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夜探虚实

去窗户前放着破衣服的篮子的睡觉了。

    “来，穿衣服。”我撑开小五的衣服，他依然懒懒地将头从衣服里穿过去。衣服上的静电，打得我差点把没叫出来。

    “小五，来卫叔叔问你个事儿。”穿好衣服的小五，还是赖在床上不肯下床。心中的疑问，让我从小五身后坐到了他的身前，一脸正经地问着他。

    听说我有事情要问小五，汤圆立刻来了精神，脑袋一弹而起，连耳朵都竖得直挺挺的，眼睛也不眨，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汤圆这样，小五也突然之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

    我回头看了看，确定卧室外面并没有其他的人。这才回过头继续看着小五：“你爷爷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心中的疑问又很多，但是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村里发生的这一切奇怪的事情跟山洞中那个奇怪的男子有没有联系？还有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人影是不是万叔？

    “昨天晚上？”小五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认真思考的表情。他谨慎地像是在算一个极难的数学题，他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眉头有些锁了起来。

    “嗯，你想一想昨天晚上爷爷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啊。”

    “没去哪里？”难道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黑影不是万叔？那还会是谁？难道村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嗜血的恶魔？

    我细细地想一想，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好像所有的证据都是对万叔有利的。因为我上楼的时候，楼上只有一串脚印，而那一串脚印应该是属于先我一步的那个男人的。那么万叔并没有上楼，或者说万叔并没有在之前就上楼。我上楼之后并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证明这之后他也没有上楼……这一切让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显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我开始觉得，四方村就是一个巨大的网，我已经被牢牢地束缚在其中，无法挣脱。

    “卫叔叔，你问这个干什么？”小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他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这是我跟小五的秘密，小五要保守秘密知道吗？”

    我说到“秘密”这个词语的时候，他居然伸出右手，想要跟我勾手指。我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上有一个奇怪的纹身。这个纹身，纯黑色，拇指般大小，形状类似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我一定要去昨天晚上那里看看！我心中暗想。

    出门之前，我特意找了个由头，又去万叔家里逛了好一会儿。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为了告诉万叔，我要休息了，根本不会出去做什么事情，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等我出门之后，还回家呆了好一会儿才出门的。下楼的整个过程我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更不敢用手电筒。好容易摸到楼下了，这才放心大胆地朝着昨天发现那个受伤的男人那跑去。

    我之所以这之所以要在晚上再去看看昨天那个地方，是因为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那个男人可能还在那里。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个男人真不在那里的话，我或许能够在这里找到一点证据。

    这一路上，我都心惊胆战的。我一个手紧紧地握着手电筒，另外一个手紧紧地我成拳头，还不时地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人跟着我。在确定没人跟过来之后，我才能够长舒一口气，继续地往前走。

    昨天晚上那一场雨，让本来就不好走的路，更加难走。一个昏暗的手电筒，一段原本十分钟的路，我这样小心翼翼地居然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在昨天发现男人的地方蹲了下来，用牙齿咬住手电筒，用手一个劲儿地在地上刨。没刨好一会儿，就看见了一只手，接着是另外一只……“果然在这里！”跟我想的一样，那个男人中气十足，我甩开他的手已经费了老大的劲儿。要把他从这里搬走，岂不是更费劲儿，所以就地掩埋应该是最好的方法。更何况，昨天晚上那一场大雨，已经是最好的掩盖……只是，究竟是谁做了这一切？

    我还来不及细想，头上就是一闷棍，然后我就昏昏沉沉地趴在地上。耳朵轰隆隆地响，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说：“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