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雨绸缪

    第21章 未雨绸缪

    “啊……哦，是你啊绿纹，你怎么才下班啊？”二少的老心肝卟通卟通猛跳着回头说。

    “我的了不少，真真假假、有真有假的谎话才不易揭穿。

    “哦……难怪她那么高兴了，你怎么当起邮递员来了，最近还好吗？”叶绿纹其实也时常念叨着这个‘实诚’又有才的同桌，要不，也不会和二少有半年之约了。

    “好是好，可是就是有点想你，你又不让，你看金萍都……”二少故意闭口留下半截话。不要责怪重生而来的二少道德败坏，只因回来时牛头大哥有吩咐啊！吩咐了啥？你想想成天打‘金莲大班’主意的阿牛哥，还能有啥好事吩咐？

    “都什么都！快回家吧，天都快黑了，再见！”

    “我送你啊！”周毓涎着脸说。

    叶绿纹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不和二少费话一骑绝尘……望着叶妹妹的背影，二少暗道好险，差点儿就被捉那什么在马路，今后得随时注意着点儿才行。绿纹妹妹要是知道自己和甲虫妹妹勾勾搭搭，铁定不理自己了。

    回到家里，陈玉竹喜气洋洋地将周二少拉到里间说：“老二，看来你算的命一点也不错，我今天下午去生资公司，把他们库存的煤油全部都订了货。现在煤油买的人真的不多，他们认为剩下门市部那几桶油就够供应了，我们找到仓库就去把煤油提出来。”

    周毓问：“妈妈，五交化公司的石蜡呢，有没有多少存货？”

    陈玉竹说“清明节前的石蜡比较紧张，价钱也高，而且公司的存货也不多，我们最多能拿到一两吨的配额。”

    周毓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玉竹女士说：“妈妈，你看着办吧。我推算过，等一个月后，这石蜡绝对要涨三百块钱一吨以上，干旱到两个月时，就是涨五百块一吨，那些做蜡烛的也要抢购！我认为，就是买其它分到配额的零售价，我们也要存货。石蜡与煤油不同，我们可以存放在家里；石蜡销售方便，十吨八吨的货，最多只用几天就卖完了。不过，我们只能是一点、一点地卖，最多一天不超过半吨的供应量；我们只有卡住了石蜡的供应量，就会让煤油价格随着蜡烛的价格上涨，这石蜡就是我们主要的价格调控舵啊！”

    听了周毓的‘分析报告’陈玉竹那是一点就透：“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工行找吴主任贷点款，我们的钱要全拿下还不怎么够。过几天我就把门市部和各区乡分到的配额买下来，也不用按零售价，他们不得花运费吗？”

    生意人总是狡慧的，成本能压低一点就多赚一点；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是那个时代生意人的优良作风。

    说起当年的贷款问题，现在的您可能不相信；当时银行的贷款非常简单，银行基本处于负债状态，如果是有偿还能力的信誉好的老客户，只需和信贷部主任打声招呼就行，他会热情地为你服务，因为成功的放贷是和他的奖金挂勾的。不过，再过几年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银行同样地负债累累，有偿还能力的客户也不一定能贷到款，而是那些‘有胆有识’的高人们，在不断地为银行制造呆账。

    几年时间之内，信贷部的职员之前的笑脸相迎，变成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几年之间，这些职员们就是没敢充实腰包的，都变成了八戒的兄弟，一个一个肥头肥脑。说实话，要不是老总理先吹了一把反贪风，再用下岗分流为国家减负的招式吓唬了一些人，加上睿智的继任者们立稳脚跟后，狠抓了贪污腐化。不然，某些国有商业银行早就倒闭了。

    二少见母亲做出了选择也就没有再多话，而是关心起明天家里的宴会来：“妈，爸爸让你准备几桌饭菜啊？”

    “你爸爸说四桌就好，他请了两桌多点客，加上客人家的小孩子，四桌也就差不多了。”陈玉竹其实也是那样考虑的，饭菜准备多了浪费不是？

    果然与记忆中的情况一样，这样安排，会使自家陷入饭菜准备不足的尴尬境地；那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周毓当然不愿意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妈妈，你想想，爸爸现在是单位领导之一了；单位中很多人之前虽然与爸爸不来往，但也没跟他结仇是不是？现在爸爸升职了，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不管你请不请他，为了在将来的工作中不被领导刁难，他们是一定会前来道贺的！所以我们还要准备他们的饭菜，我下午算了一算，大概还有两到三桌客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倒也是哦！你爸爸那人太直肠子了，也没少得罪人，这次就更加不能让道贺的客人感到自己热心贴上了冷凳子了。那好，我就多准备几桌饭菜原料吧。”生意人最是爱琢磨人际交往，不想得罪任何人，和气生财嘛！

    星期六是所有学生最期待的日子之一，经过五天的紧张学习，今天总算可以轻松一下了，明天可以好好睡个懒觉。周毓却知道今天会是自己最难过的一天，因为他今晚可能是逃不过人生中的第一场大醉的。既然无法逃避，就得想法应对是吧？

    想想重生前的自己，也没有学到过什么解酒良方；顶多是事后喝些酽茶、海王、红牛之类的。不过预防的方法二少倒是知道一二——牛奶、生蛋清、浓糖水都成。

    牛奶的预防效果最差，浓糖水要和喝酒同时进行，喝多了将来铁定是个糖尿病种子选手！生蛋清的效果最好，只须在喝酒前吃下就行，无毒副作用、养胃、养生补那啥！不过那味道，不习惯的人还真是难以下咽！就它了，我有鸡蛋胃、喝酒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