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嵩明拉着齐林在宁心对面坐下,看了眼她点的菜,挑了个话头,“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
“嗯,饿了。”宁心拿湿巾擦了下嘴巴,然后,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逡巡了两趟后才心领神会的下了个定论,“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刚前几天。”
“唔,祝福你们。”她以饮料代酒,齐林却很爽快,让服务生拿了瓶酒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也给嵩明倒了满满一杯。杯壁,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颇有一笑泯恩仇的豪侠气概。
齐林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眼神,因为些微的醉意变得迷离,她看着宁心,神态认真,“我很感激你,上一次你奋不顾身救了我,要不是你那一番话,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呢,也更加不会跟他在一起,这一杯,我敬你。”
说着,她又倒了杯酒,宁心也不拦她,就这么看着她豪气的喝完,然后见着他无奈的替她擦拭着唇角的酒渍。多么美好。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冥冥之中,已经有根红线绑定了他和她,不管走了多少歪路,多少错路,最后,还是会像吸铁石般的在一起,幸福美好的生活下去。她展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暖暖的,柔柔的。忽然间,她很羡慕她们。送别他们时,她说,“结婚的时候记得要请我。”
……
他们的出现,是个意外的美好插曲。然,季麟的失约,却是个很糟糕的状况。
尽管,他未必每次都要到。
宁心坐在钢琴前,心不在焉的弹了首曲子,其间,错了很多音。房间里,季麟躺在藤椅上听的皱了眉,挥手,让人将她带了进来。
“姐姐有什么心事吗?”季麟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而她,见着他,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吃惊,“他们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我还以为房间里的是你父亲,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我父亲累了,在家里休息,所以我就偷回懒躲这里听听你的琴声,但是,我似乎没这个福气,你今天弹的太不靠谱了。”季麟抱怨着,她尴尬的顺了下颊边的发丝,“那个……季麟,我能向你打听个人吗?”
“什么人?”“季清尘。”
“……”他的表情,几不可见的僵了下,而后又迅速恢复常态,只漫不经心的道,“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儿子眼睛受伤了,只有他能治疗,所以,我很需要他。”提到儿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季麟敏锐的捕捉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眉峰,轻轻蹙起,“眼睛受伤了?伤到了什么程度?”
“……”宁心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她一时说不出那几个字,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沙哑,“他……看不见了。”
“……”这一次,轮季麟沉默了。找上宁心,是因为季家需要下一任继承人,而依季清尘的意思,他希望这个继承人由宁布丁接任。所以,宁布丁的出事,是一个性质非常严重的问题。
季麟抿了下唇,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季清尘在休息,他不能打扰。
但是,两小时后,他就要飞往英国,这一走,估计得半个多月才能回来,所以,季麟权衡了下,还是决定擅作主张的带宁心去了那栋位于半山腰处的别墅。
……车,开了一半的路程,宁心仍处在对季麟那番话的震惊之中。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寻音知己的年迈父亲。有的,只是那清冷高贵的季先生。神秘少年季麟的主子……季清尘。
至于为什么骗她,季麟的解释是,这一切都是季先生的意思,他只是按他的话做事。宁心微吸了口气,表情,有些僵硬,“你把这些告诉我,也是你家季先生的意思吗?”
“不是。”“……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宁心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索性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说话,而季麟,说完这句话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似乎在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袭。因为他的自作主张。
……半个小时后,车,缓缓的在别墅前停下。下车前,季麟深呼吸了一口气,宁心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你带我来季先生是不知情的,所以你是不是怕他罚你?”
“是怕,但是没时间了。”“什么没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他就要出国,所以,我必须要你过来。”
还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季清尘会答应救丁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