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仗来,更多的用的是脑子!如今,他与张飞对战,两人都同为当世绝顶高手,马超暗自筹谋,若要胜张飞,需得从耐力之上下手,因为虽然武艺相当,但张飞却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马超比他年轻!
可马超虽想拖延借势来耗费他的体力,但张飞何等样人,岂能让他这般顺利,他坐下乌骓马紧随马超白驹,手中蛇矛招招夺命,让马超步步惊险,转眼之间已是由场内斗到场外。
宋建军一方的阎艳(即阎行),坐下一匹黑马,手中铁戟蛇矛纵横于胸前,静静的观看着场中两人的比斗,饶是武勇如阎艳者,也甚是为二人的本领与战术暗暗心惊.......
反倒是河首平汉王的宋建看不明白个中的所以然,只是一个劲的暗自皱眉,对阎艳道:“嗨,本王本以为马孟起乃是当世名将,故而将你与他收留在麾下,不想他竟然如此无能,连个张飞都杀不了,真真让本王失望!”
阎艳左边的马家众兄弟闻言皆是一愣,颇为不满的看向宋建,却见阎艳淡然笑道:“大王何出此言,张飞乃当世勇将,万夫莫敌,就是昔日的吕布,也不敢能断言胜他,孟起能与他交战至此地步,已属不易了。”
“哼!”宋建闻言,冷哼一声,随即高声喝道:“如此无用,要他为何?不打了!不打了!鸣金收兵!”
此刻马超正与张飞酣斗,乍闻身后的鸣金之声,先是将眉一皱,接着随即转马回阵,高声喝道:“张飞,今日尔头颅先行记上,等本将日后再来取下不迟!”
“哈哈哈哈哈~”但听滚滚巨雷般的爽朗大笑响彻了天空,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遥遥一指,高声喝道:“马超,你当俺老张是被人吓大的吗,何时厮杀,你只管摆下阵来便是!”
马超冷笑一声,随即转马归阵,却见张飞也是嘿然一笑,接着掉转乌骓马回了西平关。
来到关上,却是已经被张飞升为贴身护卫的秦宜禄急忙过来替张飞牵马接矛,张飞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对秦宜禄道:“马超神勇,不在吕布之下,这三百回合,居然真的把俺老张拼出了真火,此人足矣称得上是俺的对手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俺老张不信这个邪也不行。”
秦宜禄闻言急忙笑道:“张将军神勇无敌,谅区区一个马超何足道哉,将军不妨先喝口茶,歇歇脚,然后再去杀马超不迟......”
“嗨~~!”张飞猛然一摇头,大手一摆道:“俺堂堂八尺男儿,喝个鸟茶!去,给俺端坛好酒过来!”
“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张飞拼杀马超归关喝酒,但说马超此时归阵,见了宋建,尚未说话,却听宋建呵斥道:“马超,你身为本王上将,临阵之时却不用命,该当何罪!?”
马超闻言眉目一挑,抬头看了宋建两眼,言道:“敢问大王,超出阵斗将,与张飞酣战三百回合,如何不曾用命?”
“哼,还敢说酣战三百回合?”只听宋建冷笑一声,出口言道:“你既是与张飞酣战,那为何却只是往来奔走,不敢与其硬对,反倒让张飞占尽主动?分明是害怕张飞威名,作出惜身保命之举,难道本王还冤枉了你不成?”
“呵呵~”马超闻言,竟然被宋建气笑了,但见他摇了摇头,淡淡然道:“张飞当世勇将,本领冠绝天下,更兼力大,如何能是硬对可取之敌,但超年轻,张飞长超二十余岁,若不拖延其势,令其力竭取之,如何轻易能胜?”
说到这里,见宋建仍旧有有犹疑之色,马超淡淡然的又加了一句:“大王知何为上将否?”
说罢不理宋建,缓缓的打马向着后阵归去。
“我不知何为上将?”过了好久,宋建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转头对马超的背影高声喝道:“本王占据抱罕近三十年,连黄巾都被朝廷灭了,唯有本王独独尚存~!你个区区的后辈野子,居然也敢取笑于我?本王....本王我.....”
说到这里,却见阎艳急忙拍马上前,笑着劝道:“大王休要动怒,孟起说话,一向狂纵,大王休要因为他区区的几句抱怨而伤了和气,毕竟西平关内尚有大敌张飞,唯有孟起可抵。大王容海之量,休要与他一般见识。”
宋建闻言,咬牙想了半晌,方才悻悻的点了点头.......
回到营内,阎艳直接奔马超的帐内而走,见了马超,劈头盖脸直接就道:“孟起,你是不是跟张飞对战杀糊涂了,今日阵前居然如此和宋建说话,须知我们现在就在他的庇护之下,万一激起他的杀心,你我如何是好?你再勇猛,难道还能抵挡得住宋建的近十万兵马?”
马超闻言,轻轻的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而淡然,竟把阎艳看的心中一突,暗道:这马超何时变得这般深沉,与昔日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见阎行愣神,马超却是轻轻一笑,淡然道:“彦明勿忧,今日阵前之事,超乃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