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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谦眉头一舒,笑道:“管损情况如何?”
李国珍回答道:“没有大的损伤,煤仓的豁口已经堵住,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方伯谦点了点头,继续全神贯注观察海面上激烈的战况。
方伯谦在举起望远镜的时候,独眼的余光扫到李国珍正有意无意的朝他靠近,方伯谦沉声道:“怎么了李大副,还有什么事?”
离方伯谦不足一米的李国珍突然眼中寒芒闪现,一个虎跃跳到方伯谦的身后,扣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我能有什么事,我今天就是来取你的性命的!”说话的刹那间,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方伯谦从餐刀的刀刃上感到了一丝冰彻刺骨的阴寒,他知道,这种短刀是舰上俄军士兵用餐的餐刀,显然这把餐刀经过了李国珍的研磨,此时锋利无比,方伯谦甚至感觉到脖子上渗出了血丝。
方伯谦颤声道:“李国珍,你想要干什么?我…我待你不薄啊!”
李国珍的突然暴起让舰桥中的其他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国珍已经得手,死死的将方伯谦制住。
另外几个俄军军官立刻拔出了腰间的短枪,一边指着李国珍,一边破口大骂,大致意思是要李国珍放开方伯谦。
虽然方伯谦只是一个小小的舰长,但是方伯谦和他们的舰队司令洛夫斯特斯基关系匪浅,而且现在俄国和清国合作,他们并不希望误伤方伯谦,因而迟迟没有开枪,和李国珍在舰桥中对峙起来。
李国珍大吼一声:“不要过来!”说着,手中的短刀又紧了紧,一时间其他俄军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国珍冷笑一声:“方舰长,你的确对我们不薄,以前我们跟随你一起打日本人的时候也算痛快,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投靠俄国人,你现在是对不起所有北洋舰队的弟兄们!”
“你…你想…干什么?”方伯谦反问道。
李国珍大笑:“我想干什么?我想做回北洋舰队的兵!”
“你们这样是出不去的,舰长都是荷枪实弹的俄军士兵,你们这样是自寻死路啊!”方伯谦劝道。
海筹号舰桥中意外突起,一些甲板上的俄军士兵纷纷端着枪冲了进来,大呼小叫的用手中武器怒指李国珍。
李国珍大吼一声:“不要乱动,乱动的话,大不了同归于尽!”,李国珍话音一落,猛的掀开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身上绑满了**!
舰桥中的其他几个俄军军官见状大惊,心中暗骂道:“上帝啊,这个人疯了么?”
一些刚刚冲进来的俄军士兵中的几个胆小的开始慢慢将脚步往外面挪,这时,郑东同样绑着一身**冲进了舰桥,他的身后跟着有十几个满身**的海筹号士兵,郑东一进舰桥就连忙将舱门死死关住,怒吼道:“一个都别想溜,都给我乖乖呆在这里!”
“你们都疯了么?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方伯谦瞪大了双眼,看着情形,他知道今天可能会栽在这里了。
“我们没有疯,是你疯了!”李国珍冷哼一声,“郑东,去把他们的枪给卸了!”
那些俄军军官和官兵见满身**的郑东走了过来,只好乖乖的将枪扔在了地上。
几分钟之后,李国珍和郑东两人就将舰桥中的所有军官,包括方伯谦都绑在了一起,与此同时,海筹号的甲板上也响起了枪声,李国珍知道,是舰上的其他弟兄和俄军士兵交上火了。
“郑东,动力舱怎么样了?”李国珍手握舵盘问道。
“弟兄们已经抢占了动力舱,并且将舱门反锁了!”郑东答道。
“好,让动力舱的弟兄们加大马力!”李国珍命令道。
而此时的海筹号甲板上,海筹号的北洋士兵正徒手和拿着武器的俄军士兵作战,因为没有武器,他们只好用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和舰上的俄军士兵作战。
他们往往一冲出舱门,就不顾一切的抱住俄军士兵,然后将他们推到栏杆上一起落入海中,有的干脆直接冲上去抱住俄军,用手掐,用牙齿咬,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这些反应过来的俄军士兵去增援舰桥。
海筹号舰桥室中,方伯谦见李国珍掌舵,便急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国珍仰天长啸:“海筹号,加大马力,左满舵,目标:西伯利亚号!”
方伯谦心中一凛:这些疯子,难道他们想用海筹号去撞沉西伯利亚号么?
ps:今天的第一章,年底了,工作比较忙,今天的更新晚了一点,不要意思,第二更可能要在晚上12点左右,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