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一变,急忙勒住坐下马,惊恐的看着山道两旁的曹军伏兵。
但见左面的山坡之上,一将步行其中,手握金色铜长刀,一脸的刚毅威严,不是别人,正是曹魏上将,夏侯渊。
冷然的看了看下方的霍峻,突见夏侯渊露出了一个薄薄的微笑,淡然道:“汝就是霍峻吗?今日之地,便是汝等的葬身之处!”
话音落时,但见夏侯渊从背后取出一柄宝雕弓,抬手将弓弦拉的满满的,冲着霍峻就是一记冷强箭射出,不偏不巧,正中霍峻马头,那马触痛一声,扬起前提,一下子便把霍峻嫌犯下去!
“杀敌!”随着夏侯渊的震声一呼,但见山道两旁,滚石巨木如同霹雳一般顺着山顶而下,箭弩飞枝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穿透川军的单薄的皮甲,将他们狠狠的钉在地上,随着每一次的劲弩声响起,便几乎都会有一名川军被钉到在地上,仅仅是片刻功夫,这山道之见,便成为了血的海洋,哀号声和惨叫声络绎不绝的从山下疯狂的传达至黑暗的天空,让人发直。
曹军的连弩阵,一旦是由上至下的对阵,那股可怕射程和频率,以及那震天彻底的杀伤力足以摧毁一切生命!
在葭萌关内,川军凭借着西蜀的山势之雄,地利之险,可以与攻城的曹军拼个旗鼓相当,可是此时,曹军与川军交战的性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凭借着种种利器,在如雨如风的曹军连弩阵中,生命仿佛是那么的脆弱,一时之间,天地中只有杀戮,箭响,嘶鸣,悲怆.......
此刻的夏侯渊手握宝雕弓,每射出一次箭,拉满一次弓,都要听这位猛将大吼一声,誓要尽屠川众!
“杀!!”随着一声怒吼,夏侯渊定睛一看,却是适才落马的霍峻此时步行奔上山道,他身边一众敢死士卒,正随着他蜂拥的向着山中的曹军杀来,虽然每走一步都要倒下数人,但他们依旧是没有后退,只是踏着自己人的鲜血,向着山上的曹军疯狂的奔跑和怒吼着。
“小贼娃!竟敢如此嚣张!”夏侯渊生性爆裂,岂能任由霍峻冲到自己的面前,但见他将宝雕弓冲着身后一撇,接着大手一挥,吩咐左右亲兵道:“随我杀下山去!”
眼见夏侯渊亲自下山作战,霍峻高声的仰天长啸一声,怒道:“夏侯渊狗贼!看我与你独斗三百回合!”
夏侯渊闻言冷一笑,一边向着山下冲杀,一边不屑言道:“凭你这小儿娃,本将三十回合内不斩汝首级,便不姓夏侯二字!”
葭萌关下———
“守住,给我守住~~!”但见关上的张翼声嘶力竭的冲着士卒高声喧喝,曹军的攻击浪潮一潮高过一潮,几无可以抵挡之势,川军的城墙此时几乎已经要被打烂,每一战力于城头的川军都要直接面对四五个曹军的进攻,城下的尸体层层叠叠,如山如海,让人无法直视。
而曹军背后的曹真和曹休也绝不好受,他们一脸的焦急与烦躁,一个劲的催促着士卒们不停的向着关上猛攻,敌人太能坚持了,即使没有了霍峻,但仅凭张翼一人居然也能拦住他们的攻势,而且川军仿佛一个个跟疯了似的,就好像是这葭萌关已经和他们连为一体,不能分离!
“将军快看,咱们身后有川军!”曹真闻言急忙回首望去,却见一支川军已然呼嚎着奔着己方军马的身后而来,己方的后阵如同水波一样的被分开,那支川军犹如一支能够劈开大浪的巨舀,分开曹军的阵势,只想着葭萌关下逼来!
“是霍将军,霍将军回来了!”城上浴血奋战的川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叫,但见张翼猛然一拔佩剑,兴奋的高声道:“开关!开关!随我杀出去,迎霍将军入关!”...
少时,便见葭萌关城门打开,张翼一马当先,手持大刀飞奔而来,曹军攻城前部急忙迎上,却被他用大刀纷纷挡开,曹军的长矛向他刺杀过去,却见他只是尽力的避开了身上的要害部位,不断转身诺用身上的甲胄,用身上的皮肉,在曹军锋利的兵器尖上硬生生拼杀出了一条迎接霍峻的道路。
眼见离霍峻的前部越来越近,张翼已是变成了一个血人,遥遥的看见“霍”字的纛旗将至,张翼方向大声呼喝,却是猛然顿住了.....
但见为首之将,身上虽然穿的是霍峻甲胄,但分明却不是霍峻本人!
“你.....”张翼顿时语无伦次,呆呆的看着来将。
但见夏侯渊猛然抬手,将霍峻的首级向着张翼马蹄下一扔,高声言道:“此人是个汉子,但葭萌关我军必取!将士们,随我杀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