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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个时候的翁子仲,还顾及着一些颜面,这些人是他的手下,就代表着他的颜面,败了,他自然就颜面无存,没什么好说的。
场中的形势变得越来越糟糕,而翁子仲的心情,就变得越来越坏,他嗫嚅着嘴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却又无从说起。
这场内场外的形式,看的翁郁那些人,在一旁目瞪口呆,他们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八个高级大武师,联合组成的八卦灭杀剑阵,居然会在一个大武师的手下,被戏弄成了这样。
翁郁等人很想说点什么,给翁翰等人助助威,就算不能改变眼前的战局,至少在心理上也是一种安慰。
可是他们不敢,是真的不敢,自从刚才翁郁无缘无故地被训斥了一顿以后,他们都牢牢地管紧了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这句话,他们都还是懂得的,毕竟能混到这个份上,谁不是多年的老油条,怎肯做这出头的鸟儿。
“饭桶,饭桶,全他妈的一群大饭桶!”
望着场上场下的那些人,翁子仲在心里大声地骂道,但是这句话,他可不能再骂出来了,否则一定会引得人心哗变的。
风浪见到了这些人的脸上,全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大是过瘾,这种情形,简直比杀了他们,更令风浪的心中感到爽快。
说起来,风浪这个人,那简直就是人来疯,越是对手感到痛苦的事情,他做起来就觉得心里舒服。
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风浪驱使着这场中的一群人,就象赶着一群高级的魔兽,在为场外的人做着精彩的表演。
唯一不同的是,观看的人心里,同样是别扭和憋屈到了极点,而在这场表演中,唯一能够得到快乐的,恐怕就是这个成为操控者的风浪了。
翁翰等人意识到了不对,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除非他们甘愿舍弃性命,而这恰恰是他们不愿意舍弃的。
说起来,这种操控很不容易,想要驾驭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对于本身的功力和悟性等,要求都到了一种相当苛刻的地步,而且,还必须要有良好的表演天赋,这样才行。
可是这种种难以满足的条件,风浪恰好全都具备,这飘忽不定的“追风捕影”剑招,就成了最好的契机,凑成了这场机缘。
就连天行者在一旁看着,都是津津有味,纵然这场比斗的实力,他实在是瞧不在眼里,可是对于风浪的操控手段,他的心中却是暗自欣赏。
其实,就在这一路行来,天行者有数度都想撇风浪等人而去,可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那冥冥间的一丝联系,却硬是让他留了下来。
天行者其实是个天生的武痴,要不然他的成就,不会那么高,曾经达到打遍天上地下无敌手的地步,就算是他曾经的师父,都未必能够胜他,这该是如何强大的实力。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这场比斗,就算是平手,好不好?”
翁子仲脸色阴沉如水,哆嗦了一阵,头疼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主意,忍不住脸上堆满了笑容,冲着风浪呲牙咧嘴地说道。
翁郁等人本来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听了翁子仲的这番话,实在是受不了啦,有众多弟子实在是忍俊不禁,不由地笑出声来,还有的身子一晃,差点就此晕倒,不过凭借着强大的功力,总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却是在大声地喘息,短时间内,绝对无法保持平静了。
见到了翁郁等人的反应,翁子仲恼羞成怒,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看那个样子,简直是要暴起杀人了。
听到了翁子仲的怒哼,翁郁等人总算是有所收敛,可是翁子仲的那番话,效果可实在是太大了,所造成的影响,在短时期内绝对无法消除。
翁郁等人万万的没有想到,翁子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是超级无耻的言论,就算是自己人,都实在没办法忍受,忍不住就要在旁边干呕,试想这杀伤力该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不单是翁郁等人受不了,场中的那些人,就算是在这等激烈的战斗中,全都受到了深度的影响。
风浪首先用极度惊奇的目光,望了望翁子仲的脸皮,心中是大为叹服,这样的话,该有如何厚不知耻的脸皮,才能说得出来啊。
仔细地盘算了一阵,风浪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此置之不理,象这样伟大无耻的言论,绝对不应该有下文的,就象是一个绝妙的上联,注定没有合适的下联一样。
翁翰等人听了,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们心中的那份惭愧和羞辱,本来就快到了顶点,受到这番言语的刺激,就如火上浇油一般,实在是让人疯狂,让人窒息。
见到了场中所有人的反应,翁子仲的心中变得极为的愤怒和委屈,心想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如果不是你们不争气,我至于说这样无耻的话吗?
“我!受!不!了!啦!”
突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从这八卦灭杀剑阵中响起,吼叫的这个人当然就是翁洪了,他本来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受了翁子仲的言语刺激,令得他彻底的发了狂。
翁洪就象发了疯的魔兽一般,倏地从这剑阵中脱离出来,挥起手中的长剑,就向着风浪的身上胡乱的砍去。
这一击可真是出其不意,将风浪吓了一大跳,他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在这八卦灭杀剑阵里面,居然会隐藏着这么一个愣头青。
如果翁洪不是这么大喝大叫着冲出来,而是闷不作声地闯出来,虽然风浪能将他杀掉,可是没准也要受一些伤。
眼看着这凑上来送死的家伙,风浪愣了愣,稍稍地将身子一转,让过了他的来势,然后挥手就是一剑,啪的一声,象拍苍蝇一般,将他重重地拍了出去。
翁洪那硕大的身子,腾空而起,还在空中就鲜血直冒,然后“轰隆”一声,坠落了尘埃,直砸的这儿的地面,都是一阵的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