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上周你大姨妈刚来过。”
“来两次不行吗?”
“……”仟纪语气冲,席年皱紧了眉,总觉得她很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她了,“你心里有火冲我发出来就行,别闷着闷坏了自己。”
“我在气什么你应该知道。”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席年真的不懂她在想什么,仟纪忿忿的甩开他的手,径自朝门口走去,显然很不待见他。冷巧儿啃着薯片,见仟纪冷着脸出了客厅,牵唇笑了笑,“惹她生气了?”闻言,席年推了下镜框,细想着自己这几天的行为,似乎真的没有哪里惹到仟纪,也不知道她在生哪门子的气。
女人,最容易敏感。简直就是世上最麻烦的生物,没有之一。席年兴致缺缺,冷巧儿也不过随口一问,见他不想答,也懒得管他们这两口子的闲事,适时,听得外面的动静,似乎是冷翼来了。
思及此,她忙放下薯片和杂志,起身,特意换上了高跟鞋出去,那双妖媚的眼睛,见到冷翼时,亮得似能射出激光来。
“冷少!”她唤他。声调,明显携着兴奋。她的眼里,只有他。而他,一手抱着冷不知,一手牵着宁心,目不斜视的走进客厅里,别说正眼,就连眼角余光都不想施舍给她。
冷巧儿被他忽视的很彻底,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嫉恨的几近扭曲变形。她咬唇,眸光,似淬了毒液,散着幽绿的深光。宁!心!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明明有了顾义,为什么还非要跟她抢冷翼!抢了一次不够,还要抢第二次!真是她的天煞克星!
冷巧儿面色阴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转身之际,面上,已然没有了方才的阴戾之色,她走向冷翼,那僵硬堆笑的脸,满是讨好意味,“冷少,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冷翼放下冷不知,见宁心进去帮冷母的忙,他扬笑,语气不温不火的,“上次老爷子说了,宁心爱吃什么,厨房就做什么,至于我们喜欢吃什么,不重要。”
“她又不是冷家的人,凭什么爸要这么偏心她?”
“谁说她不是冷家的人?”此话,异口同声。出自两个人。一人,是冷翼。而另一人,是自旋转楼梯上下来的冷老爷子。拄杖击地声,由远及近。充满不怒自威的霸气。
老爷子下了楼,在餐桌上主位坐下,适时,饭菜由佣人摆上桌,冷母解了围裙出来,拉着宁心入座,顺手,将冷不知抱到腿上坐了,“小知,想奶奶了吗?”
“想,做梦都想到您。”冷不知跟宁布丁待久了,嘴巴也变甜了,仅一句话便逗得冷母噗哧笑出了声,越看越舍不得放手,“小知真是越来越乖了,告诉奶奶,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夹。”有小孩子的家,总是显得格外温馨。
老爷子看着她们,想到眼睛受伤的宁布丁,忍不住有些伤感,“如果丁丁没出事,现在,我们一大家子人就能好好的坐一起了。”提到宁布丁,众人面上神情不一。可谓,缤纷多彩。宁心执筷的手一颤,幸好被冷翼握住,没让筷子掉到桌上去。
冷巧儿坐在她们对面,眼红他和她恩爱的模样,掀唇,忍不住哼出声,“今天是冷家的家宴,要一个外人在做什么……”外人,自然指的是宁心。
她的话语,夹枪带棒,连席年都听得皱起了眉,正想警告她一句,冷翼却先他一步轻笑出声,“外人?你说的外人指的是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
“对了,有样东西忘给你戴上了。”冷翼截断冷巧儿的话,自衬衣口袋里取了两枚钻戒出来,是他和她曾经的婚戒。
“方才你去厨房帮忙,就将戒指摘了,现在戴上吧。”
“……”冷巧儿眯眸,眼睁睁的看着冷翼将戒指套上宁心的无名指,心里的火,再也克制不住的往外冒,“怎么?以为无名指上戴上对戒就是冷家的人了?我记得你们可是离了婚的。”
“对戒不够格,那么,这个本子呢?”说话的,并非冷翼,而是宁心。一直保持着沉默,却又怒刷存在感的女人。宁心拿在手里的,是个小本子。红色的。上面印有如下字眼:中华人民共和国。
结婚证。是的,冷翼和宁心,结婚了。这次,应属……二婚。
对戒,是导-火索,引爆了结婚这颗重磅炸弹。惊震了餐桌上的所有人……
包括老爷子。他拿了那本子过来,细看之下,确实是真的。
冷翼和宁心,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