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geass教团

“我曾经听说过。遗留在世界各地的神话和传说，各自在不同的土地和民族间流传。不过即使经历发展不同，作为其基干的主旨也一定有共通的部分……的样子？不，因为我不是专家，所以这个理解可能并不正确……”

    “不，没有。”c.c.摇摇头，从鲁鲁修身上移开视线朝司令室的窗外望去。窗外有两只雪白的鸽子并排飞翔在蓝天中。

    “其实，事情本身一点都不奇怪。”c.c.一边追踪着鸽子的飞行轨迹一边说道，“大部分神话、传说的类型性，都有合理的说明。理由之一是文化间的交流。比方说中华联邦和日本的关系。虽然这两者由不同的民族组成，但自古便隔海交流。”

    “所以神话和民间传说中也有类似的部分出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与中华联邦自古就有宗教上的交流。这样一来，‘神’之世界的故事有共通的主旨也就理所当然了。”

    “而除此之外的理由，是自然界的现象给人这种生物影响上的共通要素。到了这个程度，就连文化间的交流都不需要了。因为即使诞生的土地不同，那里存在的‘事物’却是相同的。”

    “普通来讲——古代人对太阳憧憬，对月亮畏惧就是那样吧。”看着聂绍辉和c.c.你一句我一言的话语，鲁鲁修插嘴道，“只要纬度相近到某个程度，即使在地球另一面，月亮和太阳的形状看起来也差不多。”

    聂绍辉摇了摇头，接下了c.c.的话说道，“不只是视觉上。比方说月亮会引发潮汐变化，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同样影响着人类的生活。在进一步说，即使平常意识不到潮汐力，它其实也一直在对人类的身体起着某种作用。那毕竟是连大海都能影响的力量。虽然你们男性也许没实感，但女性的生理现象受到月亮很大影响的研究资料也是实际存在的。”

    “因此即使彼此间没有文化交流，关于月亮的‘神话’也一定会出现共通的部分。”c.c.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存在的‘事物’相同。从那‘事物’中领会而诞生出的神话和传说，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人类的主观。不过既然出发点相同，那么创作出类似的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可是——”

    c.c.继续说道，“其实在各地的古代神话和信仰中，还存在着用那些合理的理由都无法说明的类型性。其中之一就是鲁鲁修你以前也见过的那个式根岛遗迹。”

    鲁鲁修微微瞪大了眼睛，“你说？”

    “正如你所的，那样的遗迹不只存在于神根岛。在世界各地，毫无文化交流、民族发展也不同的土地上留有相同的遗迹，以及古代人类与此相关的传说和信仰。——就是说。”c.c.再次将视线从窗外移回室内的鲁鲁修身上，这次她的眼眸显得几分冰冷。

    “那里有着让古代人畏惧，刺激其信仰的‘某物’成为了共通的存在。那是处于太阳和月亮之类明确实际存在并被证明的事物之外，是无法合理说明的‘某物’。不然的话，是不可能留下那种遗迹的。”

    “难道说？那是——geass？”

    不过c.c.却晃动长发摇头说道，“到底怎样我也不。”

    “那么绍辉，你吗？”不跳字。鲁鲁修又将目光放在了聂绍辉身上。聂绍辉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对那个了解一些，我叫它——‘根源’。不你没有……额，算了，你的世界和我世界不一样，这样说吧，在有些研究或者说科研人员认为地球是活的。”

    看到想要说的鲁鲁修，聂绍辉挥挥手，示意他不要，便继续说道，“地球拥有的潜在意志，我们叫它盖亚意志，该理论将地球视为一个活的生命体，他还会暗中保护，设法对付危险的人类。而阿赖耶则是全人类的潜在意志，而那个‘根源’就是所谓的阿赖耶意志。”

    “你的意思是，那个‘根源’是活的？他可以控制所有人的意志？”

    “并不能做到完全控制，精神分析学派认为每个人的表层意识之下，都有潜在的无意识，而在无意识之下，达到潜移默化的效果。”

    “可是这和盖亚也就是地球意志有关系？”

    “人除了感官知觉(前五识)和自我意识(第六识)以外，还有类似个人无意识的末那识，以及类似集体无意识的阿赖耶识，由於两者的相似性，现实世界中有不少学者，都将集体无意识和阿赖耶识加以对比……

    counterguardian——也叫‘抑制力’。他们是用来保护特定族群，分成星球的抑制力与灵长的抑制力，盖亚的抑制力负责保护地球，阿赖耶的抑制力负责保护人类。抑制力可能以天灾的形式呈现，古时候就有大陆因此沉没……有些人受阿赖耶的抑制力影响、解除人类危机，这种人在古时候被称为英雄，现在却不会得到这种称呼，因为现代文明发达，人类随时可能自灭——例如破坏自然环境。抑制力常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拯救人类，一些乍看之下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有可能是抑制力的呈现。”

    “也就是说，geass就是那个所谓的‘根源’所赋予的抑制力？”听了聂绍辉的话，鲁鲁修瞬间瞪大了眼睛。

    “也可以这么说。”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让我们回到正题。”c.c.瞪了一眼聂绍辉，似乎觉得他说了不该说的。

    “……”

    “问题是……分散在各地、有很多共通部分存在的信仰。虽然它们没有彼此交流，只是各自自发地崇拜‘某物”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状况发生了改变。”

    ——状况？

    “就是说这个星球变小了。文明进步了，人们的移动手段获得发展，能够共享彼此拥有的情报。之前毫无交流的人们之间也能够接触。那时，自发崇拜‘某物’的人们第一次惊讶地祭祀的其实是一样的。不——应该说比起惊讶更该说是兴趣吧。”

    鲁鲁修马上察觉到了，“难道说，那就是教团诞生的起源吗？”不跳字。

    “是的。你果然很敏锐呢，鲁路修。”c.c.工整的脸上微微浮现出笑容，“人们彼此作为信仰对象的‘某物’相同后，又对‘某物’的真相，追究其存在产生了兴趣。现在的教团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在这层意义上，教团的历史既短浅又深邃。单纯崇拜‘某物’的人们可以说是它的母体，但现在的教团并不只是对‘某物’心怀畏惧。在解明秘密的同时，他们也想要为了的目的利用它。”

    鲁鲁修仔细思考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不解的问道，“不过……这样的话，你所说的那个‘某物’难道就是绍辉所说的‘根源’吗？”不跳字。

    “也许吧。”c.c.带着奇怪的笑容耸了耸肩。

    “……你说得真斩钉截铁呢。”

    “那当然了，c.c.以前可是教团的首席呢。”聂绍辉的话让鲁鲁修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教团的首席？”

    “啊啊。”c.c.平静地肯定道，“不过我那时与现在的教主v.v.不同，只是花瓶而已。我单纯只是因为能够赋予他们geass能力而被选中的。”

    “并没有实质性的活动吗？”不跳字。

    “因为我和教团的目的上有分歧。对方只是需要我关于geass的知识和赋予的能力，似乎没有更多的期待。我对教团的活动也没兴趣。”

    c.c.这样说着，像是吐出积聚已久的般长叹道，“所以现在的教团内情到底如何，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既然你想把它弄到手，那就等到手后用的眼睛去确认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些。”c.c.说完便不再开口。鲁鲁修再次抱起胳膊深思起来。

    窗外的太阳似乎被云彩遮住，显得有些黯淡。闪闪发光的景色色彩也有些变淡。时钟的指针已经快指到一点。

    “——能作为参考吗？”不跳字。经过漫长的静寂，聂绍辉用非常平淡的口气问道。鲁鲁修慢慢松开抱着的手臂说，“说不算参考的话，那是骗人的——”

    鲁鲁修说着拿起了放在操纵台上的zero面具，“不过到头来，感觉好像只有模糊不清的部分在增加呢。之后就像你所说的，只能去确认了吗……”

    “你打算找出教团的根据地吗？”不跳字。c.c.歪着脑袋问，“现在的根据地应该就在中华联邦境内的某处……可那里一旦可能被人，就会马上改变位置。就像我刚才说的，神根岛那样的遗迹遍布这个世界。而只要是存在那个遗迹的土地，教团就能任意移动。”

    “我有办法。”说着，鲁鲁修再次带上zero的面具。他打开麦克风说道，“应该说我已经开始秘密调查了。就算是教团，毕竟也是人类以集团方式活动的存在。物资的流向、资金的流向、人的流向——只要投入足够的人员和组织搜索，就一定能痕迹。”

    “是吗？我了，找到以后和我说一声，到时候我也去。”

    “那么给我三天的，找到之后我会通知你。”说完鲁鲁修走出了房间。

    “这样做好吗？”不跳字。c.c.对聂绍辉问道。

    “不，不过我想那个还是破坏掉的好，留下来只是一种麻烦，虽然可能不止一个。”

    蓬莱岛的司令室位于正中间的建筑群中心，是栋充满现代感的高楼大厦。而这其上，更是存在着连身为副司令的扇都不可轻易踏足的房间。

    “太慢了。”坐在房间中的沙发上，c.c.把下巴搁到了抱在胸前的玩偶上，一脸冷漠的看着黑色骑士团的领袖，鲁鲁修。

    “确实有点慢。”喝着咖啡的聂绍辉也是无奈的说道，“比原先约定的晚了整整四天？鲁鲁修？你都干去了？这么慢？要星刻、藤堂还有卡莲所带领的小队都已经将四川地区的军阀打到了，只要在攻克浙江差不多中华联邦就可以统一了。”

    “不好意思，寻找那个地方花了不少，要从我那个弟弟嘴里问一些还是不容易点。”

    “那么你现在联系我们，是找到了吗？”不跳字。

    “是的，教团的位置就在这里，从位置上来说距离藤堂他们在中东展开的部队还比较近，这样也省下了不少功夫。”指着眼前一张电子地图，鲁鲁修正在思考整个计划的细节。

    “那么，你打算动用哪支部队？中华联邦军不用说，藤堂他们也不是好糊弄的。不要忘记，geass的事越多人，对你越不利。”

    “这我当然。”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这也是鲁鲁修头疼的地方。别看他现在稳立于黑色骑士团顶端，实际上有相当一部分干部，对于他的信任还有所保留。如果他做出重大的失策，这些人无疑会立即群起而攻之。攻略教团不能拖延，如果被v.v.了异常，再想要抓到他的尾巴就难了。但无论动用哪支部队，都会影响到现在黑色骑士团正在展开的中东战略。

    良久，或者说终于，下定决心的鲁鲁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投入零番队一口气攻占那里。只要掌握住了教团的力量，geass方面就能胜过皇帝一筹了。”

    狂燥的高原风呼啸的吹着，毫不停滞的卷走这片土地上一切的生机。大地母亲在这份躁动下处处撕裂，就算有生命的坚守，狂风也不会气累而放弃的目标，反而一百年，两百年的坚持着。直到蒸腾的气流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生机都吞噬殆尽

    黄色的沙粒的大地，黄色的呼号的天空万里无人烟，生机早灭绝没有丝毫的绿色来点缀，这里已成为生命的禁区。天空，大地都只有一个主色调，那就是代表了燥热，死亡，虚无，绝望的黄

    然而就在这一片生机灭绝的死地。黄色的沙尘和干裂的大地上有一座用黑色的巨石垒起来的小山。小山之下，隐藏着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geass教团

    这片在地图上显示为荒芜地带的地方，迎来了一批气势凛凛的来访者。在距离遗迹数公里之外，树立起了一只密封的集装箱，如果有聂绍辉在阿什福德学院熟悉的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吧。在这片相距万里的不毛之地上，居然会有一间与学园俱乐部大楼中如出一辙的房间。

    “本次作战的最终目的是摧毁教团，以及v.v.的捕获。我会利用通讯拖延并且锁定住对方的位置，趁此机会零番队突入遗迹内部，控制住里面的研究人员以及设施，如果遇到反抗，就地格杀，一旦v.v.，就将其封入高压集装箱。”

    “简单明了的作战呢，但是对方有geass的力量，投入太多普通的士兵会不会风险太大？”聂绍辉对鲁鲁修问道。在场的都可以说是相关人员，对于geass的力量并不陌生。这次带来的部队可都是宝贵的战力，损失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再优秀的军事力量，在那股神秘的力量面前，都会显得不堪一击。

    “这方面交给c.c.来处理，零番队负责镇压工作，这次零番队暂时由你和卡莲指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伤害里面的研究人员，这些可都是宝贵的资源。”鲁鲁修对聂绍辉说道。

    “明白。”回答鲁鲁修的是零番队的队长卡莲，而一旁的聂绍辉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接到了来自鲁鲁修发来的信号，准备多时的零番队开始大举侵入了这座庞大的地下遗迹。随着穿破岩层而扬起的烟雾散去，展现在零番队成员眼前的，是一副超脱现实的景象。

    城市，毫无疑问这隐藏在沙漠地下的古代遗迹，是一座完整的城市。面积比起裸露在地面之上的大了好几倍，这无疑为镇压行动带来了一些麻烦。

    四处升起了长蛇般的缕缕黑烟。遗迹在地下四通八达。不，其规模已经足以被称为城市了。事实上。因为设有通风口，就算浓烟滚滚升起，空气也丝毫投有浑浊的迹象。若听闻这是数千年前建造的，考古学者们又会作何感想呢？虽然说法有别，但肯定会全员一致认为“不可能”。不但有媲美现代建筑技术的空调系统，还拓展了有限的空间，它甚至拥有可供人类居住的战壕，若除去被巨大的岩盘和黄沙掩埋的天花板，这里无疑是个都市。中亚，在沙漠下延伸开来的古代地下都市。但这座经历了长年风化侵袭的都市，此时正面临着崩溃。

    第八十九章geass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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