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眼窝深陷,脸色也带着些许苍白和灰暗,但腰板还是比较直,走路也还算有力,看起来倒象个正常人似的。
三个人都是一呆道:“怎么,还有活人?”
杨浩捅了捅钟美生道:“‘美国佬’,上去和他交流一下。”
钟美生胆怯道:“这人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怕人……”
“这人是神父,没什么可怕的。”杨浩给他打气道。
“可一旦变成了丧尸,就都是一样的了……”钟美生的腿肚子仍然在打哆嗦。
唐军“哗”地抖开冲锋枪的保险,手指扣在扳机上道:“不用怕。他只要敢有异常的举动,他的脑袋就会开花!”
杨浩也点头道:“不错,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还有,你也不要离他太近了,要随时注意观察他的嘴巴,一旦现他的嘴里长出了蚕豆粒大的牙齿时,要赶快撤离!”
“为什么现他长出了蚕豆粒大的牙齿就要赶快撤离?”
“因为那是丧尸的标志——獠牙!”杨浩低声道。
“哦。”钟美生平定了一下心绪,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走到离那黑衣男人只有两三米的地方站定,用熟练的英语、罗马尼亚语、俄罗斯语、匈牙利语向那人问起话来。
那人抬起头,张开了口,似乎想要说什么。钟美生见那人竟然想要张嘴说话,心下大安,喜道:“这不就是人吗?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现那人嘴里竟然龇出来了两粒蚕豆粒大的獠牙,而且从他的嘴里呵出来了一股冷森森的邪气,这邪气就象北极零下四十度的冷气扑到了钟美生的脸上,并顺着皮肤渗透进了肌肉和骨头里……
“是丧尸!”站在后面的杨浩早看出了异样,手中的冲锋枪立即喷出了火舌。
“哒哒哒……”子弹准确地钻入了那黑衣人的颅骨里,直打得那黑衣人的脑袋如开裂的西瓜,那黑衣人摇晃了一下,往地面上歪倒了下去……
唐军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杨浩为什么突然开火射杀了那人?因为他只见到那人想要回答钟美生的问话,并没有见到那人嘴里的獠牙。
杨浩见他还在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杀的不是人。”
“难道是丧尸?”唐军感到了身上有一丝凉意。
“是的——在这个镇上,除了我们,我估计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丧尸还会张嘴说话,直到我看见了他的牙齿……”钟美生仍不停地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
“好了,没事了,我们赶快去储藏室吧。”杨浩道。
再说教堂后院传来的枪声将呆在教堂前院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衡其将舌头从李诗茵的嘴里拔了出来,张惶着花岗岩脑袋四顾道:“哪里打枪?”
李诗茵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性感的红唇又凑了上去道:“肯定是可司他们了——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
“好,我们继续。”衡其**地笑着,张开双臂抱住李诗茵的腰。将宽阔的胸膛又压了下去,臭烘烘的嘴巴又在李诗茵的香唇上狂吻起来。他们两个只顾云山雾水,全然没有看到他们座位下的土里伸出来了一只脏兮兮的手……
枪声将坐在台阶上赌气的黄跑跑和高伟珍也吓了一跳,两个人第一次将视线对到了一起。黄跑跑鼓起勇气,终于打破了僵局,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是可司他们……”
高伟珍没有应答,但是却向黄跑跑挨近了一点儿——虽然她仍很憎恨这个男人,但这种时候却又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依赖——莫非这正是应了那句古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谢可此刻正在一堵花墙下面小解。突如其来的枪声将他也吓了一大跳,他急忙通过对讲机向杨浩询问道:“可司,出什么事了?”
“没事,刚刚干掉了一只丧尸——你们也都警惕一些,要小心四周的动静!”
“明白了。”
“对了,衡其他们在干什么?”
“衡其两口子正在玩‘鸳鸯戏水’,正干得不亦乐乎;黄跑跑两口子则坐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玩‘背靠背’游戏……”
“臭猴子,别排遣人家**女爱,你好好给他们放哨啊!”
“我凭啥要给他们放哨?”
“谁叫你是单身汉?”
“我x——那我下次也把我‘马子’带来!”
“可以,下次记得把你婷婷带来,你就可以享受和衡其他们一样的‘待遇’了。”杨浩在对讲机里笑道。
杨浩等人实际上已经走入了储藏室,只见里面堆些破烂木箱子,散着冲天的霉味,最令钟美生不能忍受的是,那里面竟然还摆放着几口棺材!
西式棺材和中式棺材不一样,西式棺材很薄、很轻巧,但是黑漆漆地摆放在那里,仍然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不过三人并没有在这里找到地下室。
唐军道:“看来地下室还是在教堂的主体建筑里。”
杨浩点头道:“不错。”
三人步出了储藏室,忽然现外面的天空暗淡了下来,原本明亮的太阳竟然看不见了,天空中堆积着大片铅灰色的云层,云层之颠还隐隐伴随着闪电。
唐军疑惑道:“莫不是要下雨了?”
杨浩却抬头注视着头顶的天空道:“我们头顶上的云层为什么象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搅动,而且正对着教堂的顶部?”
“天气变化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唐军不以为然道。
“不,我感到这里面可能有某种古怪!”杨浩却忧心道。他打算和虾皮联系一下,让虾皮帮助判断一下是怎么回事。
但是对讲机里却没有回音——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和虾皮的联系竟然中断了!
再说农民和老神,两人各拽着几十只气球,打算飘到对面的建筑物里去看看龙拐的情况。一两只气球对人毫无影响,但是几十只气球攥在一起,浮力就增大了很多倍,就有点扯不住了,不仅扯不住,还将两人带得东摇西晃、几欲坠倒。
“好了,风向顺了,快跳!”老神大喝一声,双手攥着气球,“腾”地跳了出去。
农民一直不相信这小小的气球能象降落伞一样带得人飘起来,因此眼睁睁地看着老神跳了出去,希望他象只蛤蟆一样“啪嗒”摔瘫在马路上……
但出乎农民意料的是,老神竟然真的飘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就飘过了马路,并飘入到了对面的窗户里。
农民呆了半晌,方晃了晃榆木疙瘩脑袋道:“这老小子还真的飘过去了,嘿!那我也不能落后,飞过去喽!”说着,双手拽紧气球下部系着的绳子,双腿猛地一蹬,如同一只肥鹅一般跳了起来,飞向了对面——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往下沉,但跳出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他一跳到街道上空,便被一股气流托举着升了起来,甚至升得比他刚才跳的地方还要高,那种感觉就和抓举着降落伞或者滑翔伞的滋味完全一样!
不过这玩意却不太好控制方向,农民在空中飘悠了半天,竟然只是在马路上空打转,根本就飘不到对面去。这使他不禁着急起来。因为他的下方正有几只丧尸在眼巴巴地望着他,只待他一落地,就好将他分而食之。而如果他长久不能飘过去,等这股托举他的气流消失,或者气球里的气漏完,气球不能再将他托举起来时,那么他的命运就只有掉到地上成为丧尸的“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