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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经没有兴趣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她想,他送的一切,她都不想要了。
她一直在教室里做试卷,做了整整一天,天黑了,她还浑然不觉。
直到,老程走进来敲了敲她的课桌。
“许小姐。”老程声音浑厚。
许朝暮稍稍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程叔。”
老程慈爱地低头,笑道:“在做试卷呢?很认真。”
“是啊,快要期中考试了。”
“做完了吗?”
“还有地理和生物的没有做。”
“那带去水榭吧,那里安静,我帮你收拾。”
许朝暮明白了老程的用意,是让她去水榭。
许朝暮死死护住试卷,直摇头:“我不去,我就在教室做,在别的地方我做不出来。”
“沈总想你了,他让我带你过去。”老程微微叹息一声。
“那程叔你告诉他,我可不想他。”许朝暮义正词严。
他自己都要为人丈夫,为人父亲了,还跟她纠缠不清,呵呵,真是渣。
“许小姐,沈总难得空闲一晚,你就过去陪陪他,他最近被集团的事务缠身,我都很久没有见他笑过了。”老程又叹了一口气。
“程叔,我过去后,我肯定会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他更不会笑了。所以,出于对他的健康考虑,我不会去的。”
“哪怕是七窍生烟,也是好的。”老程笑了笑。
“……”许朝暮扶额,这叫什么逻辑。
哪有人愿意找气受?这不是自虐么……
“我不去,程叔你回去吧,天都黑了。”许朝暮一口回绝。
“许小姐,要不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沈总就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把作业带过去写,不懂的还可以让沈总教。”
“程叔,你别说了,我不会去的。”
她一丁点都不想见到他,一点都不想。
“唉,许小姐,沈总他真得很想你。”
“他想谁都不会想我的。”
许朝暮坚持己见,她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许小姐,沈总就快去南非了,这一次去,恐怕要好久。”
“程叔,你知道的,我跟沈家已经结束领养关系了,我欠沈家的,也许就是一份情意。”
“许小姐,沈总平时挺疼你的,他就快去南非了,你去见见他,也不行吗?”老程还在苦口婆心地劝。
“他疼我,我是不是就得还一辈子?”
“许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程又是一声叹息,许朝暮的脾气也真是倔。
“程叔,你回去吧,不要再劝我了。”许朝暮态度很坚决。
“也罢,许小姐你做试卷吧,别太累了,有空就去看看沈总,他说过,你要是想去水榭,随时都可以去。”
“嗯。”许朝暮埋下头,敷衍地应了一声。
她继续研究试卷上的题目。
老程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朝暮几眼,这才摇摇头,离开了教室。
老程独自一人往车子走去,又独自一人回水榭复命。
他来到水榭的时候,沈迟正在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