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那股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杨胜农替黄跑跑辩解道。
唐军关心的不是黄跑跑他们为什么连屁也不放一个的问题,他仍然看着周虹道:“如果这里存在着强大的磁力,为什么只有他们几个被吸引了,而我们却没有事呢?”
周虹指着洞顶道:“看见那些蜂窝了吗?因为它们的磁力有时候强有时候弱,而且地点也是随机变换的,因此站在不同的位置都有可能会被吸引上去,而且也不单他们四个会被吸引,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它吸引的人越多,磁力也就越弱,因此在吸引了四个人以后,是以我们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种磁力异常的情况估计也是造墓者用来对付身带铁器来盗墓的人的。”
谢可不解道:“我们带着什么铁器?”
农民道:“我们的钢盔还有我们的这身装备,不都是铁器吗?”
段建明则抬头看着天花板道:“我明白了,这上面一定装着磁铁!”
“不是磁铁!”周虹纠正道,“是一种我们还弄不明白的磁力场。如果是磁铁,那被吸引的一定是我们全体!”
众人都点头道:“不错!”
农民则看着老神道:“总算又破除了一个迷信,老神啊。拜托你今后别再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半仙’了,你的‘阿鬼之门’的理论也可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老神翻着白眼道:“我对我的看法仍然持保留意见,你们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有,头上三尺有神明,你们对鬼神最好还是要有点敬畏之心。不要过于迷信‘科学’。”
“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稳重的农民也气得差点翻了白眼。
唐军看来已经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而一挥手道:“好了,我们赶快撤离这里吧,别废话了。”
众人于是退出了这个岔洞,这个一开始由黄跑跑现的岔洞。
退到外面的主干道里以后,段建明感慨道:“看来这陵墓建造者还是挺仁慈的,那什么‘磁力场’也最多就是让我们虚惊了一下罢了。”
“陵墓建造者还仁慈?你忘了杀人射线?还有我们在那座庙宇里所经受的暗器‘雨’?还有那些兵俑、骷髅?”谢可反驳道。
段建明道:“我是说他们至少没有布置特别复杂的机关,象什么陷阱啊……”
他最后的“啊”字突然变成了惨叫,原来他踩着的那块地面突然翻了起来,往地底下猛地一倾斜,段建明措手不及,顿时象被翻斗车倾倒的石料一样一个趔趄往地底沉去……
“抓住我的手!”唐军急伸手想要拽住他,然而只觉得手抓到了一点点衣角,却拽不住他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滑落了下去。接着那块倾斜的地面又翻了上来,将段建明掉下去的口子又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众人盯着那块地板,全都骇得呆住了。不相信刚才的事是真实的,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但是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掉入陷阱里去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快,把他救出来!”唐军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
农民道:“把这块地板撬起来!”说着,揿出撬棍,想寻找地板的缝隙,然后把地板撬起来——然而他撬了半天,才现这地板同周围完全都连成了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缝隙。
衡其哀叹道:“这就是吹牛皮的下场——连我老周都不敢吹嘘说这里没有陷阱,他怎么就这么托大呢?”
谢可道:“我看他肯定是掉进了刀丛里,估计这会儿已经体无完肤了……”
“完了,为他默哀吧。”刘勇伸手想摘下头盔为段建明默哀。
“别摘!”周虹突然一声厉喝。
刘勇吓了一跳。摘头盔的手停在了空中……
“嗖——”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利器破空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里,他只觉得左边太阳穴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直撞得他眼冒金星,“当”地一声有什么物体掉到了他的脚下。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片闪着寒光的一寸来长的三角铁。这玩意若扎进太阳穴里,想不挂都难。
幸得周虹的那一声厉喝让他停止了摘头盔的动作,因此那片三角铁是射在了他的头盔上,而没有射进他的脑袋里。
刘勇唬得脸色铁青,好半天两条腿都还在打冷颤:“太……太邪门了,这三角铁是哪里飞来的?”
“大家都小心,眼要观六路、耳要听八方,走路也要看稳了才下脚!”唐军不得不严峻地提醒众人道。
众人战战兢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火光和爆炸声,显然又是张盛一伙被兵俑和骷髅以及这里的各种异形给纠缠上了。
谢可道:“那伙人看来已经成了无头的苍蝇了。”
衡其搔着头皮道:“我感觉我们现在也成了无头的苍蝇,咱们呆在这里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看来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农民道:“‘妖囫囵’的可怕之处就是要让人感到绝望和沮丧,看来那累累盗墓者的白骨都是因为绝望而留在这里的,因为这里根本就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周虹道:“大家千万不要泄气,我有一种预感,可司就要来找我们了……”
黄跑跑忽然垂头丧气地抱头大叫道:“预感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在这阴暗的地下我真的要崩溃了,我要离开这里,啊——”他一边叫,一边往前疯跑起来……
衡其摇头道:“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人真是丢我们‘极品战士’的脸!这次任务完成后一定要将他永远开除!”
唐军却大骇道:“他这样疯跑很危险,衡其、谢可,你们两个快把他追回来!”
衡其和谢可便骂骂咧咧地去追黄跑跑。
“黄跑跑,你这个垃圾,你给我站住!”衡其一边骂,一边伸手去捏黄跑跑的衣领——然而黄跑跑却象泥鳅一样的滑,衡其不但没能捏住黄跑跑的衣领,自己反而差点踉踉跄跄摔了个狗吃屎。
谢可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道:“**,把这个垃圾毙了算了!”说完摘下枪,拉动了枪栓。
黄跑跑听见枪栓响,脚步终于软了下来,再也跑不动了。
“你这个垃圾,我叫你跑!”衡其终于赶上一步。捏住了黄跑跑的衣领,并扬起巴掌想要给他一个耳刮子,但他的手终于没有搧下去,而是搂住了黄跑跑的肩膀,“瓜批,你‘跑’的方向错了。”
谢可也跑了上来,两人一起挽住黄跑跑的臂膀往回跑。此时他们距离唐军等人只有十多米,几步就可以跑过去和他们会合。
但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生了。在他们和唐军等人之间的地上忽然出了“嘎轧轧”的声音,接着一堵墙忽然从地上升了起来,挡在了三人面前,并将三人和唐军他们给隔开了!
衡、谢、黄三人这下是着实吓得不轻。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撞到那堵墙上,拼命地捶打着墙壁……
墙壁另一面的唐军等人也骇得目瞪口呆,也一齐去推挤、捶打那堵墙壁,人人都几近崩溃和绝望……
周虹道:“这样子头撞南墙是没有用的,关键是要找到机关……”
唐军道:“可是机关在哪儿?”
周虹道:“机关应该就是地上的砖……”
话未说完,只听有人又出了嚎叫:“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