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打成一团乱麻,女人打架比男人还恐怖。
“谁知道呢……”冷翼敷衍的应了句,眸光,淡淡的落在混乱的人群里……
“闹够了没有!”
“景少!她骂我!”景逸女友咬着牙告状,景逸气得不轻,话,没过大脑就说出了口,“骂你怎么了,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只认钱,不认人。她的脾性,他景逸一直都知道。然,这句话,却让她红了眼眶。被骂,被打,她都扛得住,可是,他这句……出自肺腑的话,却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平时只会傻乐的她,哭了。她看着他,眸底,雾气氤氲,溢满了失望。她咬唇,第一次,扬手打了他。耳光,清脆响起,沉闷消逝。景逸女友摔门离开,景逸怔怔的偏头,不可置信的捂着略感发麻的脸。
她,竟然动手打了他?景逸僵在那,易清摸了摸鼻子晃到他身侧,“以她现在的名气,如果真是认钱不认人,早就答应了那人的求婚了,何必还吊在你这颗树上?你到底是对她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景逸锁眉,滞了几秒,抬步追了出去——随着门的一开一合,易清瞥了眼披头散发的齐林,迈步,缓缓走到冷翼身边坐下,“有如雪的消息吗?”冷翼晃着杯中的酒,幽深的眸,映入那淡蓝的酒,轻轻漾开,“她啊……跟我兄弟在一起了。”
“兄弟?哪里的兄弟?”
“生死兄弟。”冷翼抿了口酒,眼角余光落在宁心那张心不在焉的脸上,“在法国的时候,见过她一次,他们两个,挺好的。”
“……”易清沉气,唇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移情别恋的倒是快。”
“既然你不打算娶她,还不准她嫁别人了?”冷翼哼了哼,命侍者将包间调成了K歌模式,杯沿,碰了下他的酒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雪不适合你,忘了她吧。”
“那也得忘得了才行。”
“……”也对,有些人,不是想忘就能忘的,譬如,有些情,一旦碰了,就戒不掉了。
冷翼敛容,将话筒递给宁心,“唱歌么?”
“好啊。”宁心接了话筒,走向点歌机,指尖,轻点着歌曲,而那眸光,却跟着齐林,移到了冷翼那边——齐林纵使骄纵,却是个很会撒娇的主儿。
她靠在冷翼的肩上哭着说景逸女友的坏话,见他不推拒,索性缩进了他怀里,而冷翼,只是眯着眼任她在自己的怀里随意蹭着。宁心看的手一抖,置顶了一首歌。音乐,悠扬响起。
碍于她的身份,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起哄着将她推了出来,鼓掌等着她开嗓。宁心也不扭捏,缓了会神,听着节奏,唱出第一句歌词……清澈的眸,蒙着朦胧的光,不自主的,望向那垂眸轻哄着怀中女人的冷翼——
他的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但,唇角那抹温存,却是刺眼的很,原来,一个冷情的男人,也可以这般温柔。若不是她没时间等,他和齐林,恐怕……迟早会在一起吧。宁心微吸了口气,眸光,收回,凝着那大屏幕,静静的唱着。
她唱着歌,手中捧的,是话筒。他喝着闷酒,怀中抱的,是女人。如此,光明正大,当着她的面。宁心知趣,不去打扰他,霸占着话筒许久许久……久到,人神共愤。但,也没人敢抢她的歌,所以,眼下这情景,只她一人唱着,多数人,神情恹恹的托着腮帮子欣赏着她的歌喉。
不记得,唱了多少支歌,唱到眼角都湿润。直到,易清夺了她手中的话筒,指着冷翼看着她道,“他喝醉了,点名让你过去。”
“喝醉了?”酒量这么浅?宁心狐疑,缓步走了过去,刚靠近,便被冷翼拉进了怀里,“老婆……”声音,含着醉酒的沙沙哑哑,很好听,很迷人。老婆。这个称呼,是他第一次叫她。
喝的烂醉如泥,竟还能认得他的老婆是她。他炽热的气息,倾覆在她的脸上,宁心微抬眸,便撞入那双深邃如汪洋的眸子,像个没有尽头的黑色漩涡,吸引着她,卷入。
冷翼是真的醉了,不然,他不会捏着她的脸,傻傻的笑着说……宁心……宁心……唔,我的老婆,这么好,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放你走。更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低头,跟她认错……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不应该跟穆彤彤暧昧不清让你伤心,不应该对你有愧就把气撒在小知身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抱着她,紧紧的。宁心垂眸,那颗心,麻麻的。气息,微沉。她拍着他的背,似在哄一个孩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齐林,帮我把他扶起来。”
齐林会意,即使心里不爽,此刻也和宁心站在统一战线上,就等着把冷翼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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