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早了,至少应该让你对我使了美人计之后再动手。”
正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脸上一红,道:“你的胆子不小,人也挺风趣,只是如今时间紧迫,只有得罪了。”
她身材虽然娇小,但是挟起今夕手时,毫不吃力。身形掠起,向小楼的另一个窗口窜出,翩然有度,仿若仙子下凡般飘逸。
就在平蝶点上今夕腰间穴道的同时,血正豪与洪峰皆被迸裂的气劲倒卷而跌,血箭狂喷,几乎不能立起。
血正豪没有想到洪峰居然会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一时大意,差点两败俱伤,不过他的功力雄浑,略一运气,终于站起。
“你的刀法不错,只是和我硬拼内力,就欠缺了一些火候!”血正豪冷冷地道,手中握剑,似乎对洪峰有些欣赏之意。
洪峰挣扎着站起,暗暗运力,发现体内虽有血堵迹象,却仍不失战斗力,不由咧嘴笑道:“是吗?只怕未必,你杀得了我两个兄弟,却未必奈何得了我!”
他这句话显然激怒了血正豪,也激发了他胸中不灭的战意。经过刚才的伏击,血正豪不敢大意,而是手腕关节暴响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既是如此,你接招吧!”他不想多费口舌,所以他话音一落,整个人凝重如山,迅速进入了临战状态。
洪峰这才感觉到了血正豪的气势,根本不容对手有喘息之机,洪峰只有抢先出刀!
惟有抢先出刀,自己的刀路才不会被对方的剑势左右,所以洪峰毫不犹豫地拍刀而出,强行挤入了这密布杀气的虚空。
刀如似血的残阳,连划过的轨迹也是凄美的,刀气如虹,更似天边挂出的一道彩虹。
血正豪眼芒一跳,看出了这一刀的厉害,所以退了一步,在退后的同时,握剑的手却爆发出惊天力道,硬生生地砍劈过去。
剑如刀般砍劈,霸烈之气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洪峰惟有格挡。
他每挡一招,人就退却一步,一口猩红的鲜血随之喷出。他连挡七招,脸色已是灰白,便是握刀的手也不住颤抖,却又不得不挡,因为他知道,不挡就惟有死路一条。
但他绝不能再退,也无路可退,当他退了七步时,正好抵在了房中的大床上,所以他似乎真的到了绝境。
“事实证明你是错的,所以你惟有去死!”血正豪再不容情,手腕强力一振,剑势一变,改劈为刺,犹如毒蛇吐信般奔向了洪峰的咽喉。
“呼……”就在这时,床却动了,不仅床动,连床上的锦被亦如一张充满强力的巨网,向血正豪当头罩落。
血正豪眼前陡然一暗,更惊觉到这锦被之后有一道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幸亏他反应奇快,一个移袍换位,整个人硬生生强移七米,才算躲过了这记绝杀。
床是以木料做成的,当然不会自己动,床动,是因为床上有人。谁也没有料到那个横卧纱帐内的半裸女人是个高手,而且绝对是一个刺杀的高手。
血正豪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手臂已有伤,伤势不重,却证明了自己的确被人暗算,但他更惊异的是,对方明明占了上风,却见这半裸女子拉起洪峰,穿窗而逃。
这说明对方意不在自己,而是……?
血正豪思及此处,浑身冷汗冒出,回首一望,却哪里还有今夕的身影?
那半裸女子正是白板会的会主惜文,她一击不中,立刻撤退,果然有强者风范。此地乃是血色领土的地盘,多呆一刻时间,便多一分危险,所以她带着洪峰,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撤退路线,掠出黑风楼,来到了血池巷中。
血池巷地处城南僻静地段,是惜文与平蝶约定的会合地点,等到惜文赶到巷口,便见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平小姐亲自出马,果然是马到成功,可喜可贺。”惜文上前几步,笑道。
她与平蝶同属黑石山,又同是女子,关系一向亲密,此番两人联手,擒到山王钦点的人物,此功可谓不小。她的心情自是大好,虽说自己折损了两员战将,但能在血正豪手中全身而退,实是有些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