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的反映,小社会中矛盾的产生,发展和解决,无不受着大社会的制约与影响。”赵政策抛出了影响,“各位校长,对这些我是深有体会的,因此,我认为学校的机构膨胀也算是个大问题。”
“是啊。”一个副校长点头赞同,“精简机构势在必行。但光是学校汗不管用。最大的问题是上边得先减。教委,市委,高教局都应该带头喊,要是下边喊了上头不喊,将来上头工作压下来,谁去干?我们承认,个别机构有因人。设事的现象。但是发展教育,促进改革,要稳定两支队伍。一是教学科研队伍,二是行政管理和政工队伍。现在,教师队伍实行聘任制度,在教育科研单位工作,可以评教授,研究员,这些都是与工资挂钩。可行政管理干部怎么办?工资制度改革后,工资是与职务挂钩。行政干部只能在职务上找齐。民以食为天哪,你不给他安排个处长当怎么办?四五十岁的人了,拖家带口的,同期毕业的同学成了教授,副教授,心理上也难以摆平。当初,也是组织上需要,人家才放弃教学工作,从事行政管理的呀。”
赵政策心里一乐,看来,领导者有领导这看问题的方法和角度,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未必没有道理。但是,这种权宜之计,势必会带来新的矛盾。至少,赵政策是这么认为的。
学校在呼吁自主权,校长在呼吁自主权。而中国的教育改革,赵政策认为首先就要从自主权改革起步。
于是,赵政策又邀请了京城里一批高等院校的校长们还有教委的一些领导开会,当然,赵政策是有的放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赵政策心里,中国的校长们是可敬的,因为他们不仅仅是校长,还是市长,区长,只不过上面多个引号罢了。人们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都要求这些校长们事必躬亲。
而中国的校长们同时也是可怜的,他们各为校长,但能够用以办教育的的权力和精力,实在是太少了。
教育部高校司的王司长主持了会议。
会议一开始,王司长就带有一定的情绪说道:“各为校长,你们别尽说没权,没权的,你们说吧,你们要什么权?”
赵政策一听,心里那个火啊,台下坐的哪一个不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桃李满天下,自己这个副部长都对这些校长们毕恭毕敬,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小的司长来作威作福了?
不过,赵政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朝北方大学的老校长打了个眼色。
时至今日,赵政策做样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不动声色于脸上。
老校长微微一愣,让赵政策有些急,干脆拿手指了指出言不逊的王司长,然后冲老校长竖起拇指,再比比自己,意思上是人家骂你老校长呢,这里有我给您撑腰,放着骂回去。
赵政策这个小动作,让台下的老校长们都忍俊不住。 不过,因为在谈事关他们切身利益的大事情,倒都没有笑出声来。
北方大学的老校长终于会意过来,猛地一拍桌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问题不能这么提出来,关键是教委应该怎样改变工作方式。你教委的任务是什么?教委中那么多司,局,处不是把学校当做一个社会运行体制中的**体,而是当做一个下属的单位。于是,很多具体的事情都要各司,局,处说了算,学校还能有多少自主权。”
“老校长,您别着急,慢慢说。”赵政策不等王司长回话,就适时插话进来“教委就是各个高等学府的服务机构,有哪些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尽管批评,我们虚心接受。”
“教委要改革管理体制,首先必须转变职能。教委应该主管教育立法,教育政策的制定,抓教学设计,信息交流,要多检查,监督,而不是具体去管。学校有什么事情不要非得经过教委批准才行,这样,学校的管理就会活起来。”得到赵政策这个教育部副部长的支持,老校长腰杆也壮了起来,声音很是洪亮。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领会?”赵政策微微一笑,“教育部的各个部门最好少一点批准权,多一些监督权,高校能够有更多的精力,用到办教育上去?”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台下的校长们纷纷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