

    咸咸的……她哭了吗？

    他伸出手，刚才轻羽在他手中似乎塞了什么。

    一块晶莹的挂坠静静躺在他手中，纯白得仿佛任何罪恶都无法在上面留下阴影。

    生命挂坠……

    不同的是，它不再是一半，而是完好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