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白色陶瓷罐子——当然现在罐子上已经被肉块和血沫糊满了,根本就看不出了颜色,那罐子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咿咿唔唔。
杨浩心念一动,急步上前,挥动撬棒,一棒子将那罐子给打破了——就象司马光砸缸一样,将罐子给砸了个大洞。他正想再补一棒,好将洞口再捣大一点时,洞里却伸出了一颗脑袋,一双惊慌的眼睛望着杨浩大叫道:“别打。是我!”
杨浩笑道:“幸亏你喊得及时,不然你这颗乌龟脑袋就要变成红西瓜了!”
黄跑跑晃动着乌龟脑袋道:“那Boss呢/被*掉了?”
杨浩道:“那当然——谁能抵挡几十万伏高压电的威力?好了,你小子快出来吧,我们还以为你挂了呢?”
“你们?还有谁?”黄跑跑纳闷道。
“唐老鸭,还有高伟珍啊。高伟珍都快哭死过去了——人家可一直爱着你,你这小子偏偏不争气!”
“她爱哭就哭,关我什么事?”黄跑跑习惯性地擤了一把鼻涕道。
“不长进的东西,我打死你!”杨浩“啪”地一撬棒砸了过去,黄跑跑吓得将脑袋一缩,杨浩的撬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罐子破洞口处的边缘上——陶瓷的东西你一旦砸裂了口子,再砸一下的话,它就如盛开的莲花一样碎裂成了好几块了。黄跑跑自然也从那里面滚了出来。他抱住脑袋呼号道:“可司,你砸得太狠了!”
“你这无情无义的‘陈世美’,我不用狗头铡铡你已是客气的了,要依我的脾气,我非打出你的粑粑来不可!”杨浩气咻咻地骂道。
“可司,你在骂谁呀?”杨浩的耳机里忽然传来了唐军的问话声。原来杨浩的声音通过对讲机竟然被他也听到了。
杨浩没好气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不成器的黄跑跑!”
“黄跑跑?这老小子又没死?”唐军在对讲机那端骇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死唐老鸭,你安得什么心,老是希望我死?”黄跑跑也通过对讲机嗤道。
“你这个砍头死的,你为什么不死?”高伟珍的声音也插了进来。
黄跑跑大怒道:“泼妇,你怎么开口骂人?”
“你才是泼男、泼皮、泼贼、该遭牛踩的癞蛤蟆……”高伟珍也反唇相讥。
不明底细的人实在不明白这俩人为什么一开口就吵架?其实有谁知道他们是在以骂来抒心中的情感呢?还以为这俩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确实是只该遭牛踩的癞蛤蟆——我真佩服你小子每次都不死!好了,我们马上赶去同他们会合吧。”杨浩笑着戮了一下黄跑跑的额头。
两人走出尸海肉林,来到了大街上。
黄跑跑迷糊着眼睛道:“哪边是东啊?”
此时太阳又被云彩遮挡住了,要准确判断方向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这次行动杨浩又没有带罗盘(其实有时候带了罗盘也没有用,因为盘盘是磁铁,如果受到地磁干扰的话,也会出现紊乱而不能正确指示方向,这时候一些传统的方法反而更为有效),因此杨浩也一时无法判明方向。
不过,他看了一眼街边的行道树,还是得出了结论:“黄跑跑,你看见了没有?这些树为什么一边的叶子密、一边的叶子稀?叶子密的一边应该是朝南的,应该这里是北半球,朝南的方向能够获得更充足的阳光。因此我们只要确定了南方,就可以确定其余的三个方向。”
黄跑跑摇晃着花岗岩脑袋赞同道:“那当然,左西右东嘛。”
“左西右东可不是什么定律哦。要看你面对的是什么方向。你现在面对着南方,当然左面是东、右面是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往这边走吧。”黄跑跑拍了拍花岗岩脑袋,便要迈脚。
“别急!”杨浩一把拽住了他,同时往街道那边指了指。
黄跑跑伸头一看,差点吓出魂来!
只见从街道对面的巷子里竟涌出了几十条狗,但这些狗全都不象正常的狗,全身**、皮肤溃烂、脓水横溢、四肢细长如驴,眼光绿,视网膜上似乎还流着血丝,最可怖的是,它们伸出嘴外的血红大舌头和两颗长长的大獠牙——无疑,这是已经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丧尸狗!
黄跑跑的枪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杨浩的枪里也已经没有了子弹……
“怕什么?肉搏呗!”杨浩晃了晃手里的撬棒道。
黄跑跑颤抖道:“我还是不习惯贴身近战,何况有这么多疯狗,要是被它们咬上一口,那我这一百多斤也就报销在这里了——我还是求虾皮给我们传送一点武器来吧。”说着,他便呼叫虾皮,请求虾皮给他传送一支枪过来。
虾皮便传送了两只mp5和五、六个弹匣过来了。但这些枪和弹匣离他们都比较远,有的还有丧尸狗的中间!
杨浩道:“要拿到这些武器,还是要先用肉搏之术消灭了这些丧尸狗再说!”说着,他的人已经扑上前去,手里的撬棒左右挥舞,“啪啪啪”霎时便砸碎了好几只丧尸狗的天灵盖,直打得狗脑浆当空乱溅……
由于杨浩的勇猛,使得绝大多数的丧尸狗都被他吸引了过去。但是仍有几只盯上了黄跑跑,黄跑跑一边绝望地挥舞着撬棒,一边起着哭腔道:“完了,我要被这些畜生咬死了……”
杨浩的声音远远传来道:“傻蛋,你就不会召你的‘宝宝’吗?”
黄跑跑仍然在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撬棒:“这些畜生不停地围着我,我没法分心念咒语呀……”
“念咒语还用得着分心吗?你真是一个大傻蛋!”杨浩气得大骂道。
此时他既利用撬棒砸那些狗头,也间或弹出匕刺、捅、劈、削,割掉了好几颗狗头。他的身上虽然溅满了狗血、狗肉,但他自己却并没有受伤。不过,他却也没法去支援黄跑跑,只能先求自保。
黄跑跑硬着头皮终于念出了一句咒语——然而他念咒语的时候因为略一分神,停顿了一下,一只丧尸狗立刻从正面窜到了他的跟前,张嘴就咬向他的喉咙……
就在狗牙齿快要戮到他喉咙的时候,尸偶被召唤了出来,恰好挡在了他的身前,那丧尸狗的獠牙一下戮进了尸偶的喉咙里,只听“格崩”一声,那尸偶的脑袋竟然被生生咬了下来——可见那丧尸狗的牙齿有多厉害!
杨浩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丧尸狗的牙齿快要戮进黄跑跑的喉咙里了,心想:“完了,黄跑跑这老小子终究躲不过一死……”
而尸偶被咬掉的脑袋又恰好掉在了他的脚边。他也没仔细看是谁的脑袋,当即哭出了声:“黄跑跑,你怎么这么惨,连脑袋都被咬掉了?”
“啥?黄跑跑连脑袋都被咬掉了?”杨浩的声音无意中通过对讲机又传到了高伟珍等人的耳朵里。高伟珍只听得如被五雷轰顶,当即便昏了过去。
“谁说我的脑袋被咬掉了?那不是我的,是‘宝宝’的!”黄跑跑的声音却又从杨浩的身后传来。
杨浩将一只丧尸狗一棒子横扫出去后,回头一看,可不是?黄跑跑仍好好地活在那里,而他的身边还多了四、五只尸偶,正在同那些丧尸狗扭打成了一团——原来,刚才的那只尸偶虽然被咬掉了脑袋,但却让黄跑跑有了缓和之机,他一口气将咒语重复了四、五遍,于是召出来了四、五只尸偶,同那些丧尸狗恰好形成了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