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正常。而陆秀夫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继续试探着说:“陛下,晚生来此之前,宋瑞正试制可自行的车驾。原本他意图使用火箭,但无法控制。后发现猛油火柜亦可反力于自身,遂多方改制。晚生于热海得其雁传,据说已有所成…”
不是想弄出喷气式发动机吧?如果自己穿越到那个王朝,会不会幸福的多?或者,现在赶过去?恍惚中,眼前一黑,他发现差点撞到一座营帐,回神看到郭福疑惑中带着关切的目光。觉得分外熟悉,却又有种飘忽感。正想说两句,阿方索和涅夫斯基匆匆赶来。看到阿方索明显苍老而憔悴的脸,他心底只能是淡淡苦涩。
走到近旁。见他正注视,阿方索也不废话,立刻汇报情况。
刘氓已经通过涅夫斯基的人手向北面散布宋帝国远征军到来的消息,白山和日托米尔两次大战,逃回的兀良合台和金帐汗国方面也不可能向忽必烈隐瞒。但一个多星期过去。元帝国仍未做出反应,倒是增强对维斯瓦河防线攻击力度,莫斯科以北后备兵力也是继续向西开拔。
是一种姿态,诱使自己继续向北。等形成孤军深入状态再一举围剿。这是计谋,但建立在强势基础上;这是圈套。但自己必须心甘情愿钻。
刘氓这会哪能具体思考,随口吩咐:“将现有物资集中起来补充曼弗雷德和布里吉特两个近卫步兵大兵团。禁卫骑兵、近卫队和骷髅骑兵也要在两天内做好出征准备。”
阿方索当然知道物资紧缺的事情。鞑靼人在文尼察和日托米尔有部分军资生产作坊和器械得以保留,这些天后勤兵极力改造缴获物资,休整装备,效果应该说还不错。但这位皇帝显然等不及。
不等阿方索回应,他略点点头,转身走向城池。阿方索出奇的没追上啰嗦,而是给郭福使了个眼色,随后向陆秀夫施礼。郭福反应很,犹豫了一下,想跟上刘氓,但终还是留下做翻译。
切尔尼戈夫公爵前往北诺夫哥罗德迎接索菲亚,城堡彻底成为近卫军行营。其实跟郭福差不多,刘氓同样感觉到这些罗斯公爵的表现有些异常。但他无心去揣摩狄安娜又玩什么花样,他只希望这场战争能尽呈现决定性状态。说真的,他有些累了。
德意志统一,苦难中的东罗马还需要他;将奥斯曼人赶出欧洲,摩尼亚、波兰和罗斯需要他。可是,来到这里,充自信的奔向顿涅茨克,他却失去一切,连那种曾经让他得意的使命感也模糊了,心底只剩第伯聂河淡淡涛声,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遮掩的涛声,只能依着宿命挣扎。但他,还想撑起笑容,努力给别人撑起希望。虽然,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和卑微。
没有迎来送往,只有熟悉的,唯一能让他觉得踏实和自己存在价值的身影进出忙碌。勉强保持常态回到房间,他只想搂着巴拉休息一会,却看到西尔维娅端坐桌旁。
“亨利,累了么?”
可能是见他脸色不好,西尔维娅轻声问候。他没来由觉得眼睛发酸,很想拉着西尔维娅的手诉说一番,甚至痛哭一场,但终只能笑着摇摇头,默默坐下。
西尔维娅同样心里有事,等他招呼巴拉弄吃的,犹豫片刻,低声说:“亨利,布锡考特元帅发来信函。”
布锡考特?愣了半天,刘氓约莫猜出信函应该跟这场战争有关,而且非常重要,却猜不出方向。下意识四下看看,没有斯蒂芬的踪影,只好继续看着西尔维娅。
“亨利,对不起,但我必须要说。”西尔维娅低头避开他的注视,咬咬牙,继续说:“布锡考特元帅说,你之前的命令的确让德意志将领感到为难,但汉娜已经派古德里安王领军,将择机收回西里西亚和奥德河法兰克福以东土地,而东波莫瑞表示向帝国效忠,普鲁士会予以配合。”
这什么意思?等等,怎么很熟悉…。许久,他终于明白,在前世历史中,被入侵者和自己保护对象联合起来瓜分,正是波兰的宿命,只不过在他干扰下,没了笑傲欧洲数百年的过程。
古德里安?你不是想玩闪击战吧?看着惶恐不安的西尔维娅,他突然笑出来。他自己也不明白,听到这消息,为何跟跟在巴尔听说汉娜所作所为一样,心头非常平静。
终于鼓起勇气看他一会,西尔维娅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继续说:“亨利,汉娜说,你还是德意志的皇帝,希望由你主持与元帝国的谈判,也好给波兰多机会…”
机会?是么。不知为何,感觉到手背陌生而熟悉的细腻和温暖,刘氓只感到心头麻酥酥的颤动,甚至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看着他僵硬的面容,西尔维娅感到心酸,没话找话说:“亨利,你是该想想。嗯,这也不能怪汉娜。她是个母亲,当然会为孩的未来着想,如果胡安娜跟卡特琳娜联手,德意志未必能在地中海占优,她只能寻求强大的盟友…”
刘氓许久没反应,等眼睛恢复焦距,却显出某种期冀,扭脸问刚进来的巴拉:“卡特琳娜目前在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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