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背上自然也不是十分舒坦,他几乎都差点因为颠簸而摔下地去。
赵文静在前面似乎也知道了杨浩的窘境,忙轻声提醒他道:“两腿夹紧,腰不要偏,身子往前面倾一点,让身体保持住流线型,便于气流的通过……”
“可是。我还是坐不稳啊……”
“哎,”赵文静一声叹息,幽幽道,“那你就抱住我的腰吧。”
“可是,这……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怕亵渎了你。”
“什么亵渎不亵渎,你啰嗦。”赵文静生出一丝嗔意。
“好吧。”杨浩无奈,只得伸出双手轻轻扣住了赵文静的腰。
“扣紧点。”赵文静再次提醒道。
“啊?扣紧就算了吧……”杨浩额头已经滚出了汗珠。
这时,小龙窜上了一道山岗,它左边的前蹄往一块山石上重重地踏下去,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但是它这重重的一踏又引起了一阵颠簸,杨浩怪叫一声,身子一歪,再次差点歪斜了下去。
幸得赵文静及时伸出手拽住了他,他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扣的力度——赵文静的身体便整个被他抱在了怀中,一股久违的、似曾熟悉的软香入怀的感觉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的心忽然骤跳起来,一种冲动也从心底里升起……
再说营地里,单身汉刘勇睡得正迷迷糊糊,忽然隔间的小门出了响动声,刘勇一下子惊醒了,喝问道:“谁?”
“我!”黑暗中传来的是朱凤练的声音。刘勇忙揿亮手电筒一照,果然是朱凤练。此外后面还藏着一颗脑袋,却是大头。
“你们两个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刘勇嘀咕道。
朱凤练道:“睡了七、八个小时了,早睡够了。”
刘勇看了看表,现才两点多钟,忙疑惑道:“你睡了七、八个小时了?多久睡的?”
朱凤练道:“我们这种人又没有马子抱,当然睡得早了,七点多钟我就睡了,怎么没有七、八个小时了?”
“那你也不用跑到我这儿来啊。”
“闲得荒,来找你唠磕唠磕。”
“半夜三更,唠磕什么?”
“唠磕今天晚上听到的新鲜事。”
“要说话进去说,别堵在门口。”大头在后面捶了捶朱凤练的屁股道。
刘勇道:“朱疯子,你又要来散布什么谣言了?”
“不是谣言,是我的亲身经历,噢,是我耳朵的‘亲听’经历。”朱凤练一脸神秘道。
“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人家还要睡觉呢。”
“是这样,今天晚上,我的左边是衡其两口子,右边是农民两口子,左后方是老神两口子,右前方是谢可两口子,右后方是唐军两口子……”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我所听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来你是不想听了?”
“我说过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要说衡其两口子真是热烈啊,就跟他们俩的酒量一样,那是火得很,动静也最大,不过他们就象山洪暴时的山溪水,易涨也易退;农民两口子则一直是情话绵绵,到现在都还没完,估计他们的事要到快天亮时才能完成。”
“不会吧,农民这么能啊?”刘勇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农民哪有这么能啊?是说他们说了半个晚上的情话,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入正事呢。”大头从后面插言道。
刘勇点头道:“农民向来如此,追求的是温火慢热、老牛拉车的感觉。那你再说说其他几对人怎么样?”
“你小子不是不爱听吗,怎么又想知道其他几对人的情况了?”朱凤练嘲讽道。
“你把老子的**勾起来了,当然想听听啊。”
“好吧,下边该说谁了?就说猴子和刘婷吧,这两口子就象小孩子过家家,一会儿和风细雨、情意绵绵,一会儿又波涛汹涌、大动干戈,似乎在打架吵嘴,但过了一会儿又言归于好。也是唱了半夜的前戏才进入正题,那猴子似乎还是第一次,还傻乎乎地问刘婷在什么地方,结果又惹来刘婷一顿‘傻蛋、傻蛋’的臭骂。”
“猴子确实还象个小孩子,一点也不成熟。那你再说说唐军和老神的情况。”刘勇笑道。
“我哥的事不许说。”大头插嘴道。
朱凤练道:“你哥的事怎么不能说?他可比你成熟多了,你简直就还是小屁孩,什么也不懂。”
“唐老鸭的事就慢点说,先说说老神吧。”刘勇道。
“老神的事实在没法说。”朱凤练忽然叹息一声道。
“老神的事为什么没法说?”刘勇惊奇道。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弄出任何的动静,似乎只是在睡觉。”
“不可能吧,都说‘*宵一刻值千金’,大好的*光,他们竟然只是用来睡觉?”刘勇摇头表示不信。
“真的,这老小子太诡诈了,楞是一点动静也没弄出来。”
“嘿,这老小子,确实经验老道啊,连房事都做得如此隐秘,可见这人的狡猾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刘勇叹息道。
“要不然怎么叫老神?”大头也插嘴道。
“蓬——”外面忽然闪过了一团红光,接着听见有人咋呼道:“不得了,失火了!”
“失火了?”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大吃了一惊。
“都快出来,失火了!”唐军炸雷般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众人全都屁滚尿流地滚出了板壁房,来到外面的空坪里。
“噼噼啵啵”只见火势正从东侧的一个隔间里往外猛窜,火光映红了夜空。
“这火是谁放的?是不是怪物来了?”一向稳重的农民在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拿起武器,准备战斗!”杨胜农也在大喊大叫。
“所有的人都出来!都出来了没有?”唐军也声嘶力竭地狂呼不止。
“还是先救人吧。”钟美生插言道。
“先救火!”衡其也在大吼大叫。
然而这里不靠近水塘,众人也没有任何的救火设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赵烧越大、越烧越旺,直到将整个营房都烧成了一片火海。
众人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所携带的武器,然后就是退到安全地带观看大火(唐军已经将高压电网的电源切断,以方便众人退到安全区)。
唐军自然也将所有的人头都清点了一下,现除了去兜风的杨浩和赵文静外,其余的人都在这里。
大火燃烧了二十多分钟后终于熄灭了,漂亮的板房也变成了一堆废墟。
刘勇摇头叹息道:“这所谓的隐形材料就是不防火啊。”
唐军则严肃道:“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失火?”
谢可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红衣红裤的女人来到了我们的营地里,她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打量了我们的营房几下后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就听见有人喊失火了。”
“哎呀,穿红衣红裤的是火神娘娘,一定是火神娘娘来惩戒我们,放火烧了我们的营房!”杨胜农立刻叫了起来。
“是呀,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聚众行yin,招惹火神娘娘生气了,这才放一把火来惩戒我们,以示警告!”朱凤练很露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