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蛆虫和尸水,但那股恶心却是久久地萦绕在心里。
“嘎——”衡其忽然又是一脚猛踩刹车,众人又是猝不及防,一个个都是跌得东倒西歪,老神更是和尸体滚到了一起,那尸体还压在他的身上,似乎要和他“克死”。
“滚开!”老神面目狰狞地怒喝一声,一拳直捣在尸偶的左胸——没想到尸偶的骨头实在太脆,他这一拳头竟直捣进了尸偶的身体里,似乎接触到了里面柔软、腻粘的内脏,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心跳如打鼓。
还算那尸偶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换作是个有意识的人。那还不跟老神拼了命),只是象具真正的死尸一样在那里僵直着。
“臭小子你干嘛?”其余的人则大骂衡其。
衡其上一次急刹车是因为有一辆集装箱大货车横在了路上,结果出来了一只“血妖”,现在衡其又来个急刹车会出来个什么呢?
衡其对众人抱歉地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把车子开过头了,飞机场已经到了。”
众人往窗外一看,果见外面已经是飞机场了。
由于飞机场就在高公路旁边,同时又是一个私人的小型机场,因此既没有什么航站大楼,也没有多大的停机坪,那跑道不足一千米,在跑道的尽头停着一架小型货运飞机,估计能够搭载一二十个人——也就是说,这一票人还是装得下的。
不过,在跑道靠近高公路的这边却是两米多高的铁丝网以及T字型的水泥护墩,水泥护墩也是两米多高,直径有二十多公分,远观就是一排排粗大的立柱。而这些立柱之间就是铁丝网。
衡其道:“没关系,咱们撞破铁丝网,冲进去就是。”说着先将车子往后倒了几米,然后向右急拧方向盘,再挂档、轰油,打算冲入铁丝网内去……
“等一等!”农民急伸手捏住了他的衣领。
衡其吃了一惊,急忙踩下了刹车,然后问道:“又怎么了?”
“你这样冒冒失失地撞过去,你就不怕这是电网?”
“这又不是兵营和监狱,怎么有电网呢?我看没必要小题大做。”衡其说着,又要开车。
“这不是小题大做,还是要先试验一下才好。”杨浩也严肃地叫道。
衡其搔了搔榆木疙瘩脑袋道:“那要怎么试验?又没有小猫小狗?”
朱凤练笑道:“臭小子,你最好是自己去‘以身试法’,只要你摸一摸那玩意,就知道有电没电了。”
衡其寒着脸道:“去你的,你去‘以身试法’看看?”
农民道:“也不用谁去‘以身试法’,就让黄跑跑的尸偶去吧。”
“不错不错。”众人一齐点头道。
唐军道:“那黄跑跑也就不用躺在这棺材盒子里了,把他放出来吧。”说着,上前拆开了包裹着黄跑跑的椅子座垫,将黄跑跑从里面放了出来。只见黄跑跑仍在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三尺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唐军上前摇晃着他的肩膀道:“跑跑,醒一醒。”
黄跑跑仍然不醒。
唐军只得捏住他的鼻子,将他捏醒。黄跑跑睁开老鼠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众人道:“出啥事了?”
众人道:“咱们要坐飞机了,不过需要你的‘宝宝’去试试电网。”
黄跑跑纳闷道:“我的‘宝宝’?”
“是啊,你旁边不是?”众人道。
黄跑跑将脑袋往旁边一扭,正和坐在他旁边的尸偶四目相对——
“啊——”他吓得从“棺材”里跳了起来,惊慌失措道,“有鬼啊……”
农民道:“这是你自己的‘宝宝’,什么鬼不鬼?”
“我的‘宝宝’?”黄跑跑睡了一觉过来,似乎将之前的事全给忘记了。众人正在担心他是不是失了忆时,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不错,是我的‘宝宝’,可是我什么时候召它出来的?”
“当然是你睡着的时候。”龙运鹏道。
“我睡着的时候?”
“是啊,你睡着的时候肯定说梦话,在梦中就把咒语念了出来。”谢可道。
“下次你睡觉的时候要把你的嘴巴用胶布贴住,免得你再念咒语。”杨胜农笑道。
“黄跑跑,你知不知道你把这鬼东东召出来,珍珍吓得不行?”刘莲青、李诗茵等几个女孩子也插话道。
“什么?”黄跑跑晃动着花岗岩脑袋,简直有点瞠目结舌,不知该说啥好。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把你的宝宝召出去触电吧!”衡其不耐烦地叫道。
黄跑跑道:“那你把车门打开!”
衡其便按动按钮,打开了车门。
黄跑跑便念动咒语——那尸偶果然有了动静,大步窜下了车,直往铁丝网那里走去。不多时,它的身体已经接触到了铁丝网,但是并没有电火花冒出来。看来那铁丝网不是电网。
衡其松了一口气道:“好了,我要开车了,大家都快坐好!”
黄跑跑叫道:“等一等,我的‘宝宝’还没上来呢。”
谢可道:“你那‘宝宝’就让它呆在车下吧,别上来吓人了。”
黄跑跑见众人都不喜欢,只得作罢道:“那就算了,由它自生自灭吧。”
“嗵——”车子冲破了铁丝网,开上了机场里面的跑道,直往跑道尽头的货运飞机开去。
十多分钟后,众人已经坐在了货运飞机上。
衡其自然坐在了正驾驶的位置上。他那眼睛斜睨着那些仪表仪盘和操纵杆,自言自语道:“这开飞机也和开汽车差不多吧。”
唐军严肃道:“衡其你可不要乱来神,这开飞机可比不得开汽车,你会就会,不会就不会,要不然到了天上你说不会开,那后悔都来不及!”
衡其道:“机械的原理都差不多,当初我们在养猪场基地不也培训过开飞机么?虽然没见过猪跑,但猪肉总是吃过吧?”
“吹牛皮谁都会,关键是你要真能把飞机开起来而不掉下来!”唐军叫道。
杨浩道:“臭小子无师自通得很,是个人才呢,就让他试试吧。”
衡其笑道:“知我者,可司也。”说完,在那些仪表、仪盘和操纵杆上捣古起来。
钟美生道:“你这样瞎摸乱撞可不行,还是需要我这个翻译给你指点指点。”
杨浩道:“不错,‘美国佬’就给衡其当副驾驶,指点他认识那些蝌蚪文字吧,要不然他那文盲对此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是……”
“还有一窍怎么样?”衡其问道。
“还有一窍没有通啊。”杨浩笑道。
“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没有通,那说明我这人也是很厉害嘛。”衡其得意地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
“哄——”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衡其并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当下理直气壮道:“本来嘛,我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没有通,这难道不是说我聪明又是什么?”
“你呀,真是长着个猪脑袋,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没有通,就是说你一窍不通啊,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衡其的马子李诗茵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啥?是这样?”衡其只觉得脸皮菲红,想不到无意中又出了个洋相。他恼怒成羞地对李诗茵吼道:“八婆,你看着,我是不是一窍不通?”
只见他一阵乱捣古,“嗡嗡嗡”还果真将飞机给动起来了。
“看看油料有多少,够不够飞的?”杨浩笑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