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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唯有死战。”李景追加命令,“即便战至最后一人,北平军也要坚守白狼塞,与白狼塞共存亡。”
九月十六ri,帝国皇帝亲临黄水河畔,指挥三侍五府禁卫军、左右翊卫诸鹰扬、骁果军、代北军、太原军和河东援军,再次强渡黄水河。
皇帝的意图很简单,能不能渡过黄水河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猛烈攻击给北虏施加重压,迫使北虏陈重兵于善阳一线进行阻击,以此来全力牵制住更多北虏军队,继而帮助白狼塞战场上的帝**队坚守更长时间。
皇帝的愤怒镇慑了卫府诸将,而北虏在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则极大的鼓舞了帝国将士们的士气,于是攻势如cháo,五万余帝**队在数里长的河段上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渡河作战。
下午未时三刻,马邑太守王仁恭、武贲郎将王智辨、武牙郎将张伦身先士卒,指挥代北军将士成功渡河,并迅速摧毁了北虏所设的滩头阵地,攻占了河谷高岗,在北虏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缺口。
皇帝兴奋不已,不顾劝阻,在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和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的扈从下,在骁果第一军的保护下,义无反顾的渡过了黄水河,登上了河谷高岗,竖起了帝国大纛和皇帝帅旗。
皇帝渡河了,帝国将士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以无坚不摧之势咆哮向前,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过了黄水河,以雷霆之势摧毁了北虏防线,
九月十六ri下午申时正,帝国大军在皇帝的统率下,向善阳城攻击前进。
莫贺咄设阿史那咄苾嗣指挥北虏大军退守善阳城,并在桑干河两岸摆下了防御阵势,同时急报始毕可汗,战局对突厥人越来越不利,帝国皇帝即将率军杀到善阳城下,兵临桑干河畔,如此一来,数十万北虏控弦便被中土人包围在不到两百里的狭窄战场上,进退失据,而天气、食物、士气军心等等不利因素也接踵而至,这将给大军带来沉重而致命的打击,随时都有全军覆没之危。
莫贺咄设jing告始毕可汗,目前还没有在黄水河一线发现更多的帝国援军,突厥人还有突围的时间,假若更多的乃至十万以上的帝国援军进入战场,则突厥人必将丧失最佳突围时机。
九月十七ri,白狼塞战场的战况异常激烈,南北双方二十多万将士在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疯狂厮杀,各种攻防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到了下午,鹿鸣亭防线频频告急,防线在北虏的攻击下岌岌可危,而燕北军已经难以为继。
伽蓝向李景求援。
李景毫不犹豫,命令罗艺指挥两个鹰扬府十个团火速进入鹿鸣亭战场,不惜代价帮助燕北军守住防线。
与此同时,鹅毛口要隘也危在旦夕,刘黑闼、薛万均向伽蓝告急。
伽蓝急书武贲郎将赵十住、贺兰宜,请求幽州军火速增援鹅毛口,务必守住鹅毛口,务必给白狼塞防线赢得足够的战场空间。
赵十住当即命令武牙郎将晋文衍,指挥所部迅速向鹅毛口要隘靠拢,不论付出多大代价,即便把军队打光了,也要守住鹅毛口,绝不让北虏向白狼塞挺进一步。
九月十七ri上午,帝国皇帝率军杀到善阳城下。
莫贺咄设阿史那咄苾嗣下令,弃守善阳城,以全部军队坚守桑干河防线。
下午,王仁恭、王智辨率军杀到桑干河畔,与北虏康苏密部激烈交战。
很快,皇帝率主力大军杀到。士气如虹的帝国将士当即摆开战阵,向北虏发动了狂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攻击。
九月十七ri,越王杨侗,左屯卫大将军云定兴,山西、河东抚慰大使李渊率军越过楼烦关,距离善阳城还有一天的路程。
紧随其后的是杨义臣所率的西京援军,他们距离善阳城还有两天的路程。
同ri,涿郡留守薛世雄、辽东留守杨恭仁率军越过青陂道的崇山峻岭,正飞速接近白狼塞战场。
同ri夜间,始毕可汗亲临鹿鸣亭战场指挥作战。
午夜,鹿鸣亭防线失守,帝国将士退守白狼要塞。
北虏只要攻陷白狼塞,摧毁鹅毛口要隘,打通这最后的十五里通道,他们便可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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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