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不会的,现在医术那么发达,你和三哥以后会有自己孩子的。”许朝暮宽慰莫水芙。
莫水芙轻叹一声,倒并未说话。
“那你流产,三哥当时知不知道?”许朝暮问。
当年的莫水芙流产出院后,就踏上了离开C市的火车,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沈世寒当时是真得狠下心来放她走的。
“我出院后离开C市,他才知道的。”莫水芙淡淡道。
“那他……很难受吧。”许朝暮也叹了一口气。
饶是自己再心狠手辣,饶是对她这个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妹妹都能下狠手,但莫水芙的那个孩子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后来我问了他,他说,也是因为那个孩子,他不愿意再放我走了。后来,他找了我一年多,将我从别的城市找了回来。”
莫水芙谈及这些时,脸上还是笼罩着一层悲伤。
“对了,水芙,你尝尝这个葡萄,管家今天刚买的,特别甜呢!”许朝暮岔开了话题。
虽然,她有很多事情还是不明不白,但这会儿,她不忍心再去揭开莫水芙的伤口了。
有些伤口,被揭一次则会伤一次。
就比如,她自己,那五年前的种种。
那只客轮上,那阵阵枪声,至今想起,都觉心生寒意。
还有那子弹穿过后背时的痛,纵使在这艳阳高照的夏天,都会让她凉入骨髓。
她的后背,至今还留着那子弹穿过时的伤疤,有时候洗澡,她用手一摸,都能感受到那触目惊心的狰狞。
虽然她自己看不到,但她想,一定很难看。
这只还是身体上的痛,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海浪滔天,她的耳边始终回旋着白曼的声音……
白曼告诉她,周染曾经在煤气罐上动了手脚,煤气爆炸,她母亲在火海中丧生……
那才是她这么多年来,最会心的一击。
如果不是她足够乐观,她想,她真得会精神崩溃。
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她甚至不想见到沈迟,一点都不想,就连他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刺耳。
那一晚,在他毫不知情时,她顺着医院的水管逃走了,忍着伤痛也要拼命逃跑……
在别人眼里,她许朝暮不知冷暖,不知悲伤,其实,她只是更愿意将悲伤在心底深深埋葬。
莫水芙从许朝暮的手里接过葡萄,剥了一只递到许朝暮的嘴里:“来,你也吃一个。”
许朝暮笑了,一口咬掉小葡萄。
她们俩一边吃葡萄一边聊天,吃了一会儿,许朝暮摇摇头:“不能再吃了,吃多了我宝宝要抗议了。”
莫水芙太吃惊了:“朝暮,你怀孕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许朝暮竟然怀孕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琴行的事,她也压根没有想到许朝暮怀孕了。
许朝暮在她眼里,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呢!
“看不出来呢,几个月了?”
莫水芙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尽管夏天的衣服轻薄,但还真看不出来许朝暮怀孕了。
许朝暮倒笑了:“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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