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配合这十大军规的执行,北府军中成立督军营,专门针对违反军规的士兵进行惩罚;所谓军法如山,这十七条军规一宣布,顿时引起下边新军们的一通议论,本来就是抱着杀敌立功,报仇雪恨的目的来的士兵自然没有什么怨言,但是有一小部分纯粹为了投机或者想来军中混吃混喝的人立刻感到了不自在,当场便有五十多名新兵站出来表示要脱离北府新军,回家另谋出路。
袁岗没料到居然在立军大会上出现这样的情形,有些惊讶,回头看了看端坐帅位上的韩暮,韩暮知道:一只军队要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一定要军纪严肃,赏罚分明,他不想在今天杀人,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韩暮站起身走到台前,对着那五十几人温言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们自己可知道?”
一名瘦高的士兵答道:“我们是北府军啊,但是我们受不了将军您这苛刻的军规,所以我们不干了!”
“对,我们不干了。”
“哪有这么样的军规,动不动就斩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
那五十几名士兵七嘴八舌的鼓噪。
韩暮看看其他一万多名有些躁动不安的新兵,大声道:“以上哪一条不是军队之大忌,犯了这样的大忌还不该杀么?”
士兵中一人高叫道:“大将军说的对,以上十七条军纪均是为兵者必须遵守的,哪有违反兵之大忌而不斩之理?”
韩暮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火一营的队列中站着一名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一句话说完,众新兵七嘴八舌的响应道:“对,对,当兵就该像个当兵的样子,没有军纪那还成军队么?”
“你们这几个胆小鬼,怕死就滚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们不是来杀土匪杀秦人的吧?是来混吃混喝,打算升官发财的吧?”
“……”
“……”
众士兵七嘴八舌的奚落嘲笑这五十几名士兵,领头的高瘦的士兵骂骂咧咧的把手中长枪往地上一丢扭头就走。
“老子才不去送死呢,你们这帮蠢蛋。”
其余的士兵也都纷纷丢下兵器脱下盔甲便要离去。
韩暮冷笑一声道:“你当参军是儿戏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韩暮一挥手督军营士兵一拥而上将五十几名逃兵通通拿下,韩暮在伸右手轻抚左手无名指上的南珠戒指,沉声喝道:“谢副统帅何在?”
谢玄忙上前施礼道:“末将在!”
“按照军规,这群逃兵该如何处置?”
谢玄默默比对,随即大声道:“按照北府军军规第十三、十四、十五条,斩无赦。”
韩暮眸子中掠过一道寒光道:“那还等什么?”
谢玄大声道:“遵命!”转身对台下大喝道:“督军营听令,将逃兵就地斩首示众,首级悬于大营外三日示众!”
督军营士兵齐声大喝应诺,那五十几名逃兵这才感到这不是开玩笑了,都哭喊着求饶,韩暮怒骂一声:“孬种!”回归帅位坐下。
督军营士兵手起刀落,五十几颗人头顷刻滚落尘埃,近两万名新军士兵鸦雀无声,全场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