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山上有个土匪窝,名叫青云寨。
就座落在冀州与琼海的交界处,靠近绥县的马头山上。此山险峻无比,以形似一个高昂的马头而得名。青云寨占据山颠之上,四周皆万丈绝壁,仅一小径可入寨门。
好一处难得的所在!真真正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地。
沿着山石嶙峋草木掩映中时隐时现的盘山石阶蜿蜒而上,可见粗狂恢弘的木制建筑群。
此刻,青云寨宽敞的聚贤堂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喝!喝!”
“干了他娘的!哪个今日不趴下就是狗娘养的!”
“太他娘的痛快了!跟着虎哥就是好。”
“可不是,从今往后,兄弟们只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一群糙汉子在外面北风呼啸的季节敞胸露怀,喝酒吃肉,手上、嘴上油光放亮。屋子四周安放的火盘熊熊燃烧着,悬挂在上面的烤肉冒出的油落进火堆发出滋滋的声响,不过很快就被汉子们粗大的嗓门掩盖住,只余一丝青烟在屋里袅绕,打个漩儿就消散了,留下满屋的酒香、肉香。
与围在一起你争我夺,推杯换盏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不同,在屋子上首,单独摆开了一桌。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袒胸露乳随意的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椅上铺的斑斓虎皮已经多处脱毛,颜色暗陈。但尽管如此,这个位置仍让不少人垂涎欲滴,能坐在这把椅子上仍然是整个青云寨说一不二的当权象征。
笨重的圆木方桌上堆着大盆的肉食,男人黝黑的大手紧拽着黑陶碗,仰着粗红的脖子。喉咙着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陶裂声,露出一张横肉虬结的黑脸来,“哈哈,痛快!”
“虎哥好样儿的!”
“虎哥海量!”
“敬虎哥!”
“……”
下首的人被陶碗碎裂的声音吓得一怔,接着全转头过来,忙不迭的冲上首的黑大汉致礼。只是这么一群人聚在一起做同样的事,表情或多或少的有些差异。
有两眼放光。目露狂热的;也有目光躲闪。胆战心惊的;也有察颜观色,阿谀奉承的……
黑大汉的目光扫视着大厅里这一百多号齐齐讨好他的人,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兄弟们干的不错!咱他娘的就是土匪。就该干土匪的活儿,美酒佳肴,绫罗绸缎,自有那些个肥羊替咱们送上山来!”黑大汉摔了手里的陶碗。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坛子,“谁他娘的再提劳什子安份守已的。趁早——滚!”
“誓死追随虎哥!”底下的人听得那个石破天惊般的‘滚’字,立时脸色大变,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大厅里响时一片大表忠心之语,再无二话。
有那胆小之人。已经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满屋土匪此时像受了惊的鹌鹑,哪里还有半分彪悍的气势!
所谓的趁早滚。完全就是没命的意思,这几日山寨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就是完美的诠释着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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