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航脸一沉,这可关乎自己的政治前途,他大声说道:“刑具都齐备了吗?我就怕他们不开口!”
登封县已然是许多时日未曾审案,这筹备刑具自然也让公人折腾了一整晚上,张亦隆赶紧为自己表功:“都准备好了!七种刑具全在,看哪个好汉能挨过这一轮!”
正说着,正好有公人欢天喜地跑进来报喜:“大人!大人!已经有人招了!”
白云航与张亦隆相视一眼,得!这刑具暂时用不着了!
招供的是那个昨晚与朱清海同桌的商人,白云航才看了他一眼,这商人赶紧跪下来求饶:“大人……小人今天就得回家,昨夜是以采办货物的名义才出来,如果让我家娘子逮到后果不堪设想,小人认罚,小人认罚……”
原来这商人唤叫管高潮,是本县的大富商,家资颇丰,只可惜家有河东狮,看管甚严,这一次好不容易借着采办货物的机会出来风liu一晚,哪料想竟然被抓进了牢房。
他家夫人驭夫有道,上个月因为多看邻家的姑娘一眼,一声狮吼就叫他在洗衣板上连跪了三夜,因此管高潮嘴硬一晚上,眼见着白县令要亲自升堂,一众公人便让这等人犯先休息片刻,可管高潮静下心来之后,越想越是害怕,不知这一番事发之后,回家会受什么样的家法伺候啊!
结果他就赶紧认罚了:“这位县令大人!小的认罚,小的认罚,小的这次统共出来带了八十两银子,愿意奉献六十两出来,这都是小的省下来的私房钱,我家夫人并不知道,现在愿意全奉献给大人……其余二十两是用来采办货物的本钱,一定得带回去!”
白云航和张亦隆那是笑逐颜开,这六十两银子到手,当即写了文书,当然这文书上不能写明了名目,只是含含糊糊地写明了管高潮愿意为本县捐银六十两。
眼见着大功告成,这时候张亦隆倒想到一个问题,他说道:“大人,那该死的道真杯嘴硬得很,而且这家伙还硬气,昨晚用七种刑具在他身上试了一番,这鸟人硬是不松口……如果用刑也开不口啊,这怎么办?他这人似乎有些权势,万一搞僵了可不成啊!”
白云航一皱眉,说道:“这可不好办啊……这道真杯实在是可恶之极!难道让我白白放了他?”
一听这话,管高潮已经急了,他连忙插嘴道:“不成不成!我可是赔了六十两银子,难道让他们屁股拍拍就走出去了!这可不成!对了,你们可知道这道真杯是谁?”
白云航和张亦隆相视一笑,这其中有文章啊!管高潮轻声说道:“这道真杯,实际就是少林寺大悲庵一门的真道班首啊!”
“班首?”逮到大鱼了,当今少林共分为少室庵、延寿庵、万寿庵、万寿庵、弥陀庵、清凉庵、大悲庵、永化堂、周府庵等十八门,每一门都有院主,下面则有四大班首、八大执事。
那个整天上门寻衅滋事的如定也和这真道同属大悲庵,不过比辈份真道比他高上一辈,按职位也不过是个执事而已,比起真道还是低了一级,这样的大鱼可不少见啊!白云航心里暗想:“哼!少林和尚,你也落到咱家手里的一天啊!”
张亦隆突然说了一句:“可是他有头发啊!”。
管高潮赶紧说明:“真道这和尚的假发是特制,非用大力气才能抓下来!”
白云航嘴里带了一丝笑意:“管高潮,你知道昨天那帮人多少好事?否则本官无凭无据,就得把这帮人全给白白放了出去!”
管高潮抱定不能让自家白白吃亏的思想,当即如数家珍般把别人家的隐私尽数抖露了出来,白云航抓到人家的痛脚自是喜气洋洋地准备开审。
首先挨刀的就是道真班首,白云航一边笑一边走了进去,只见一帮公人已经把这和尚折腾得不成人形了,原来的衣服都变成了布片,到处可见伤痕。
那真道和尚倒有些骨气,可一见白云航带着微笑走了进来,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白云航笑呵呵:“这位大师,还未曾请教过法号如何!”
真道知道坏了,犹是嘴硬:“这位官爷,在下唤叫道真杯,我不知道您说什么!”
白云航使了眼神,张亦隆当即扑上去在头上用力一抓,这和尚的光头就露了出来,白云航笑道:“真道法师,昨晚的事情是有所误会了!我马上通知贵院主前来领人……”
真道连连摇头,他高声说道:“大人!大人!您千万不要通知本门啊!大人,昨晚是贫僧错了!千错万错都是贫僧的错!您千万不要为这等小事劳动院主大人!”
白云航的脸上微笑不改,他暗自想道:“你出二百四十两又如何,这美人照样是咱家睡,你照样向咱家讨饶……”
那边道真和尚那是惊惧已极,这大悲庵的人才理念十分陈旧,居然不搞竞争上岗末位淘汰,反而搞起了吃大锅饭排资论辈。道真和尚在大悲庵内屡建奇功,但这再往前晋升的机会一直未有,今年好不容易有个老和尚去西天见佛祖了,自己这班首的排名可以往前再挪上一位,没想到居然落到这狗官的手里。
他只听白云航笑咪咪地说道:“听说少林寺规森严,这等事情若是闹到戒律院,任由大师如何分辨,这班首的位置恐怕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吧?搞不定还要必关修过几年吧!”
真道见白云航点到了关健,他急道:“大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了贫僧吧!贫僧一定衔草结环报答大人的大恩!”
这班首位置可是一个大肥缺啊,一年吃喝嫖赌就全靠他了,眼红的人也多着,白云航当即说道:“这样啊……你拿五百两银子出来,再写个悔过文书,这事情就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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