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商讨土伦军团事件的几乎同一时间,在罗伯斯庇尔的办公室里,罗伯斯庇尔,他的弟弟小罗伯斯庇尔还有圣鞠斯特三人也在一起争议这件棘手的问题。正在争执的双方是小罗伯斯庇尔与圣鞠斯特,罗伯斯庇尔依旧保持他的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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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哗变,是叛乱,是阴谋,我要求公安委员会会议上立即通过对安德鲁特派员的逮捕,并撤消他的全权特派员职务,押解到巴黎接受送革命法庭的判决。同时,也追究其他同谋者的罪行。”这是圣鞠斯特第五次重新自己的话。
圣鞠斯特当然是愤怒的,他的堂兄多普居然在土伦军团待不到一旬(共和国新立法),就被那个年轻人剥夺了指挥权,赶出了军营,一路游街似的押解到巴黎。当自己在革命法庭的羁押所里,看到堂兄可怜无助、嚎嚎大哭的情景时,自己的肺几乎要被气炸了,怒不可揭的他立即找到了罗伯斯庇尔的办公室,不顾里面两兄弟正在谈着私话,一下子冲了进来。要求罗伯斯庇尔即可召开委员会会议,并支持自己的提议。
“将军,你应该看看这份来自土伦军团的陈情书,上面说的是,你的兄弟如何临阵脱逃,如何制造冤案,如何嫉妒贤能。”小罗伯斯庇尔的字里行间无不包含着讽刺。
小罗伯斯庇尔也当然有理由帮安德鲁说话,一是他救过自己的命,欣赏他的勇敢、机智与果断,二来是知道多普的为人,妒忌、不懂军事而且残暴无比,三则是同情士兵们的遭遇,小罗伯斯庇尔本人也在军队待过,知道士兵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所以,在他收到土伦军团的陈情书后,也开始会同一些人商议,最后来到自己兄长这里,希望能说服公安委员会的实际领导,不要采取对安德鲁的过激处理。
“这些都是谎言,是污蔑,是诽谤。”圣鞠斯特继续咆哮着。他当然看过了这份报告书,自己心里也清楚堂兄的为人,但情感多于理智的他,还是决定要求严厉惩罚一切肇事者,让他们为自己行为上断头台。
“是吗?将军,你看清楚了,这下面可有全体土伦军团军官的联合签名,如果,你想看全体土伦军团士兵的集体签字,我可以帮你般出来。另外,多普阿普将军也极力反对针对安德鲁特派员的惩罚。”小罗伯斯庇尔立刻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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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们,都闭嘴吧,你们是不是想让所有都知道你们争论的过程。我已经通知仍在巴黎的各个委员,在2个小时后召开委员会会议,在会上,我将表述我的观点与解决方式。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开口说话的罗伯斯庇尔毫不犹豫将两头斗红眼的公牛赶出了自己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罗伯斯庇尔静静地坐着思考,良久。终于,心情平静了很多他,还是将刚才仍在角落里一个乱纸团重新拾起,铺展开再次细细阅读,那是一封丹东写给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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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委员同志,你可能认为我懦弱、胆怯,丧失斗志,…但丹东仍有一双智慧的眼睛,能看清楚目前的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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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要考虑仓促决议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兵士自发罢黜还是特派员领导兵变,两者的区别将取决于你的一字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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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不能乱、国会不能乱、法国不能乱,所以安德鲁…”
2个小时后,在临时召开的公安委员会的会议上,罗伯斯庇尔提交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吃惊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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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除多普将军的土伦方面军的总司令职务。
免除安德鲁驻土伦方面军的全权特派员职务。
任命多普将军为阿尔卑斯方面军总司令。
任命安德鲁将军为土伦方面军的总司令。
任命国民公会议员弗雷德为驻土伦方面军的政治特派员。
土伦军团的士兵哗变由安德鲁将军与弗雷德军事特派员协同处理,不必上报。
命令土伦方面军必须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共和2年雪月结束之前(1793年底前后),收复土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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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照顾多方利益的妥协方案,委员会里没有过多的争执就很快获得通过,第二天的国民公会上,也表决同意,即日下发执行。
当然,这一切的结束,是我预料之中最好的结果。在自己昏迷之中,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为我游说、奔波,也不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但他们的行为,的确为我洗脱了罪名,解除来自了革命法庭的审判,还有断头台的危险,更是让自己获得了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职务:土伦方面军的总司令。