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感觉非常的不爽!
其实,比他们更不爽的人是他们的指挥官,同样去年才从本土调来这里,他是想着轻松扫荡土著人的反叛,然后带着军功和大宗的钞票满载而归。舒舒服服的回家当他的财主,或者升上一级什么的。
现实是残酷地,他需要跟士兵们一样适应环境气候,然后在雨季过后他发现,他地士兵们已经被折磨的如同丢了魂似地反应迟钝,在无休止的阳光照射下,他们听到的命令都像隔着几公里外喊话一般的不清晰,令他不得不亲自用脚将他们那些肥硕的大**一个个踹进旁边的沟渠洼地里。
然后,透过被阳光烘烤的有些恍惚的空气。他们发现在曾经路过的那一片小山上,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形在晃动,再通过望远镜,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就是他们准备去剿灭的“叛军”,现在,这些人正光明正大的占据了他们**后面的制高点战略要地,如果必要的话,他们甚至可以用重机枪够得到他们的尾巴。
“情报部门的人都是一脑袋的狗屎!”团长愤愤的骂道。想想又加了一句。“那些侦察兵们都是吃狗屎长大的吗?这么多的叛军他们竟然没有发现!非要等到子弹打在**上他们才会发现吗?”
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回答他,因为那些人都随着先头部队离开这里几公里远了。因为分兵的关系,他们行动的最早,跑的最快,现在大概已经出现在另一片战区都说不定,老天保佑那帮该死的家伙碰上叛军吧!
团长愤怒的咒骂着那些人,然后很快等来了上面师部的命令---三发被围,令他们火速回援!他们团必须马上打开缺口并占领阵地,然后掩护大部队穿过!“这命令和那些人的脑袋一样狗屎!”团长无奈的接受,然后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地方,该死的叛军,还有那该死的安排和运气,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他怎么会排在了最后一个?如果那些叛军实力强悍怎么办?仰攻一排有防御的山头?啊!但愿那些愚蠢的家伙不知道构建防御工事吧,否则麻烦大了!
如是期望着,团长大声呼喊手下军官和士兵们:“都打起精神来!看看你们。还像英勇地皇家士兵的样子吗?!在我们的后面,有叛军出现了,他们不自量力的前来挑战我们皇家勇士的威严!现在,就让我们拿起武器,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些不知道死活的愚蠢地家伙们,顺便立下点儿战功什么的!士兵们。出发!”
不得不说,在当长官这方面,团长先生还是比较合格的,起码在他的鼓动之下,病恹恹无精打采的士兵们重新精神起来,他们从泥泞和潮湿甚至腥臭的田地里爬起来,重整队伍掉转头朝着来路前进。
拖在后面的几门马拉大炮幸运没有多走冤枉路,他们喘着粗气将笨拙的炮身调转过来,然后顺着深深的车辙赶回去。走不多远就直接靠在路边摆开阵势,按照射程,他们甚至都不用挪动地方就能轻易覆盖当前地战场。
然后。团长下令:“先生们,让那些愚蠢的土人见识一下我们大炮的威力吧!也许不要一波冲锋,他们就会匍匐在巨大爆炸地惊吓之下,将他们那些可怜的大刀片子和土枪交出来!”
细长的炮弹迅速塞进膛内,“轰轰”的闷响中划一道抛物线朝着低矮的山头飞了过去,几秒种后,“轰隆隆”的沉闷爆炸声顺着潮湿的空气传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对荷兰人来说特别悦耳的惨叫声。
望远镜里,团长先生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人影晃动的明显剧烈起来。他们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地毫无规律的乱窜,根本没有严格训练的部队那样将身体死死的藏在掩体后面,等待炮击结束的样子。
轻蔑的冷笑一声,团长再次下令:“继续轰!我要看到这些该死的叛军崩溃在我们的炮轰之下!胆敢挑衅皇家士兵的尊严,他们要有付出代价地觉悟!”
于是,大炮叫的更欢,几十发炮弹接连不断的落在生长了树木的山岭上,炸起一团团的浓烟和火光,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慌乱的人群逐渐减少,不久之后就一个都看不见了。
畅快的大笑一声,团长拔出指挥刀,朝着前方用力一挥,大声说道:“士兵们!发挥你们的杀伤力地时候到了!去吧!去征服那些不服管教地反叛者!”
一千多人乱哄哄此起彼伏的回答声中,乌压压地部队从田地间不停的越过沟沟坎坎往前加快步子行进着,他们的枪口上,刺刀熠熠生辉。
山头阵地上,一名士兵将手中挥动的草扎的假人放在地上。悠闲地点燃了一根香烟。美美的抽上一口,然后对旁边一个拿着铁力喇叭配合着爆炸的炮弹作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的同伴说道:“你他***。叫得太难听了!来来回回就那一个动静,你就不能换换!”
那家伙将铁皮喇叭放下来,嗓子极其难听的笑了两声,摸起腰间的水壶喝了两口,然后一把抢过对方的烟来,使劲嘬了一口,叹道:“我这不是遵照长官的安排干的嘛!他说叫的要多惨就有多惨,我寻思着,也就上次整死那个***汉奸的时候,那孙子一边尿裤子拉稀一边惨叫的动静最合适。咋,不好听啊!”
前者叹道:“不光是不好听啊!我估摸着那帮子洋毛子听了,心里面也不落忍吧!一群可怜的娃!给那炮弹炸舒坦了吧!嘿嘿!”
“舒不舒坦的咱不知道,反正那帮混蛋的炮弹扔的差不多了,用不多大工夫就上来了吧!咦,这帮孙子走的太慢了啊!他们这是打仗捏,还是逛街捏?”大喇叭眯缝着眼睛看下去,喃喃说道。
“一帮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玩意儿!不管了,反正咱们的事干完了,剩下的就看别的兄弟们怎么耍罢咧!走走,抽一根歇歇去!我的胳膊呦,这酸劲的!”扛着草人来来回回的演了那么久,两只膀子就算足够发达也够累的。
荷兰人在貌似勇敢的逼近上来,在汕头到山下的五百米正面阵地上,树木遮盖之下,无数的华人士兵正在拼命的挥动铁锨头,在长官们指定的地方为自己挖掘掩体。
如果荷兰人知道在他们的对面,有一群早就对阵地了如指掌,连在哪里挖坑都计划好了的士兵在抓紧时间构建工事,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现在,离着山坡下面还有一公里多的距离,他们毫不掩饰自己那一个个高大的躯干,毛茸茸的手臂上夹着长枪迈动着笨拙的步伐,在田间跋涉。
近了,如同分界线一般的田地尽头就在眼前,前进的荷兰士兵立刻停下来,再往前就是对方机枪发力的范围,不管对方有没有,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大意冲前。为了安全起见,他命令炮兵再轰击一轮,然后命令迫击炮加入轰炸的行列,最后,再派出一个营的兵力散开来逼进山下。
团长旁边,参谋问:“长官,为什么不绕道河边迂回到叛军的背后发动攻击?那样效率更高一些。”
团长沉着脸道:“那个缺口只有两公里宽,并且有五百米以上的地方是沼泽地,所以,贸然穿过只会令我们陷入到对方机枪的扫射封锁内!另外,我担心在河里有他们的炮艇支援,那将是一场大麻烦!所以,占领山头是非常有必要的!现在,就看他们的守卫力量有多强了。”
山脚下,突前的一个营荷印军刚刚从沟渠内一跃而起冲上来的时候,树林中突然爆发出一片密集的弹雨!战斗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