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之前那五个暗杀者如何死掉的原因,因为消音身形之后,却也让周围空气的死线产生了变化,成了只有在黑暗中才绝对会隐身那样可笑的把戏,在志贵眼里,这跟没有隐身是一个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者的大意,以为不为人知所以采用了正面突刺而不是背后偷袭,恐怕局面又是另一番了。不过别误会,志贵可不是认为他会死,切除了自己的死点之后,他已经没有弱点了,只要后颈不被人击中,他就只能等到老死了。之所以还要对敌人提前迎击,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最强真祖拥有吸血鬼第一白痴的称号,不注意点不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志贵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然后冷酷的看着其余的黑色杀手。
暗杀者们终于忍不住了,一名穿着好像破烂套头衫的杀者突然瘫坐在地。
他撑着地面的手臂忍不住的发抖,面具的窟窿内是充满畏惧的眼神,只是他脸上以吓唬人为目的的骷髅面具因为他的颤抖而轻轻抖动,看起来竟像是在发笑一样,嘲笑着他的佩戴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其他暗杀者就算好也好不了多少,全部战战兢兢,畏缩后退。
带着大耳环的女暗杀者暗思,此刻他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对手又是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强大到他们付出了惨痛的牺牲都没能得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情报。扫了一眼残存的同伴,这名头脑精明的紫发女哈桑抬起了手。
周围的同伙好像看到黎明之前的一丝曙光那样,顿时聚目在她身上。
“撤退”她说的很简单,因为大势已去,就连自己一方最强大的一员哈桑都被对手轻易抹杀,剩余的同伴更不是对手,撤退还能保留点血液,不走就死光光了。
周围暗杀者全都同意这一点,要说对于同伴的死亡不痛苦那是说谎,他绝对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可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的话,就算是仇恨,也只能是虚无的妄想。
暗杀者是从者当中最为务实的一种英灵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吞下苦果,重新准备,找到能够复仇的机会。
但是就在所有的暗杀者消失之前,一个声音先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使他们停下了动作。
“果然,我就想你会来这儿!”
这是个女性的声音,不过似乎为了隐藏什么,故意用重重的语气,可是谁都能听得出字里行间里带着的喜悦之情。
这句话里绝对带有神奇的魔力,assassin看着他们眼里与死神同级的年轻男人突然神色大变,跟见了天地的动物一样惊慌失措。暗杀真不知所以,停下了脚步。
“你……”
他眼中的火花褪去,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慌,死死地看着他们的身后。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黄沙之风里不知何时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特别的女人。
虽然头发不似一般女性喜欢的悠长,也没有个性的短帖,可是齐肩的发丝却有异样的视感,配合那双正在微笑的眼睛,显得有些游鱼的灵动。更别提那一身除了节日之外就绝迹的和服,哦,不,应该说即便在祭典上你也见不到这样的和服。好像春季满处飘落的樱花,淡然恬静,上面花枝舒柳,素染之色不失高雅,衣衫片卷如水画,为了玩乐如此穿着的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最劣质的赝品。
洁白的腰线束着红色的腰带,正与放在胸腹之间手里的折扇遥遥相对。与这片恬噪的沙漠格格不入,她更适合在某些山水画中做半掩其面的悠悠女子。此刻,这位好像从五百年前走来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志贵,大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意。
她笑得开心,那边的志贵却是冷汗津津。没别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志贵曾经见过一次的路人,而且见面第一次就被对方一时头脑发热而追杀。而且诡异的是,这个女性是与自己家族同存的又一族之后人,更诡异的是她的名字发音跟自己也一样,最最诡异的是,这个女子也同样拥有看穿死亡的眼睛,也就是直死的魔眼。来这个城市之前,志贵着双眼被一个魔法使说成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在同一天里志贵见到了两个……好吧,多余的事情暂且跳过,只是拥有同样的眼睛,所以也就拥有杀掉万物的力量,志贵杀掉自己身上的死线,唯独只有颈后的无法消除,就成了他唯一的弱点。而这唯一的弱点就被这个唯一能识破的人给盯上了。
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定主意要取他性命,当时那股兴奋劲儿一看就是要虐杀他的,志贵怎么能不害怕。就算没有生死拼杀便不知道谁弱谁强,跟她斗胜负未知,可命只有一条,要爱惜啊,怎能随便耍着玩儿。所以说这个人是远野志贵一辈子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刻,这个志贵最不想见的人开口了:“拥有超凡的眼睛,自然也不会对超凡的事情无视之,我虽然不想掺杂这里的事情,可是想到你回来这里,结果走来一看,确实如此。”
“什么啊?又是你啊!!”arcueid厌恶的看着那个shiki,对于她的出现她超不爽的。
对,是我的错,下次arcueid再有任何奇怪的要求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杀掉她的想法!跟只觉得不爽的公主不一样,志贵在今天又学到一个乖,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和服女子眼见志贵不说话,于是继续开口,嫣然之色让人如见晨光:“上次被你不小心逃掉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过来的,逃跑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着,她就抬起了自己手来。
此刻,在那边,saber等人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不明来头的不速之客。见到她们之间开口说话,就知道她们是认识的,两边一个充满冷笑,一个怒目重视,一看就是有过节的。不过……她那身衣服是什么啊!!
公主?caster这么想的,她想起柳洞寺有幅画,里面的公主就是这身打扮。
舞姬吗?rider想起了士郎一家有天晚饭后电视节目,里面是一个古代女子拿着把短刀在无病呻吟。
和服的……等等!!远坂最先发现那女子脚上的鞋子,竟然是跟和服差了一千八百倍的浅筒皮靴,混搭也不带这么玩的,就好比上身中国汉服,下身来条罗马战裙,搞笑了。
那是……剑。只有saber最先发现了那女子最应该关注的异常。
只见那名女子缓缓抬起的手上,赫然是一长柄之物,之前被她倒拿藏于长长的衣袖之中,因此之见其柄,倒被认为是一把折扇了。
女子眨了眨眼,手腕翻转,由剑柄转至鞘身,单手横剑于身前,另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十指秀玉分转,猛地一动,却见本来乌黑的剑鞘上爆出了一抹闪光,正迎上女子闭合的眉眼此刻张开,一段如分山流水一样的光流从剑鞘里面缓缓滑出。
顿时已是一股与刀锋同等的杀意直流而出。志贵的眼睛眯了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忍不住看了看两仪式手中的武士刀。那绝对是很名贵的大师级宝刀。
虽是古代欧洲从未见过的武士的剑,但是saber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与位剑术比她还要高超的剑士战过三次,他就使用这样的剑,结局是她的险胜,可如果不是因为地形的缘故,恐怕她已经命丧多时了。
那名武者的剑至今仍活跃在骑士王的眼前,剑走偏锋,弯如残月,身如流水,辉似浩明。与他战斗,即便是绷紧神经去面对那剑锋,你仍旧会觉得那不是六尺寒锋,而是舞姬手上绸缎,充满华丽与浓重的异域风情。那名武者大概对谁都没有过恨意,潇洒悠然,即便是面对战斗的对手,也不曾加以怒火,所以才会练成那样的剑术。想要在对手倒下时,最后仍旧能够看到如同表演一样优美的姿态与剑技,如果自己倒下,也会让对手留下能够回味一生的名曲之役。
不过现在这名女子手上拔出的剑,虽然也是同样的武士之剑,可是比佐佐木小次郎的剑要短上好几分,更为不同的是,此剑上看不到什么优美的感觉,只是带有杀意,结合那名女性脸上的神色,那是**裸的虐杀之意,好比猫吃老鼠之前玩死它的意思。
不仅是saber,rider也看得出来,不过她还有个别的想法,那就是——果然是舞姬!!rider如是想到。
不过,剑鞘缓缓脱离的途中,女子眨动的眼睛张开了,一股异样之色从里面溢出,大大的眼睛竟似无法承载那股光芒一样,令其放射出来,夺魂的异彩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光是有三种颜色组合而成,因此人类才会见到那样的阳光,而这双眼睛里,如同苍之闪电一样的颜色,不过你要是仔细去区分,你就会发现它本身是蓝色,白色,紫色,青色,黄色组合成了一种颜色,只因交织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是充满世间万物之色的眼睛。
刀锋的闪光之上,正是女子眼中的闪电,比起志贵严重的冷漠,她的刀光映照着闪电,照应着这双眼睛的凶暴,成了她的陪衬。
直死的魔眼,又一双直死的魔眼。
“怎么会……”saber这等没有魔术常识的人就不说了,caster和rider那会儿可能还没这种东西呢,她们的惊讶只在戒备也是当然的,远坂可不一样,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这种眼睛根本不是寻常之物,她在一月之内见到三双,一天之内见到两人,如何不会心头狂震。
那边,微笑已成狞笑的两仪式拔刀速度突然变快,刀鞘从她手上飞出,拔剑成了扔鞘,抬手扬刀,直指志贵。
是因为刀从鞘中飞出了吗,还是因为拿着长刀的两仪式就会有所不同了吗,至少志贵觉得他是面对着两把刀,一把是式手上的,一把是式本身!!
曾经听过一段话,日本的武士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拔刀之前,他们可以是农夫,是酒鬼,是流浪客,但是拔刀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另一种生物。只要刀一出鞘,便是屠夫,是刽子手,必定伴随着某一方的血液染上大地,他们才会停下。换言之,便是杀人之鬼。只有品尝到鲜血才感到满足的持刀之人。
一把刀悬在了志贵的脖颈之上,当他发觉时,刀已经贴肉,两仪式的身影近在眼前,偏转的和服上面,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快乐的笑容……那股寒凉透过他的脖子直达大脑,冻僵了他的头颅。志贵顿时惊得无法自已,当下就是拿刀往上捅,希望能够撞上刀刃,错开其锋。可是,那股冰冷的薄片,已经掠过了他的皮肤,他的半个脖子都冻僵了。
但是短刀撞上去之后,志贵却只碰到了空气,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颤抖了一下,惊醒过来,顿时,那股刀刃的寒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周围,两仪式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了刚才她站的地方。
志贵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只是摸到了自己的冷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很难相信刚才真实的一切只是幻影,因为刚才真的是有把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细想起来,只是看到了刀,两仪式持刀砍过来的过程,却一点也没有,仅仅是突然,他发现了两仪式杀了过来。或者说,他想要这么发现。
那仅仅只是……因为杀气产生的错觉。
远野志贵曾经认为自己是个凶残的人,就算没有roa的附身,他也是个手染血腥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满手血腥的家伙确感觉到强烈的危机,那是内在只有跑到了别的地方才可以呼吸的感觉。明明已经消除了全身的弱点,仅留颈后,可是他仍旧出现了自己被割喉的错觉。
本来还认为自己能与她生死相斗的志贵此刻觉得对手与自己不是一个等级了,因为他无法像那个女人一样,能够如此的控制自己,平时不动声色,但是杀气却可以随时如下击暴流一样冲出。竟如切换开关那样简单轻松。换成自己,大概就会失去理智,或发狂。
不过哪种结局都不是志贵想要的,可是从对方传来的讯号便可得知,自己不死掉,她决不罢休。于是志贵偷偷的对着白公主低语:“你还能像刚刚那样飞吗?”
一边的saber也凑到远坂耳边低语:“现在的情况跟我们无关,那些家伙也没有要注意我们的意思,与其在这里闲滞,不如赶紧离开。”
其他两名黑色英灵也觉得赞同,那三个人想干什么与她们无关,现在她们应该做的不是看戏,而是劈了黑archer那丫的。远坂也是如此觉得,惊讶归惊讶,但是没必要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耗着。
但是就在要走的决定刚下,又有异变发生。
看着志贵在与那女孩交头接耳,两仪式也不打算等他的回答了,她已经将脚踏出了一步,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踏步,但是却是将全身的重心都倚在了上面,作为一个支撑点,下一步,便是能够比赛视力接受程度的欺近。藉由简单的一步作为倚助,第二步便是高速近身,对敌人进行杀伤。这种活步步法在很多武术流派中都很常见,名字也多的是,滑步,寸步,瞬步,等等。
但是就在这第一脚踏下去之后,本要使力的式突然停下了步伐,她转动眼球,看向侧面的天空。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都听见了。某种怪声从天空的远处传来,似是某种炮弹出膛的声音,却又奇怪的没有那么快。saber抬头看向天空,结果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极速掠过,正是冲着眼下这片人冲过来的。
“那是……”
不过没有落在警戒起来的钟鸣英灵面前,这个东西如炮弹落地,却是砸在了刚刚踏出一步的两仪式的背后。砰地一声,顿时沙漠上激起了浓重的长烟,是因为此物沉重,同时也是他故意的。
对,是他,这不是个东西,是个人类,是个英灵。
浓重的沙尘也没有掩盖住这个人的身躯,因为黄沙之色实在是太浅了,根本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黑色。他黑的就跟assassin一个颜色,哦,不是跟assassin一个颜色的,他就是一个assassin。
此人从沙尘中直起了身子,伸手把烟尘打散,比起其他人要高大的多的身躯上,赫然顶着一个带着白骨面具的头颅。
“竟然又来一个,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没完没了”白公主感觉有些厌烦了,直接就要伸手。
志贵也不阻拦,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arcueid能够搞定局面带他离开,她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对于其余的人而言,这个英灵只是百变杀手中的一员而已,不过其余的assassin却早已发觉了那家伙与自己的不同,他是个单独的个体,不是自己这边的。而saber、rider则更是发现,这是她们曾经打过一场的对手,因为这么高大的assassin,同时在一只手上还绑着那样明显的布条,想不认识都难。
仿佛察觉到了saber她们奇异的目光,这名新来的暗杀者看向了她,朗朗笑声从面具后面传来:“哦,这可真不像是战场啊,聚集了这么多人,却没几个丧命,还是那个叫做berserker的家伙干的比较好。”
“那倒不是,死掉的人还是有的,但是死掉之后看不到痕迹,这不是servant的结局吗!”回应着曾经战斗失利的敌人,骑士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她觉得暗杀者有些不同,首先是这股前来的方式便很奇怪了,根本就跟暗杀者的行为方式不沾边,太奔放了。同时,saber心里隐隐的觉得暗杀者有些变了,不仅仅只是口吻,似乎有什么内在的变化。
“这倒也是”暗杀者表示赞同,他说:“现在……”
高大的哈桑皱起了眉头,面具上可以看出他皱着的额头,只见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小的障碍,本来他打算往前走的,可是一个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
两仪式,在assassin落地的时候他就没动过,现在还是没动过,在这其中表现的最特别的还是两仪式。
她的衣衫随着炮弹打击地面的风烟而吹动,对于那股风浪,她纤细的身躯真像狂风中的垂柳。可是,就算如此,她竟然连回头都没有,对于身后的大家伙,他视若无睹。
暗杀者嘲笑了一声,想要伸手把这女的打到一边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仪式微微转过了头来,侧眼看着自己身后的大块头。
assassin看着这个奇怪眼睛的家伙,如果他在死的当时士郎的眼睛就变现在的模样,assassin应该已经窒息了吧,但是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双高傲的眼睛。
苍蓝的电眼,不应该是人类所拥有的眼睛,而眼睛里的感情也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两仪式只是回头看着自己身后这个恬噪的家伙,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不停的自说自话,真是有够烦人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似是不想与这个家伙同列,于是往前走,想要走到志贵那般。
她的行径,在暗杀者看来,那真是蔑视。
暗杀者冷笑了起来,刚刚获得了新的力量的他,难免有些骄傲,刚才他就要挑衅三大骑士之首的saber,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给藐视了,这让他怎么可能容忍。
于是乎,他对着两仪式的背影说道:“好像神一样的眼神呢,但是小姐啊,你真的知道神到底什么样子的吗,人类对于神灵而言,就像是虫子一样,踩死也不会有所感觉。”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变化,本来就已经是肌肉分明的身体现在更是飞速的膨胀起来,仿佛里面的肌肉拥有了增殖的能力,冲击着皮肤。咔咔作响的声音源自他的体内,看他稍微顶起的身躯,也能明白他竟然也开始长高了。暗杀者右臂缠绕着的绷带都因为肌肉膨胀之后的体积他无法承载,布条纷飞如屑。如果说他这条隐藏起来的手臂以前是可怕的毒蛇,现在就是噬人的巨蟒。
“开什么玩笑,变身吗?”远坂有些倒吸气。
不过不是开玩笑,只是短短的瞬间,这个家伙的体积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比原来要高上了一头,而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鼓得不能再鼓,黝黑的皮肤上竟然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粗壮入指的青筋遍布满体,甚至他腰间本来松散的黑布现在都成了紧身裤了。如果把他拉到赫拉克勒斯面前,两人的健美不定谁是冠军呢。而且不仅是外形上的,随着这个家伙的身体变化,他的体质,他的能力值开始有了新的转变,竟是提升了不少,现在他的速度本就占优,而现在力量更是与saber不相上下。
saber和rider也是吃惊无比,她们从没见过这个暗杀者有这种能力。而其余的暗杀者们更是止不住的愕然。
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哈桑显然很满意,他得意的松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发出咯咯的响声,同时对赫克托尔心生感慨。
之所以对赫克托尔心生感慨,是因为这份能力是来自于赫克托尔的。被他干掉的赫克托尔,与灵核连同着的心脏被他吃掉了。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吃,拥有自我改造能力的暗杀者,在得到其他强大存在的**时,可以把其中一部分融入自己的身体,提高自己的能力。虽是邪恶之极也恶心之极的能力,但是不得不说这能力确实很好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增强自己的力量。
更令assassin感到惊喜的是,仅仅只是吃掉了赫克托尔的心脏,就让他的能力变得不逊于三大骑士,可想而知赫克托尔的强大多么让人惊叹。并且,在实力得到提升的同时,他的自信也在提升,他甚至有和saber单挑的想法。
不过,此刻,他要先踩死一只碍眼的虫子才行。
暗杀者举起了拳头,对准了两仪式的后背。他不觉得这是偷袭,因为不管有没有提防,人类是无法面对这样子的攻击的。如果用力过度而把这个女人打成了肉酱,也不用感觉浪费力气,因为周围的看到之后,会继续震惊,就当是扬刀立威了。
“嗷——”他大喝了一声,脚下不动,比左臂要长一倍的拳头已经对着两仪式的后背激射出去。周围的暗杀者还因为之前的震惊没有醒过神来,现在想要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
“唰!”
暗杀者的喝叫戛然而止,一声细微的响动代替了他的长喝。一道银光从他的手上传到了身上,向上沿着他的右胸直达头顶,向下沿着他的胸口直达胯下。
顿时,暗杀者的动作停下了,他像之前那位前辈一样,被一道银光给阻拦了。
至于发出银光的人,自然是他袭击的对象,手持长刀的两仪式。
对于这个搞得她烦不胜烦的家伙,式直接给了他一刀,连多一点注意力都没,只是在走的过程中随意的向后一划刀,通过听声音辨别刚才在他身上看到的死线方位,给他来了个一刀斩。随后,式就继续向前走了,也不在乎身后,只是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嘟囔了。
“神吗?哼,只要是活着的话,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笨蛋!”不过随后她想起了,自己杀的不是神,而是个虫子而已。
式的声音成了推动哈桑骨牌的手掌,只见那个暗杀者的身上突然爆出了一道闪光,随后这个暗杀者的身体突然炸裂开来,左右两边炮弹一样冲飞起来,血液飞得到处都是。
哦,踩死虫子就是这种感觉吗,确实什么也感觉不到。血液彪飞,尸体乱射的过程中,两仪式暗暗点头,表示了解了。
死人不是没有,但是分尸之后还有这种大场面的,还是第一个。
可怜这位暗杀者,仅仅是在出现的时候秀了一把,然后放了几句厥词,就死尸当场,连可怜的程度都要排第二了,第一名被他的前辈取去了。如果之前他没有耍酷拌帅,而是来到就跟其他同伴交流,或是直接偷袭捅死哪一个,起码也比现在的结局好看得多。不过他惟一的好处也跟前辈一样,没有痛苦就死去了。
一名暗杀者受不了眼前总是自己的伙伴被杀,摇晃了两圈,倒在地上,竟是昏死过去了。可就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同伴去理他,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新死神要干什么。
只见两仪式一步一步走向了远野志贵,一脸弱智女流的狞笑:“捣乱的人已经没了,现在终于可以让我们开始了。”
志贵的脸很绿,不过也是应该的,看到她弄死assassin的场面时,还有能保持正常脸色的,也就是assassin了。
可是,今天大概不是式的幸运日,因为她的想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止。
式向前又走了一步。
齐肩的头发如流莺一样转动了一下,在变成飞天的鸟儿前,两仪式先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像是踩到了地下的弹簧,突然间跳起,手中刀刃被她引向身后。长刀所指,在身侧的旁边与某些攻击相撞了。数道红色的光芒被银雪一样的长刀所斩中,厉目之下,苍蓝的电眼看到了她斩击的对象。
如红色细丝一样的东西,在太阳的光芒下反射出如针一样的光芒,不过那股长度却不让人觉得是针,因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一米以上的针才对。
红色长流被她击落,不过那是一部分,其余的则是刺中了地面,深陷沙中,想要确认的话只有看被拦住的那部分。和服反卷时衣襟发出细微的呼呼声,式因为阻拦身后突兀的攻击,翻飞的身体落到了别的地方,却是远离了志贵。
她眯眼看向刚才的方向,却见地面上有数根红色之物。
琴弦?式的心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荒谬。
不过此刻这可不是注意的重点,重点是攻击式的人,这种攻击显然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出的,而那意味着令一种原因。
又有新人出现!!
所有人顿时把目光看向攻击飞来的方向,只见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不过还没过来之前,那边人已经发话了。
“那可不行啊,因为那可是我的哥哥啊,怎么可以让你这种人伤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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