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皇帝们坚信这些不仅能割去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而且自此绝了后的人最为可靠。所以,放权自然也放得放心,也放得极大。自永乐年以来,明代宦官出使、专征、监军、分镇、刺臣民隐事诸大权。
按说,王静这个大监军与福王府没有什么过密的联系,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难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朱由崧心中疑惑,却是不敢怠慢,连连亲自迎出大门将那位一身青衣脸色红润的王静迎到了大厅,奉上香茗,分宾主落坐,寒暄几句。
朱由崧这才微笑道:“小王不知王座前来,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王静年约五十,脸白无须,双眼圆通而炯炯有神,威仪极好,不过一开口那尖锐的嗓音将那威仪大打折扣:“是本座来得唐突,扰了小王爷,是本座失礼才对。”
朱由崧连称不敢。
自明一朝,有三种人的性儿最难琢磨也最难对付。
一是、太监性儿。这些太监坏子身子似乎连心性也坏了,常常喜怒无常。上一刻高高兴兴,说不定下一秒就扔杯杀人。且,这些人权力欲与金钱欲极大,一旦上位,不是极力向上爬便是大肆收刮钱财。
二是、书生性儿。这些书生自为胸中有丘壑,自然到处指点江山。兼而到处结党成林,什么东林党,齐云社,将所有辞官归老的官老爷,清流当中名士,即将踏入官场的极其复杂,当真是打又打不得,杀又不得,实在让人头痛;且,这些书生不事生产,轻则到处惹事,重则形成党争,实在惹不得。
三是、女人性儿。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便一言道尽女人性儿的难猜。
依朱由崧前世所具有资料而言,大明亡国直接原因是满清的崛起和内里李自成等农民义军的起义,但是,除了天灾等间接原因之处,太监的误国和书生之间的党争也是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
所以,朱由崧对王静同里也没有多大的敬意,表里却是极为恭敬的道:“哪里哪里?王座贵人事忙,平时连请都请不到,现在大驾光临,实在蓬蔽生辉。”
王静罕见的笑了起来道:“看小王爷说的。其实,本座前来,一是恭喜小王爷终于世承福王。”
朱由崧连忙拱手道:“多谢王座美意。父王才递奏折,皇上还没下批呢。”
“这事必定能成。”王静喝了一口茶道,“听闻小王爷数月前被贼人绑架?不知是真是假!”
朱由崧心道来戏了:“多谢王座关心,小王被贼人抓去,差点魂归异乡。幸得义士相助,这才脱离虎口。回府不过半月。”
王静静静的打量朱由崧良久才道:“小王爷,我们就交浅言深吧。本座听闻,小王爷能从贼人手里脱难,皆因是小王爷投靠贼人,甘愿受贼人驱使,并且意图造反。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