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其道:“怕什么?蟒蛇肉也是肉啊!”说着,蹲了下去,找了一根棍子去捅那个窟窿——只觉得深不可测,什么也戳不到……
“别乱戳——别破坏了它们的气味!”杨浩大声喝止了衡其的举动。
衡其便扔了棍子道:“这洞好象很深呢,怎么逮啊?”
杨浩道:“这个洞最少也有三、四米深,就算用锄头挖,都很难将它们挖出来。那边还有一个后洞,我现在到后洞去点柴禾,用烟熏它们,它们就会从这里出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守住了,出来一个逮一个,小心点,它们的牙齿很厉害,被咬着了连手指头都会被咬掉的!”
衡其、谢可立刻亢奋起来,一人找了一根大棍子,准备待那獠鼠一出来,就用棍子招呼它们。
杨浩又交待了几句,便往后洞那边去了——不一会儿那边升起了浓烟,接着有烟从这个洞口冒了出来。
谢可紧张得冒汗道:“出来了、出来了!”
“别嚷嚷!”衡其抡圆了棒子,只待那东西露头,就给它当头一棒……
然而等了好长一会,却没有东西从洞里出来,衡其、谢可都有点怀疑杨浩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林中更是朦胧一片,远处的火光清晰可闻。衡其不由冲远处大声嚷道:“可司,怎么没有啊?”
话刚落音,忽听谢可狂叫一声:“出来了,快打!”
衡其只觉得眼前窜出来了一个毛乎乎的黑影,他下意识地抡棒就打——没想到他的棒子抡得太靠后,“梆”地一声将谢可打晕在地,同时感觉有一个东西从自己的胯下窜了过去,他想用腿将那东西夹住,哪里侠得住?只觉得那东西一溜烟般地窜进了树林里,他自己则如一头笨狗一般扑倒在地……
“哒、哒、哒……”耳畔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响,从洞里窜出来的黑影纷纷倒在了地上不动了,杨浩也拎着冒烟的枪跑了过来……
他放下枪,将衡其、谢可拉起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谢可揉着脑门上隆起的大包道:“这个**不打獠鼠却打我!”
衡其道:“太紧张了,有点手忙脚乱……”
杨浩摇头叹息道:“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久了,这么还是这么慌里慌张呢?大丈夫遇事当临危不惧……”
谢可嚅嚅道:“我们都还没结婚,不是丈夫。”
“真是**!不是男女夫妻的那个‘丈夫’,是‘匹夫’、‘爷们’的意思!”杨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衡其看着被杨浩打死在地上的四个毛乎乎的黑家伙道:“这就是獠鼠吗?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野猪呢。”
杨浩看着那几个战利品道:“这四只獠鼠加起来才十一、二斤,咱们有十八个人,恐怕有点不够吃,咱们再去打几只照斑鸠。”
谢可道:“天都黑了,上哪去打斑鸠啊?”
杨浩道:“正是要天黑了才能打照斑鸠!因为斑鸠是一种日间活动、夜间栖息的鸟类,到了夜晚,它们都栖息在林中,停留在高大树木的树杆上,一般不会飞动,也不怕光,你如果用光源照着它,它也会一动不动,正好用鸟枪、鸟铳之类的散射火器打,一打往往就是好几个。”衡其盯着杨浩手里的自动步枪道:“那你一开枪,不是将它们都惊跑了?”
杨浩给枪上装了一个消音器道:“我有办法——谢可留在这里,衡其跟我来!”
衡其便跟着杨浩往树林深处走去。
走了百多米远,走上了一座小山岗,来到一棵电线杆粗的大松树下,杨浩拧亮了手电筒,盯着脚下几点白色的粉末——那正是斑鸠屎!他指了指头顶的树上,示意衡其,那斑鸠就在树上!
衡其顺着杨浩手电筒的光往上看,果见在离地五、六米高的树枝上栖息着一窝斑鸠,约有五、六只,都用脚爪勾住树枝,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衡其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心脏也跳得很厉害。
杨浩将手电筒递给他,示意他沉住气,然后他举起枪,瞄准了树上的斑鸠……
“扑、扑、扑……”只听几声轻微的机括撞机声响,那几只斑鸠先后掉了下来——衡其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司,你这家伙天生就是个盗猎者啊,咱们也不用干什么‘特遣队’了,就跟着你去盗猎吧。”
杨浩严肃道:“今天晚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种念头你想都不用想,如果你有了这种念头,那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衡其一吐舌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我知道你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
“什么?道貌岸然?”
“不是、不是,是正气凛然……”衡其嘿嘿笑道。
“油嘴滑舌!咱们快回去吧,猴子一个人呆在那里又要吓得尿裤子了。”杨浩露出一丝笑意道。
营地边烧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众人吃着烤得香喷喷的獠鼠肉、斑鸠肉,谈笑风生。
杨浩吃得满嘴油腻,对唐金花道:“麻烦你去给我舀点水来喝好吗?”唐金花点点头,想要寻找舀水的工具,杨浩将白天从棺材里舀了水的搪瓷杯子递给她道:“用这个。”
唐金花皱眉道:“这个杯子,行吗?”
杨浩道:“没事的,你知道我从不忌讳这些。”
衡其道:“你不忌讳,可‘嫂子’们忌讳啊。”
杨浩瞪着他道:“什么意思?”
“你用那个杯子喝水,‘嫂子们’还敢跟你kiss吗?”
“去你的,少贫嘴!”杨浩作势要打。
“哄!”众人哄堂大笑,杨浩的几位红颜知己也都红着脸,低下了头。唐金花嫣红着脸微笑道:“衡其你放心,我们不会忌讳的。”
周虹、龙芸都点了点头。
衡其倒弄得下不来台了,尴尬地张大了蛤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