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沐王爷的手臂才刚抬起来想要阻拦,却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只是知道姓氏,在这偌大的王城之中想要找一个人,实在有些困难。
王宫之中。
“你呀你呀!怎么那么沉不住气!”欧阳若空拍案而起,瞪着堂下的太子和沐王,本来是好好的一幢喜事,现在被他们两个搅和的成了全城的笑饼。
“作为太子,心胸怎么如此狭隘!”欧阳若空教训道,这般说自己的儿子,太子的生母自然要替他说话了。
“哎呀殿下。”她摇曳着身子靠近欧阳若空,用禅木折扇替他扇着风:“凡事都有个两面性,您不能凭着沐王爷的一己之词就断定太子的不是呀,况且,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老实,常常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
王后的话里句句直指沐王的不是,从头至尾沐王都没有说一句辨别的话,任由她见罪责全然扣在自己的头上。
他的步步退让,不过是为了保全母妃在后宫,不被她欺压的那样厉害罢了。
而他之所以那样努力争夺亲王的位置,就是因为之前作为郡王,连想要随时进宫面见母亲的自由都没有,只有每个月的十号,才有一次进宫探母的机会。
若是成了亲王,且不说其他,光是这一点,便省去很多麻烦。
但是他知道,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麻烦。
“罢了罢了,我这老脸啊,也是被你们丢惯了。”
欧阳若空摆摆手:“爱妃啊,陪我歇着去吧,我累了。”
从始至终,晏晏都藏在大殿的牌匾里面,化成一只及细小的飞蛾,静静打探着这殿里的情况。
在欧阳若空搔首弄姿的,竟然不是九尾狐,她身上没有妖气,看上去仅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是如何将欧阳若空吃的那么死的?
晏晏觉得奇怪。
她没有现出真身,而是默默跟在沐王的身后,静观其变。
“殿下,您封亲王这件事,怕是没那么顺利了。”沐王身边的像是谋士一样的人,开口说道:“王后方才话里有话,就是在提醒您……”
“我自然知道。”沐王冷冷地回答。
“她欺辱我和我母后多年,母后怕我受伤,便从不争辩,现在我不过想要亲王之位,多进宫陪陪母亲,她都百般阻拦,我多次提醒他我不会和他儿子争夺王位,她就是不信,这一回,说什么我都不会让着他了。”
“殿下的意思是……”
沐王本就是征战沙场之人,他哪儿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将问题又重新抛给谋士:“苏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过几日便是殿下寿诞,您若是能在寿诞之上博取殿下欢心,那时候,无论是谁,碍于那样一个举国同庆的场合,都不敢挑您的麻烦的。”
沐王点了点头,话虽说的容易,但是他本就是个粗人,府中待遇远不及太子,而且认识的能人异士更是少之又少,能有什么好的方法。
一路苦恼,都未能想出好的方法,马车停下,竟已到了沐王府的门口。
沐王轻叹一口气,跃下马车,忽然看见府中门口的台阶上,做了一个粉裙小巧的姑娘,细细瞧去,竟觉得无比眼熟。
沐王大惊:“观姑娘!”
晏晏见他回府,有模有样地冲他作揖。
沐王忙扶起晏晏:“这不比在宫里,沐王府没那么多的规矩。”他看见晏晏,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这亲王府还不知能不能盖起来,姑娘是不是来早了?”
晏晏笑的神秘:“正是知晓你的亲王府有人惦记着,我这才来帮你的呀。”
沐王爷笑道:“朝堂上之上风起云涌,怎是你这样一个女娃能够理解的?”
“可是在我看来,殿下您也没什么办法,不是吗?”
沐王爷愣了愣,她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
“人王的寿宴,上到朝堂之上所有朝臣,下到后宫所有嫔妃,争先恐后博取人王欢心的大场合,我若是随随便便交给了你,岂不是太随意了一些?”
晏晏自然是随便能对付他的这套说辞的。
“可是在民女看来,沐王爷也不是个愿意为了博你父王一笑,就挣破头皮想招数的人啊。”
“你凭什么那么有自信,那么了解我?”
晏晏只是嘴角噙着笑意,笑的颇具深意。
我怎能不了解你,我可是你小时候****缠着的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