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七分,人定三分啊!”
蔡琰柔和而温雅的笑道:“臣妻一直以为在皇上心中一切都是人定的呢?”
刘协沉默良久,说道:“以前朕觉得没有天神,可很久以前,朕知道这个世界确实有神灵,或许有很多,或许只有唯一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改变人,而人改变世界!”
蔡琰微微一笑,按着刘协地双肩,道:“虽然臣妻听不懂皇上真正想说的意思,那臣妻相信皇上所说地这句话是正确的!”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份一晃而至,刘协和蔡琰一起主持了太子巍地婚礼,做为太子妃的骆冰,蔡琰为她取了表字清沁。不过在太子巍读出来,刘协怎么听都觉得是“亲亲”,无所谓了,刘协自己告诉自己,应该很高兴,他由衷的希望太子巍和太子妃能够和他与蔡琰一样白头到老,虽然刘协自己还没有和蔡琰一起白头到老,但他相信这一天肯定可以到来。
十年前,他还希望能够和小乔、蔡琰三人一起到老。可现在他明白蔡琰才能够和自己一起到老,有些问题真的无法解释,真实点来说,那就是真正聪明的女人绝对是一个善于包容的女人,也清楚如何和自己伴侣相处,并且一直保持和谐。
有一点刘协很清楚。那就是维持着自己和蔡琰这种和谐关系的决不是自己。而是蔡琰,对于她而言。她所忍受地远比她得到的要多,虽然她是大汉帝国有史最受民众欢迎的皇后,几乎和刘协一样受人爱戴,因为她从三十岁之后,绝大多数地精力都用来从事福利和公益事业。
某种程度上,大汉帝国也许并不需要一个强势的皇室,但肯定需要一个更值得爱戴的皇室,当然这种爱戴地基础是皇室有足够地能力支撑起帝国,保护着帝国。
刘协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守护着大汉帝国,但是他知道他肯定会老,现在也许已经有点老了,从他发现自己必须用力才能直起自己的腰。
这个时候地大汉可没有快速补钙的药片,不过他可以经常喝一些鹿骨汤,对于四十七岁的男人而言,已经到了适当预防钙质疏松地时候,如果他还想继续掌控世界的话,也必须预防老弱的到来。
其实,假如他想喝虎骨汤,应该也不是问题,不过他自己禁止人们杀虎,除非那只老虎攻击并杀人。实际上,狩猎是大汉帝国所禁止,刘协虽然试图通过《稀珍动物保护法》,但显然是他高估了国民院那些大国民代表的觉悟,保护人和财产是大国民代表的神圣天职,因为他们是大汉帝国中比较有钱的人,但保护动物,对他们而言没有关系。
不过,刘协还是通过了《自然保护法》,理由很充沛,道教推崇保护自然,并且和自然和谐相处,不破坏森林,不滥砍滥伐,不大规模和破坏性捕猎,不完全依靠狩猎,喜欢自然,可以挖湖养殖,但绝对不可以围湖种植。
至于更多推动大汉帝国前进的法案,刘协并没有急着通过,没有关系,刘巍会保证在三十年内,会大汉帝国建立更完善的法案,刘协相信太子巍可以比他做的更好,因为他是自己地儿子,抛开帝国的因素,刘协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自己的长子,不过刘协还是正式立刘巍为太子前一天的晚上,和刘巍说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我们知道帝国需要民主才能更加和谐,而和谐是帝国内部稳定的基础,但很多特殊的时刻,帝国和民众都需要铁腕,而皇帝就是为了铁腕时刻而存在地,所以,永远都不要软弱和仁慈。
关于这句话地更多解释,刘协向刘巍说了几句很具有对比性的话----帝国子民需要非常仁厚慈善地皇后,但不需要一个仁厚慈善的皇帝。譬如说,帝国子民就是孩子,而皇帝是父亲,皇后是母亲,那孩子们希望有一个仁善的母亲,这样一来,在他们窘迫的时候,他们知道可以向谁求助;对孩子们而言,犯了错误,可以接受父亲的惩罚,但更重要的是,当他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他们决不需要母亲,他们最想要的就是父亲冲出门,把欺负他们的小子拉过来打一顿,然后要坏小子给他们赔礼道歉,最好再给点好处,譬如战争赔款、新的土地和更加优惠的贸易政策。
看着若有所思的刘巍,刘协索性放下他最喜欢的玉杯,补充道:“事实上,有可能是我们的孩子一直在欺负别人,只是偶尔吃了点小亏,但这不重要,对皇帝和子民而言,我们吃亏了,就需要获得更多的赔偿!”
太子妃进入皇室没有几天,刘协问骆冰道:“太子妃,你认为什么时候,朕能够见到皇室的第三代?”
骆冰没有回答,只是浅笑,刘巍则说道:“父皇,儿臣觉得应该很快了!”
刘协非常高兴的和皇子公主们说道:“太子的婚事终于了结了,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们,就准备向皇后通报你们各自的事情吧,不用再等你们二哥,父皇相信他明年秋天才能回来,对你们当中几位达到二十二岁的皇子和超过二十岁的公主而言,这可不是好消息!”蔡琰笑道:“只要长皇子先定了,按照宫中的规矩,其他各皇子和公主就没有必要再按大小排下去了!”
刘协“哦”了一声,笑道:“看来是朕多虑了,不过这个规矩是怎么回事?”
蔡琰笑道:“没有关系,这个规矩是去年臣妻私下修改的,原因就是皇上让次皇子去了太远的地方!”
刘协点了点头道:“修改了也好,逸儿这次一去就是三年,如果运气好点,我们在明年夏末就可以看到他。”
皇宴结束的时候,刘协缓缓站起身,看了看钟,和所有皇子说道:“半个小时后,父皇在御书房等你们,该是父皇为你们挑选舞台的时刻了!”
说完这话,刘协转身离开,在他身后留下的是欢喜的皇子和他们寂寥而担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