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争暗斗的两人在这危急的一刻终于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阿普拉克辛也不扭捏,说道:“维特司令,你要小心了!”
维特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冲出了藏兵洞,立即召集所有的哥萨克骑兵在荆州城的某一处校场上集合。
炮击依然不断,仿佛每一次炮击之后,整个荆州城都为之颤抖一下,街道上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即使是在冬日的上午,可空气中传递而来的热浪依然让人口干舌燥。
云集而来的不少哥萨克骑兵脸上都沾染着黑色的炮灰,一些人的军装甚至被烧破了几个洞,就连一些战马颈上鬃毛都微微发卷,整支哥萨克骑兵显得极为狼狈。
维特见一队哥萨克骑兵并没有骑马,而是徒步赶来,于是便上前质问道:“不是让你们全副武装集合么?为什么没有骑马,难道你们是要当步兵么?”
那支徒步骑兵的少校指挥官哭丧着脸说道:“报告司令,刚刚一枚南方军的炮弹刚好在我们的马厩中爆炸,当场就炸死了几十匹好马,由于爆炸引燃了一侧的草垛,我们的战马全部活活的被烧死在马厩里面了!”
维特一时气结,他知道他不能怪他的哥萨克骑兵指挥官,确实是南方军的炮火太猛烈了,有不少躲在民房中步兵都被活活烧死了,更不用说这些目标较大的骑兵了。
“马上给我统计,到底还有多少骑兵可以参加战斗?”维特有些绝望的问道。
不一会儿,最新的统计结果便呈到了维特的面前,战马损失了一千多匹,七百多骑兵不是被炮弹炸死,就是被浓烟呛死或者被活活烧死,此时真正能作战的哥萨克骑兵只剩下八千多骑而已。
维特看到这份统计结果时,心中剧痛,当时是他亲自带领三万哥萨克骑兵南下,没想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能够作战的骑兵剩下竟然还不到一万,全军减员超过了半数,这还是在没有拿下荆州之前的结果。
而就在刚才,又是一千多骁勇善战的哥萨克骑兵倒在了南方军猛烈的炮火下,这如何让维特不心疼呢!
维特重新收拾了一下悲痛的心情,立于阵前激动的说道:“所有的哥萨克骑兵勇士们,你们一直是俄国的骄傲,在几百年的时间里,是伟大的哥萨克骑兵带着俄国打了很多的胜仗,可以说,俄国之所以今天能有世界上最广阔的疆土,伟大的哥萨克骑兵先辈勇士们功不可没!”
“而今天,我们又要面临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就在这荆州城外,有数量多于我们很多的南方军虎视眈眈,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我们要拿出我们哥萨克骑兵先辈勇士们的热血,和城外的敌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近万名哥萨克骑兵愤声齐呼,同时挥舞着明晃晃的马刀,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在冬日的阳光下变成一片壮观的刀林!
不知道那个哥萨克骑兵军官喊了一句:“让伏尔加河上的雄鹰在荆州的上空飞翔!”
所有哥萨克骑兵闻言群情激昂,然而“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炮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刚刚说话的那个哥萨克骑兵军官,那个军官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瞬间化为四散的血肉,连带着他附近的数十个哥萨克骑兵瞬间毙命。
维特抽出马刀,瞪着血红的双眼,怒吼道:“杀!冲出一条血路,为步兵军团争取时间!”
“杀!”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哥萨克骑兵重新整顿好队形尾随在维特的身后。
这时,荆州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维特一声令下,先头的哥萨克骑兵如风一般冲出城门。
维特抱着必死的决心也加入了哥萨克骑兵的大队伍中,顿时马声嘶鸣,蹄声滚滚,近万哥萨克骑兵开始从荆州北门如同洪流般冲出。
远处南方军阵营中,一个侦察兵跑到聂士成的面前报告:“报告将军,哥萨克骑兵正从北口突围而出,朝我们这边冲来!”
聂士成大笑:“来的正好!”
冯国璋上前一步道:“将军,要不要暂时回避一下!”冯国璋是担心哥萨克骑兵会直接冲杀到阵前,这样会让聂士成陷入危险。
聂士成大手一会:“不用,我倒要亲自会会哥萨克骑兵,哈哈!”
冯国璋见聂士成态度坚决,知道拗不过聂士成,聂士成在甲午战争时期,在朝鲜战场的时候对阵日本大将山县有朋的时候就喜欢一马当先,一直冲杀在第一线,此时对面对面对阵哥萨克骑兵这样的绝好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聂士成笑话道:“华甫啊,这个时候是考验一下咱们西线大军的时候了,千万不要让司令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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