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杨天佑拉住张凤回头便走。
张炎焱可是直性子,果真从桌上拧起一只空酒瓶,对那女人虎视眈眈,那女人没敢再吭声,那男人原本准备和杨天佑理论一番,结果看到杨天佑三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赶紧低头,一边对自己老婆使眼色。
杨天佑带着张凤离开,后面跟着猴子和张炎焱,一起回到坐位上,杨天佑让张凤坐下,闷声道:“你怎么又出来卖唱了?”
“我要赚钱嘛。”张凤嘟着嘴,有些小心的回答。
杨天佑苦笑道:“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做?我不是让你过完年回学校读书吗?”
“我去过学校了,学籍都没有了,再说我也不想读书。”张凤咬着嘴唇道。
杨天佑气得直接无语,半天才道:“你说啥?不想读书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不见得就要读书。”猴子大大咧咧的道。
“就是。”张凤也道。
杨天佑哭笑不得:“好好好,那随便你吧,不过你也不用来卖唱吧?”
“凭本事赚钱,这也不丢人啊。”张凤小声嘟哝道。
杨天佑点了一根烟,半天没说话。
张凤就有些担忧了,小心的道:“哥,你生气了?”
“没有。”杨天佑闷声道。
“你就是生气了。”张凤像是要哭了。
杨天佑叹了一口气,道:“要不你回头去我酒吧上班算了,总比这大冬天在外面折腾强吧?你要驻唱也行,你要当服务员也可以,至少我还可以照顾到你。”
“你什么时候开的酒吧?什么酒吧?”张凤一愣。
杨天佑苦笑道:“我把公牛酒吧盘下来了。”
“啥?”张凤吓了一跳:“你把公牛酒吧盘下来了?”
杨天佑点点头。
公牛酒吧在巴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夜场,张凤自然也听说过,更是有幸去过一次,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他知道杨天佑有点钱,可没想到杨天佑居然这么有钱,竟然连公牛酒吧也盘得下来。
当下,张凤便拿视线投向猴子和张炎焱。
张炎焱嘿嘿笑道:“张凤,老大没吹牛,是真的。”
“我也可以作证,明天开始,公牛酒吧就是你哥的了。”猴子也笑道。
张凤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看着杨天佑,半响才低下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的黯然。
杨天佑道:“你想好了没有?去我的酒吧上班吧!”
“我回头再好好想想!”张凤低声道。
杨天佑哦了一声,对张凤道:“好了好了,赶紧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吃,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你们自己吃吧,我打车就可以了。”张凤突然站起身来,一脸的失魂落魄。
杨天佑有些不解,皱眉道:“喂,我说你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有什么事就说!”
“我没事!”
张凤就说了三个字,转身便走,果真走向一边的路口去拦车。
杨天佑摇了摇头,对两个兄弟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把她送回去再来。”
将张凤硬拉上车,杨天佑默默的开车送张凤回去,两个人都保持沉默,到了阳光小区外面,张凤叫停车,杨天佑很听话,果真将车停了下来。
张凤要下车,杨天佑赶紧道:“喂,生哥的气了?”
“没有。”张凤又只说了两个字,便黯然离开,搞得杨天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天佑苦笑着摇头,将车开回后河桥,兄弟三人喝起闷酒来,因为张凤的事情,杨天佑的兴致也没有先前高了。
原本计划是要一醉方休的,结果草草了事,三个人加起来没喝到一件啤酒,与平时比起来,实在是差了许多。
没有立即回家,杨天佑抱着一瓶酒,沿着桥头往下游走去,两个兄弟跟了几步,被杨天佑喝止。
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滨河路上,杨天佑的心情无端的有些烦燥,在河边某处坐下,杨天佑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那烟头红红的,一闪一闪,和街灯竟有些相互交映的味道。
再说公牛酒吧的天字号包厢内,胡军和国字脸男人并没有找阿乐来训话,其实今晚的事情,阿乐早就知道,对阿乐,胡军很是放心,阿乐也算得是他的亲信,至少比他表弟猴子还要更得他的信任。
“老马,你什么时候调走?”胡军等杨天佑一走,神色便黯然下来,很显然,先前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国字脸男人苦笑道:“应该就是这一个星期的事情了,内部调令已经出来了。”
“你说这天下当官的海了去了,你也不算是贪官,凭什么就要拿你开刀?”胡军叹了口气。
国字脸男人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的运气不好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我只是调离,就算去那个小县城,也还不算太过分,我也很庆幸,要不是我四处找人说情,可能这次就不仅仅是调离了。”
“算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我祝你一路顺风,咱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玩虚的,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说一声。”胡军端着酒杯很认真的道。
马叔也端起酒杯,和胡军碰了一下,笑了笑,道:“好!”
一饮而尽,马叔突然笑道:“我倒是挺佩服你,怎么说找就真找到这么好一个买主,而且价格方面还真不算低了。”
“你以为我有多神通广大,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这个人选也是我一直预备着的。”胡军笑了笑。
马叔一愣,哈哈一笑,道:“看来你是吃定他了,只是将来真要有什么事情,就有点对不住他了,你也知道,咱们和光头邓的关系其实已经走下坡路了,我一走,这公牛酒吧,难保就不会出事。”
“那也不一定,这杨天佑要是真有本事,说不定就能盘活酒吧,狠狠的赚一笔也不一定,不过,这种机率不是太高罢了。”胡军笑道。
马叔又道:“对了,你表弟跟着他,会不会连你表弟也有麻烦?”
“这年头,利益才是永恒的,也怪不得我了。”胡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有几分阴险,让马叔都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马叔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是啊,利益才是永恒的,其余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