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衡其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然而正当他的手准备按下按钮,将斑毹尾部和前部隔离开来时,只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电火花的爆响,接着全斑毹的灯光都闪烁不停,斑毹的身体并且还生了从来没有过的翻滚飞行。所有的人都象被装在洗衣机里等待甩干的衣服一样在斑毹的身体里翻滚不停。
农民惊叫道:“不好,电力生了故障,斑毹失控了”
“斑毹的高度正在下降千米、三千八百米、三千五百米……”自动控制的机器人在报着斑毹的高度。
“不好,斑毹要坠毁了”衡其骇得毛骨悚然道。
农民的头上也沁出了汗水道:“能不能想办法迫降?”
衡其道:“我是第一次驾驶这玩意,哪里知道能不能迫降?”
老神道:“如果不能迫降,那我们就只有跳伞了”
“跳伞?你以为这是飞机呀?”农民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叫了起来。
“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离目的地还有多远?”衡其心急火燎地问道。
老神道:“还有五百公里……不对,距离表生了紊乱,方向也错了,一切都乱套了……”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能确定了?”农民问道。
老神道:“那肯定是这样啊”
“高度一千、九百五、八百、七百五……”自动控制的机器人仍在机械地报着高度,数十只指示灯都在不停地闪烁着报警的红光,令人可怖已极。
“完了,我们准备牺牲吧”衡其绝望地叹息了一声道。
“咦,窗外有一团巨大的绿光”农民看了一眼舷窗外,忽然出了惊讶的叫声。
老神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红光、绿光,和我们这些将死的人还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刚落音,斑毹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接着又归于了平稳,然后舷窗外一片黑暗,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
“噼啪”黑暗中,不知何处的电线在出“噼啪”的爆响,但整个斑毹的身体内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仪器仪表都失去了作用,斑毹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力。现在不清楚的是,它究竟是降落在了哪里,还是在空中作无动力的滑翔?
农民道:“看样子,斑毹应该是降落了,只不过现在我们不知道它降落在哪里?”
老神赞同道:“嗯,我赞同,肯定已经着6了,衡其还是打开舱门,咱们出去看看吧。”
衡其道:“不行,我们得先弄清楚这里的环境再说”
他说完,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用他的意念力探索周围的环境,他一边探索,一边对农民和老神说道:“看起来这里象是一座山谷,左面和右面都是山峰,前方则是一个开阔的谷地,谷地里似乎有不明的生物在活动。这生物有在空中飞的,有在地上走的,有的个体很大,有的则很……”
农民道:“这很正常啊,你探索到的一定是鸟啊、马啊、牛啊、羊啊……”
“不对,我感觉到这里充满了杀气,不象是地球上的环境”衡其却皱眉道。
“不会吧,难道咱们还飞出地球了?”农民和老神都表示不相信。
“衡其,刚才生什么事了?”从斑毹的咽部传来了一个声音。衡其循声一看,原来是姜如兰。接着夏红、高伟珍也探出了身子。在她们的后面还可以看见许多颗晃动的人头来刚才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惊惶不安了。
衡其回答道:“斑毹出故障了。”
“啊,怎么会出故障?”众人都惊疑不定。
由于斑毹的电力系统已经停止维持运转,因此斑毹身体内部的空调也停了。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没有空调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所有的人都热得要往外钻。黄跑跑他们还能靠着尾部打开的舷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被关在中间的色农、龙拐、朱凤练、谢可、大头、王显平等人可就有罪受了。偏偏不知是谁又放了个闷屁,把这几个人更是臭得都快窒息了过去。
衡其显然也感到了这种情况的严重性,他终于决定放大家出去透透气。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麻烦的问题。因为没有了电力,根本就无法打开斑毹头部的舱门到外面去。
衡其无奈,只得对众人说道:“没办法了,还是从斑毹的肛门里爬出去吧。”
当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最终从斑毹的肛门里爬出去了之后,衡其顾不得打量周围的环境,先把黄跑跑、李寿生和陈献忠三个人叫了拢来,喝问道:“你们三个混蛋,说吧,该怎样处罚你们?”
黄跑跑无辜道:“我们犯什么错了?”
“是呀,我们好象没犯错呀。”李寿生和陈献忠也随声附和道。
“没犯错?是谁让你们擅自关掉了对讲机?是谁让你们连我传的话都不听?”
“你不就是让我们不要喝啤酒吗?啤酒又不会醉人,我们不过是喝着打时间而已。”黄跑跑辩白道。
“谁管你们喝酒喝尿、吃屎吃粪?我问你们,是谁擅自打开了舷窗的?并且不听打招呼,叫你们关舷窗,你们偏不关,这才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你们这三个人渣,我要毙了你们”衡其怒喝一声,从怀里拨出了一把手枪,瞄准了黄跑跑三个人的脑袋。
“臭子别乱来”农民试图抓住衡其握枪的手。衡其的本意是要朝天鸣枪,但被农民抓住了手臂后反而帮了倒忙,结果枪口由天空变成了真的指向黄跑跑等人的脑袋。衡其的手指也不经意间扣动了扳机……
“呯”一声枪响,黄、李、陈三人变成了三个傻瓜呆楞在了那里,其他的人也都大吃一惊,不明白衡其的肝火怎么动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要拿枪打人?
农民的脸更是都骇青了:“臭子,你太不象话了,竟然真的要打死他们啊?”
衡其在心里叫苦:“农民啊农民,要不是你帮倒忙,我这一枪怎么会对着人打?”
但他嘴里却不依不饶道:“他们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枪毙一万次都死有余辜”
“衡其,你这就不对了,他们就算犯了错误也是我们的队员啊,你怎么能说枪毙就枪毙呢,他们有没有受伤?”姜如兰嗔了衡其一句,走到黄、李、陈三人面前,去察看他们的情况。只见三人只是被吓傻了而已,实际上并没有中枪,那颗子弹应该是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去了。
色农等人也纷纷批评衡其太过主观粗暴、草菅人命。法院里判犯人死刑都还要经过好几道审讯的程序,还允许犯人为自己辩护呢。衡其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这时,黄、李、陈三人终于缓过了气来。李、陈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后,纷纷说道:“臭子,这不关我们的事,这都是黄跑跑一手造成的,是他拉痢疾,这才打开了舷窗盖,将屁屁伸出去拉了痢,没想到他往回拨的时候竟然被吸住了……”
众人听了李寿生和陈献忠讲述了经过,先是目瞪口呆,接着爆出一阵哄堂大笑,连严肃的衡其都笑疼了肚子。
笑过之后,众人纷纷指斥道:“黄跑跑,你这种人就该拉痢疾拉死只知道开窗就不知道关窗?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群人都差点被你害死了?”
谢可更是怒不可遏道:“黄跑跑你简直就是个害群之马,衡其没有打死你,我要再补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