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
果然,张俊听到岳飞请战,额头深蹇:“岳太尉有所不知,周边州县,十室九空,军粮筹措困难,大军虽已渡江,粮秣还须从建康府转运过来,大军不可轻进哪!不知太尉所部,军粮够用几日?”
岳飞一愕,本来他率大军倍道兼程,只怕误了军机,这才提前赶到庐州,原来以为既然是援淮西,军中粮秣自然从淮西筹措,所部岳家军当然轻车简从,只带了少量军粮:“禀太尉,约可供本军十日之需!”
张俊展眉道:“是也!某家所部诸军,眼下连十日军粮也不曾有,目下还在采石渡口急运,还怕无粮可供岳太尉军,岂知太尉竟然还有十日军粮!”
岳飞一听,心中叫苦:“这还进什么兵!左右是在这里等粮草了!”
张俊见岳飞面色不愉,也不多废话:“岳帅,庐州城诸军将至,若四镇军齐集,此城不堪也,况不利互为犄角相助之势,某家有意请岳太尉进舒州,以待将令,不知岳太尉以为妥否?”
杨峻、王德、岳飞心中同骂:“无耻!”
“圣上既然有旨,老夫不得不多说一句,岳太尉大军精锐,某家必有重用,太尉却不可再自作主张,擅离舒州,以免误了淮西战事!”
张俊实在是怕了,就因为少见了岳飞一面,克复庐州城的功劳,眼看就要分一份出去,若再不小心,让岳飞再次出动,指不定哪里的金贼倒霉,又让岳飞立了大功去。
“岳某谨遵太尉将令!”岳飞强忍怒气,出门自去召集岳家军准备返回舒州。
“岳帅好走,张某不送!”
等岳飞步出州衙,张俊手捧茶盅,轻揭盖子,低声言道。
杨峻与王德听得一阵恶寒。
杨沂中与刘锜率步军于次日抵达庐州城时,城楼上趾高气扬的,已经是张俊了,而城头的岳字旗,更是一面也不见,早让张俊收拾殆尽。
绍兴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濠州城。
“大人!贼人已经离开紫金山,现下正往濠州城而来,大人不可不备啊!”濠州城府衙内,诸吏罗列,都是焦燥不安,堂上知州王进哪里能平和下来,自己也是捏紧了脚趾。
“诸位稍安勿燥!本府已经报急递至临安与庐州,请张大尉发兵来救,只是城中军民不少,未必那贼子就能攻破濠州城!弃城之罪非小,还须三思啊!”王进一边安慰大家,也以朝庭法度相逼,只是怕人心不稳,自家大乱起来。
“通判军州事张纲呢?!叫了这么半天了,怎么还不见人?本州军兵可是由他作主,如何不来!”王进说得焦燥,见张纲居然不到,也是心中火起,大吼声中,居然让堂上为之一静。
“大人!不好了!大人!……”门外一名衙役下马大叫。
“蠢才!叫什么叫?什么不好了?”王进大吼。
堂上众人顿时骚动:莫非是金军到了?
“禀大人,通判军州事张纲,说是有军机要事,须往行在,已经上船而去,连家小也带走了!”衙役沮丧着脸禀道。
王进面色泛白,跌坐回椅中,已经管不了堂上大乱。
“大人!还有一法可用!”一名幕下先生看形势大乱,也不管了,提出自己的最后一招。
“快说!”王进已经等不得了,这时要他去投河都成,只要能够救濠州。
“何不径向舒州城岳太尉处求救兵!”
王进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