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较上了劲。非要骑上去不可。他之所以胆子这么大起来,还真的以为吃草的动物都是好捏的软柿子,可以任由他摆弄。那马被他一顿蛮拽硬拉,顿时火起,一条后腿闪电般地弹起,正踹在黄跑跑的肚子上。黄跑跑哎哟一声怪叫,整个人被踹得飞了起来,直摔出三、四米开外,当场昏了过去。
众人大吃一惊,慌忙上前进行救护。
还好,黄跑跑只是疼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比方被踹断骨头什么的。因为他被踹中的部位是柔软的肚子,虽然很疼,但柔软的肚皮一定程度上化解了踹力,不象被踹肋部等地方,那些地方可全是骨头,这一踹,那骨头必定要断掉好几根。
“怎么回事?”衡其和李丰赶了回来——衡其这回骑了李丰骑的那匹马,他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用鞭子抽它,只是轻轻用脚夹它的肚子,并且学会了李丰教给他的驾驭牲口的一些简单口令。这驾驭牲口也是一门学问,比方说要它走、要它停,要它转弯都是有特定的口令的,人们最熟悉的就是“驾——”,常见电影里面那些骑马的人口里喊着“驾——”,策马奋蹄。其实“驾”只是口令中的一种,还有“吁——”“撇道——”等等。
衡其脑瓜聪明,很快便对这些口令驾轻就熟,因此这才能够跨马而回。
众人道:“黄跑跑这小子被那牲口给踹晕了。”
衡其吃了一惊道:“有没有伤着骨头?告诉你们不要蛮干嘛,瞧我都吃一智长一堑了……”
一个声音道:“老大,是吃一堑长一智。”
衡其回应道:“还不是一样?我最恨咬文嚼字了!好了,你们都学得怎么样了?”
众人纷纷叹息道:“这马还真的很难骑啊——衡其你也真是的,你要是叫咱们去骑摩托车、开汽车什么的,保证也比这骑马容易,你偏偏要我们来骑这畜生……”
衡其道:“咱们‘极品战士’必须要学会全面的技能,咱们不仅要能掌握现代化的工具,还要掌握这些原始的工具!我想可司在这里他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众人道:“那是!在咱们‘极品战士’里,如果说可司是一头,唐军是二头,衡其是就是三头……”
“什么‘一头’‘二头’‘三头’?还有,咱们这次行动仍然要使用化名,我仍然是‘张谢生’,去过危地马拉的人仍然使用你们的旧号,至于农民、老神、胜农、显平、寿生、健明你们几个,也要有各自的号。农民叫李岳农……”
农民摇头道:“我叫刘农月……”
“老神叫‘贾三喜’、杨胜农叫‘张务农’、王显平叫‘赵大海’、李寿生叫‘黄大忠’、段建明叫‘吕小毛’。”
众人一齐吐出了舌头。
三天后,衡其一行出现在了横岭大山中。衡其骑着高头大马和李丰走在最前面。农民和老神并排骑行在第二的位置,龙运鹏和朱凤练这一对哥儿们骑在第三的位置,谢可和杨胜农骑行在第四,王显平和段建明骑行在第五,黄跑跑和李寿生落在了最后。
因为黄跑跑患了恐马症,所以没有再骑马,而是骑了一匹驴子,而且是匹母驴,正处在*期。李寿生骑的则是一匹雄驴。
两个人都不敢骑得太快,就象散步地一样地往前走着,两个人也在驴背上晃悠晃悠。这驴也实在太矮,两人的脚稍微一伸长,就踩到了地上。正因为这样,这两个怕怕才获得了一点点安全感。
不过他们安全了,却影响了全队行进的度。
衡其等人也不敢骑得太快,怕把黄、李两个怕怕给落下了。
不过衡其似乎也不着急,只是在不停地和李丰商量着事情。
“丰哥,秦陵区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陵区开得很厉害,基本上已经成了街道、商住区和博物馆,南面的骊山也是一样,热闹得很。秦陵的宝顶已经完全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土丘,就象大海里的岛子。”
衡其皱了皱眉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咱们中国人这么多呢?”
“不错、不错。”
“丰哥,这一带盗墓的多不多?”
“多!秦陵周围的盗洞多得就象地道战里的地道一样,纵横交错,有的都连成一片了。”
“那有人到过秦陵地宫吗?”
“不是很清楚,但据说有人从秦始皇的地下玄宫里盗出过宝贝。而且,最近也有一伙人,听说他们想进入秦始皇的地下玄宫盗取一种叫做‘大禹神龙珠’的宝贝,传说这宝贝是大禹治水时留下来的上古神器,后来被秦始皇得到了,成为镇国之宝,秦始皇死后,这镇国之宝也成了他的陪葬之物。历朝历代的盗墓者都想盗得此物,但却没有一例成功的记载。”
“也许根本就没有这种所谓的‘上古神器’吧?并不是盗墓贼没有盗得到!”朱凤练在后面插话道。
李丰苦笑了一下道:“也许民间传说并不可信,但最近确实有一伙人在企图进入始皇陵的地下玄宫。”
“你是怎么知道的?”谢可插舌道。
“不瞒各位兄弟说,俺门这关中之地,随便往地下挖起一铲土,都能铲出个古玩或者宝贝来。因此来这里盗宝贝的人是络绎不绝。兄弟俺的这双眼睛最会看人,谁是盗墓者,谁是好人,俺是分得一清二楚。上个月俺到临潼看望一位亲戚,路过始皇帝陵时,偶然看到有几个人在始皇帝陵宝顶(封土堆)转悠,俺认出这几个人是常干‘捣阴’的人,俺便悄悄缀上他们,听到了些只言片语。才知道他们正在对始皇帝陵进行踩点,还听到些只言片语,说是始皇帝陵的地下玄宫里有一样叫做‘大禹神龙珠’的宝贝,如果能够盗出来,拿到美国、欧洲去卖,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俺认为他们到不了始皇陵的地下玄宫。”
“为什么?”众人一齐问道。
“因为据说始皇陵的地下玄宫有一条金龙守护着,靠近者皆被金龙杀死了。”
“金龙?怕是扯淡吧?”众人都摇头道。
“不是扯淡,是真的,俺听老一辈的人说,他们曾亲耳听到始皇帝宝顶之下传出过龙吟之声,据说那就是金龙在出凡人勿近、凡靠近者格杀勿论的警告声。”
众人都摇头表示不信。
衡其则看着李丰道:“丰哥,你相信金龙的传闻吗?”
李丰踌躇道:“这种事,可信可不信,毕竟没有谁亲眼见过。”
“可信可不信的事情那就最好不要信!”衡其用力一夹马腿道。
那马被他这一夹,顿时飞也似地往前狂驰而去——衡其已经有了经验,这一回揪紧了马缰绳,同时将身子紧紧地伏在了马背上,坐得稳稳当当,和那马几乎融为了一体。那马无论怎样撒欢也不能将他掀下马背来了。
其他的人也都“驾、驾”地吆喝着,催动坐骑往前疾奔起来。
前面的人一跑,坐在两匹矮叫驴上悠哉悠哉的黄跑跑和李寿生也慌忙各自朝驴屁股上抽了一鞭,想赶上前面的人。
矮叫驴突然受惊,也扬蹄狂驰起来。黄、李二人吓得脸无人色——由于两人的心理准备不足,又再加上没有骑坐牲口的经验,这牲口一跑,因此两人早乱了方寸,身子都扭西歪、左偏右斜,骇得是屎屁横流。李寿生最先掌控不住,从毛驴上滚翻而下,摔进了路旁的草丛里。黄跑跑拼命抱住了驴脖子,总算没有被摔下来,不过却慌不择路,跑到另一条岔道上去了……
“那两个怕怕没有跟上来!”老神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大叫道。
“吁——”衡其连忙勒住了马缰绳,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秦寿生’和‘黄大忠’没有跟上来。”谢可回答道。
衡其一皱眉头,忙率众循着来路往回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