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脱裤子，打针

眼睛瞪着张平安，“你还是我哥哥呢，有这样的吗？”

    张平安打个饱咯，点了根烟，感叹一声“吃饭没人抢，舒坦！”

    周茜茜的埋怨得不到回应，嘟起了嘴。

    张平安摇摇头，吐了个烟圈，指着桌上饭菜，说：“知道再过三个月这顿的饭价值是多少吗？把你卖了都换不到半碗米饭！到一年后，想吃几粒米就要拿命来换，记着，从今天开始，吃饭要用抢的，抢不到就只能饿着！”说着敲敲桌子，“把桌上东西完，碗洗了。”

    周茜茜哼了一声，埋头扒饭。

    张平安懒得理她，抽完一支烟，转过身坐在沙发上，盘腿闭上眼睛，集聚心神，运起脑补法。

    这次他演练的是闪劈回刺，假想出两个丧尸前后方向扑过来，张平安要从四只手臂中穿过，然后刺中丧尸命门。

    直踢，错步，回身，刺！再握矛横扫，切喉！

    旋身，撩！下蹲，再翻滚直刺！

    张平安一遍又一遍计算着步法，身法，脚怎么挪动，跳跃的发力和着地后续动作，再把这些动作和刺杀衔接起来。推测着最简单有效和最节约体力的方法。

    这次脑演不同于前次，丧尸的反应和角度，自己的各种应对都在计算之列，复杂了不止百倍，在一千多次繁琐的计算后，张平安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像要再转动一下念头都是件困难的事，他内心知道这是大脑缺氧产生的感观上的错觉。

    行百步半九十，人的潜力是要逼出来的！

    张平安在末世生存到最后一刻，不缺乏毅力和坚持，他深深吸口气，调整呼吸节奏，再一次把心神集中在一起，慢慢地所有与脑演无关的事都抛开，眼前场景清晰起来，仿佛身边两三步外真有两个丧尸正扑过来。

    张平安身体一瞬间也动了起来，身体像游鱼一样在丧尸中闪避，钢矛灵蛇般吞吐，每一矛刺出，必然命中丧尸眼窝！

    刺！

    撩！

    再刺！

    四个动作，最多五个动作就放倒两个丧尸。

    一波刺杀，接着下一波，一波接一波，如同潮水拍击礁石，层层叠叠，无止无休……

    也不知道这几套动作演练了一万次，或是更多，张平安浑身战意腾腾，血脉激荡之下，寒冷的夜里，他身上竟升腾起淡淡的白雾，这是汗水受到气血腾发所至。

    他虽然盘腿坐着没动，但在脑演法中，每一个动作，每调动一块肌肉，气血就自然而然运行到那里，这一刻，张平安毫不怀疑，就算真的像刚在才楼道里遇到那两个丧尸，他也不用闪躲，一个照面就可以了结他们。

    张平安心念一动，试着假想同时挑战三个丧尸，但遇到了巨大阻力，从面对一个丧尸到二个丧尸，其计算繁杂程度至少提升百倍，而面对三个丧尸，想要假像出他们的各种动作，攻击线路等等，实在超出脑力极限。

    张平安试了试，只能放弃。

    一睁开眼，就看到周茜茜蹲在面前，手托着下巴，乌黑的大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自己。

    张平安看看表，居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没想到这次脑演法用了近两个小时。

    “你刚才身上冒烟的，太厉害了，我看电视里面练内功才会这样，平安哥哥，你是在练功夫吗？”

    张平安摇摇头，皱眉问：“碗洗了？”

    周茜茜嘟嘟嘴，点头，“我以前帮妈妈洗过碗的。”

    张平安嗯了声，站起身，把微波炉改造的离心分离器电源拔掉，速度降下来，他把放在上面的保温打开，小心地从里面取出玻璃瓶。

    看到凝固的血液和上面一层透明的液体，张平安莫名地有点激动，四只变异鸡的血清成功分离出来了！

    记忆里的那份研究报告毕竟是一个假设，虽然成功机会很高，但谁也没有实验过，能不能让人强化尚未可知，如果这次成功的话，那么对于完成他处心积虑等待七天之久的那个计划是个有力的佐证。

    他这次采用的是提取狂犬疫苗、种牛痘时常用的活体培养法，纯度更高，也更安全，能不能成功，就看半个小时后了。

    张平安小心地把血清分别抽取在三个注射器里面。

    他拿起一个注射器，手指在上面一弹，针尖处凝出一滴透明的液体。

    转过身，对周茜茜招招手，“裤子扒下来，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