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璋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感觉天旋地转,胸口犹如压了千斤巨石一般,冯国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问道:“现在汉阳军火库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回报…师长…情况不太乐观,但是兄弟们仍在拼死抵抗!”传令兵吞吞吐吐道。
冯国璋深知这汉阳军火库的重要性,这是长江南岸数万北洋新军的弹药补给基地,如果丢了汉阳弹药库,那么荆州、安庆两地的新军就没了弹药补给,就算自己再怎么受袁大人的器重也难逃军法处置了。
冯国璋心中叹道:“王士珍啊王士珍,你害死我了!”倘若王士珍知道军情火急,昨日就应该派兵驰援,那么今日这武昌也不会陷入敌手啊!
冯国璋心中无限悲哀,他与这王士珍虽然素来不和,但是,他没有想到王士珍会假公济私,眼见自己一个师的兵力在武昌就要全军覆没,可他却见死不救。
冯国璋掏出自来得手枪,对着室内的众位高级军官说道:“今日王士珍见死不救,倘若汉阳军火库有失,那么在座的各位都难逃一死,反正横竖是死,还不如跟那唐健拼了!”
“拼了,拼了”几位副官和团长纷纷表态,他们同样知道,汉阳军火库一失,兹事体大,作为汉阳的守备军官都难逃其究,就如冯国璋所说,横竖是死,那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
冯国璋拔起自来得手枪,率先冲了出去,冯玉祥也跟着这群视死如归的长官们身后,只不过冯玉祥的脸上流露出的尽是担忧之色。
……
“呵呵,司令的战术真不错,中央突破,两翼包抄,打得那那守军是一愣一愣的!”负责主攻军火库大门的第七师新一团团长袁靖翔对同样是主攻大门的第八师三零一团张景惠说道。
张景惠一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扶着望远镜答道:“那是当然,司令用兵如神,你看那守军快守不住了!”张景惠指了指最后一处被炸毁的守军机枪阵地说道。
袁靖翔接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惊道:“惨了,右翼的揭佳俊第七师主力团快要突破防线了,张团长,我们也要加把劲了,可不能让揭佳俊那小子将功劳都给占了!”
张景惠笑道:“那感情好啊!,马上命令三零一团配合兄弟团新一团发动最后的总攻,目标,汉阳军火库大门!”
“轰”的一声巨响,汉阳军火库的铁质大门被炸开,潮水般的革命军涌进了军火库的大院。
唐健带着警卫营在一处高地上观察着战场的局势,起初,这守卫汉阳军火库的守军们还算硬气,在三面夹击之前,初期竟然不现颓势。
古人攻城,常集兵攻其一处,但唐健的却反其道而行之,三面夹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守军捉不住到底哪一处是真正的主攻方向,然而,实际上每一处都是主攻方向。
守军疲于应对三方夹击,又实在是无法判断出哪一处是主攻方向,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慢慢慌了阵脚,最后在右翼揭佳俊主力团的牵制下,袁靖翔和张景惠才能带兵冲进军火库。
“司令,你看!”这时,陈楚生指着武昌城的一处说道。
唐健举起望远镜看去,发现是一些团级以上的军官拿着长短枪朝军火库直奔而来,看来是想要增援军火库啊!
唐健嘴角浮现一抹奇怪的微笑,这冯国璋还算是个汉子,兵败了并没有率众逃跑,反而准备和守备士兵们共存亡,有趣有趣!
陈楚生一听是冯国璋领着众军官支援军火库,立刻对唐健自荐道:“司令,让我去吧,我一定要手刃冯国璋!”
唐健听着陈楚生富有恨意的话语,便问道:“怎么了?这么想要杀了冯国璋!”
陈楚生咬牙切齿的说道:“昨夜冯国璋偷袭战时指挥部,警卫营的兄弟们死伤大半,这个仇我一定要为他们报!”
唐健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这冯国璋残杀了不少国民革命军的弟兄,但是,我想要你知道的是,我们和袁世凯斗争,并不是和他手下的北洋新军斗争,那些北洋新军也是有爹有娘的血肉之躯,他们作为军人和我们打仗,只不过是服从命令而已,而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袁世凯,知道么?”
陈楚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那是不是就不能杀冯国璋了?”
唐健笑道:“有时候,救一个人比杀一个人更容易!”
“司令,你讲的太深奥了,我有点不大明白!”陈楚生挠了挠后脑勺。
“没事,以后会慢慢懂的!你现在立即传我命令给第一师一零八团王哲琦,将冯国璋及其残部包围,但是,让他们注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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